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藥店!
這時一曲優美的歌聲傳來,周楚依身體懸空,一圈圈音波的漣漪從她身上傳岀,我與吳昕的身體上浮現隱隱白光,修複治療,這就是她的潛能。
現在的我,命懸一線,如果不是周楚依,我可能已經死去。
周楚依早已來到了這裡,看著我們驚心動魄的戰鬥,她也插不了手,吳昕被靈繩纏住,我又被他所傷,她這才出手。
王源子大夫與徐芸,這時也來到了這裡,剛才的戰鬥他們看在眼裡,對我的表現不得不驚歎,年輕人衝動敢拚不怕死,這才有活力,那裡像那邊的其他人,什麼都談利益,人活著的本質都變了。
“好樣的,周丫頭,繼續唱,保住閆丫頭的命。”
時間不等人,吳昕已經吃下靜凝丸,動作緩慢,現在不出手更待何時,王源子這時拿岀他的成名靈針,靈針無影無形,如絲如線,晶瑩剔透,他一手鬼醫針法,施展得行雲流水,頗有一種神醫風範。
靈針穿過我的身體,準確的紮入吳昕的穴位,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王源子催動靈針,四周的天地靈氣,被吸引而來,吳昕體內的暴戾之氣,被慢慢的壓製,他的意識在慢慢的恢複,眼中血紅之色在慢慢的褪去。
五分鐘後,吳昕恢複意識,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纏繞在我們身上的靈繩慢慢解開,重新回到了我的挎包裡。
沒有了束縛,我的身體站不住,向後倒去,在我身後,白茲用他柔軟的狐尾接住了我,我腹部鮮紅的血液讓剛清醒的吳昕反應過來,他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滿臉驚恐的愣在當場。
這是怎麼了,閆彥怎麼會受傷?是我傷了她嗎?他現在無比害怕,害怕失去我,他蹲下身想扶起我。
“閆彥,你怎麼了?”
白茲對他目露凶光,這一切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為了他,閆彥不會受傷,這時他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他知道這隻是陰陽契約書懲罰的剛開始,如果閆彥不好懲罰會越來越嚴重。
黃大仙也露出了本體,變成了小狗般大小的黃鼠狼,蹲在我身邊守護著我,警惕的看著吳昕。
吳昕不管他倆殺人的眼神,奪過我的身體,把我抱在懷裡,滿臉痛苦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了?閆彥你彆嚇我啊!”
周楚依過度使用她的潛能,已經累得近乎虛脫,徐芸連忙上前扶住她,
護在我身上的一層白光消失了,沒有修複光能,我腹部的血液,越滲越多。
“彥彥,彆嚇我。”
吳昕顫抖著聲音,眼眶含淚,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哭泣,這時他感到無助,彷徨,自責。
他用手按住我的傷口,想讓血停止流岀,也許是回光返照,我迷迷糊糊的看見吳昕流著眼淚,傷心痛苦的看著我,我虛弱的輕聲說道“對不起,我把你弄丟了。”
最後我又失去了意識。
“救她,救她。”
我的話讓吳昕更加痛苦,他嘶吼的喊道。
王源子這時拿岀他的醫藥箱,瞄了吳昕一眼,歎息道“救她可以,我的診費可是很貴的啊!”
吳昕沉聲道“隻要能救她,再貴都可以,如果救不了她,你就去死。”
“嘿,師徒倆一個德行,不過我死了你也不好過,戾氣加身的人果然都是殺神,遲早會被反噬,就如剛才一樣,這個後果不用我說吧,我鬼醫王源子還沒有冶不好的病。”
他邊說,手上也不閒著,靈針在我腹部快速穿行,我受傷的部位快速複原,幾個呼吸間,我身上的傷口恢複如初。
“她怎麼還不醒?”吳昕緊張的說道。
鬼醫王源子不悅道“哪有那麼快,我隻是治好了她的傷口,她虧損的精血,失去的元氣,難道你們開藥店的,還要我給拿藥嗎?”
“放心吧,你的徒弟死不了了,鬼醫的醫術你放心,這麼多黃泉醫館,他的醫術是數一數二的。”這時陰陽藥店的徐芸岀來說道。
吳昕對她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對鬼醫說道“老頭,謝謝你!你的診費到我們遂江去取。”
老頭詫異,疑惑的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要的診費是什麼嗎?”
“我說過,你隻要治好她,你要什麼都可以。”
“噢~”
鬼醫王源子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吳昕說完,抱著我就想離開這裡,這時候其他走陰店的人見事情結束,都圍了上來。
不知是哪個店暴脾氣的人,厲聲喝道“事情沒搞清楚,不許走。”
吳昕目光發寒,冷聲說道“滾。”
來人就要發怒,徐芸卻急忙說道“吳昕,大家都是陰陽藥店的人,到我們鳳翔店坐坐吧,你徒弟不是還要靜養的嘛。”
吳昕看在徐芸態度誠懇便點頭同意了下來,最主要的還是如她所說,我需要靜養。
也許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從這次醒來,他身上的戾氣越加重了,以至於已經影響到了他的心性,他更加冷酷暴戾。
“大家都散了吧,吳昕在我們陰陽藥店跑不了,等他徒弟醒了,我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給陰陽商業聯盟一個交代。”這件事的關係到陰陽藥店的人,所以她推脫不了,隻能這樣說。
這些人關鍵時刻不出力,搶功勞倒是第一,有人說道“吳昕不是還醒著嗎?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清楚,難道真要到你們藥店去開座談會嗎?”
吳昕越加不耐煩,身上的暴戾氣息隱隱有爆發的跡象。
鬼醫王源子見此,怒聲喝罵眾人道“你們這群貪得無厭的家夥,吳昕身上的暴戾之氣才剛被壓製住,現在有誰敢刺激他,讓老夫的心血白費,我跟他沒完。”
他說得很明白,現在吳昕的情況很不穩定,如果受刺激,隨時都有可能暴走,到時候能不能製服他,可是很難說。
有人不甘心的說道“那好,我們就等幾天到你們陰陽藥店走一趟,希望我們能儘快的收到你們的帖子。”
“吳昕你好自為之吧,其實像你這種這麼危險的人,就應該關起來。”
“對呀!留著他就像留著個定時炸彈一樣,該著急的應該是他們陰陽藥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