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灑進房間,陸陽睜開眼睛,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坐起身,環顧四周,這才想起自己身在日本的小旅館裡。
昨日的種種如潮水般湧入腦海,陸陽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他快速洗漱完畢,換上一身簡單的便裝,準備出門打探情況。
剛走到樓下,陸陽就聽到旅館老板娘和幾個客人正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麼。
"怎麼回事?"陸陽用日語問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老板娘轉過頭,臉上帶著焦慮的神色"陸先生,你還不知道嗎?政府突然下令關閉了所有民用客輪!"
陸陽心裡一驚,但表麵上仍保持著鎮定"為什麼會這樣?"
一個中年日本男子插話道"聽說是因為局勢緊張,政府擔心有間諜混入日本。"
另一個客人補充道"現在連去華夏的航線都停了,誰知道要持續多久。"
陸陽感到無比的震驚,他強忍住內心的慌亂,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那真是太遺憾了,看來我的行程要改變了。"
他快步走出旅館,內心翻江倒海。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徹底打亂了陸陽的計劃。
他原本打算儘快返回華夏,然後想辦法前往東北。
但現在,他被困在了這個陌生而危險的國度。
陸陽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想出應對之策。
突然,他想到了山田櫻子。
也許她能一些有用的信息。
陸陽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拿出山田櫻子的名片,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電話。
"喂,山田小姐嗎?我是陸文翰。"陸陽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電話那頭傳來山田櫻子驚喜的聲音"陸先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聯係我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陸陽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聽說政府關閉了民用客輪,不知道你有什麼消息嗎?"
山田櫻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說"是的,情況很糟糕。不僅是客輪,連飛機也停飛了。現在所有出入境通道都被嚴格控製。"
陸陽心沉到了穀底,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你知道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嗎?"
山田櫻子歎了口氣"很難說。有人猜測可能會持續一個月,也可能更久。陸先生,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陸陽猶豫了一下,決定坦白一部分實情"確實有些麻煩。我的護照隻有一個月的有效期,如果不能及時回國,可能會麵臨滯留的風險。"
山田櫻子沉思片刻,說道"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也許我可以幫上忙。我們公司有些關係,或許能為你申請延期。你願意見麵詳談嗎?"
陸陽權衡利弊,最終答應了"好的,那就麻煩你了。我們在哪裡見麵?"
兩人約定在一家安靜的咖啡館見麵。
掛斷電話後,陸陽長舒一口氣,但心裡仍然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信任山田櫻子,但眼下似乎彆無選擇。
陸陽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思緒紛亂。
突然,一陣嘈雜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街角處,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正在對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拳打腳踢。
"滾開,你這個臭蟲!"醉漢口齒不清地咒罵著,一腳踹在乞丐的肚子上。
乞丐蜷縮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路人們紛紛側目,卻沒有人上前製止。
陸陽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醉漢的衣領。
"住手!"陸陽用流利的日語喝道。
醉漢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有人出頭。
他掙紮著想要揮拳,卻被陸陽輕鬆製住。
"滾開,這不關你的事!"醉漢含糊不清地說。
陸陽冷冷地盯著醉漢的眼睛,用低沉而危險的聲音說"再動一下,我就報警了。你想在警局裡過夜嗎?"
醉漢被陸陽的氣勢震懾,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他惡狠狠地瞪了陸陽一眼,嘴裡嘟囔著什麼,最後還是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陸陽這才轉身蹲下,關切地看著地上的乞丐。
"你沒事吧?"他輕聲問道,剛才的凶狠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和。
乞丐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和感激。
陸陽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零錢,塞到乞丐手中。
"拿著吧,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他說。
乞丐連連點頭,含著淚水道謝,然後踉蹌著離開了。
陸陽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他環顧四周,發現路人們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
陸陽心裡一驚,意識到自己可能表現得太引人注目了。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與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對上了。
是山田櫻子。
她站在街對麵,平靜的看著自己,之後點了下頭。
陸陽心裡一沉,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引起了她的懷疑。
他強作鎮定,朝山田櫻子點了點頭,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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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目睹了整個過程,陸陽的舉止和言行都讓她感到疑惑。
那流利的日語,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威嚴氣勢,還有那份見義勇為的勇氣。
這些都與一個普通的華夏商人形象不符。
山田櫻子的直覺告訴她,陸陽的身份恐怕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