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如此傷害我,我也是有心的,也會痛,也會受傷,我感覺已經撐不住了,快要崩潰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已經被妻子的豔照折磨得千瘡百孔、精疲力儘。
我需要靜一靜,捋一捋,不想見到她。
沒一會兒,姐姐的電話瘋狂地響了,拿起來一看,麵露難色,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我歎息一聲,不能讓姐姐為難,說道“接吧,說我在醫院。”
很快,手機接通,妻子的聲音響起,我捂著耳朵,閉上眼睛。
這正是我擔憂的結果,兩個姐姐受到妻子生意上特殊照顧,無論如何,他們拉不下麵子,說不起硬話。
掛斷電話,姐姐遲疑一會,坐到病床前,果斷地說道“小弟,你和玉梅不管發生了什麼,放心,我們都站在你的一邊!”
我望著一臉真沉的姐姐、姐夫,眼睛濕潤了,在自己最孤立無援的時候,唯有親人,才是堅強的臂膀。
沒到二十分鐘,妻子急匆匆地推開房門,見到病床上的我,眼淚“撲哧撲哧”掉下來,姐姐見狀,借口繳費,退出病房。
我扭過頭,不願看妻子。
心中嗤笑胡玉梅呀胡玉梅,你放任嶽母小姨子來家裡鬨的事情,何曾考慮到我是你的丈夫?你一次又一次和男人喝酒曖昧的時候,何曾想到我是你的丈夫?
是的,曖昧,麵對大量的照片,我已經相信,妻子對我們的婚姻已經不純潔了,愛情已經蒙塵,真心被踐踏了,我活成了一個笑話。
我有點惡趣味地期待妻子看到網絡上嶽母大肆誣陷我是渣男照片的感受。
她肯定很得意吧,把我踩進爛泥裡,隨意地玩弄我,她很高興吧。
看吧,這就是口口聲聲的深愛我的妻子。
這就是發誓一輩子對我好的老婆。
知道我父母離世,沒人撐腰,放任嶽母一家羞辱我、汙蔑我、踩踏我。
我的心裡一片悲涼,父母離開的時候,都沒有過的哀莫大於心死。
妻子殷勤地給我倒水、削水果,幫我調電視,不住地詢問我“老公,餓不餓,渴不渴。”
見我不理她,發了一會兒呆,不再遮掩情緒,坐到病床上,扳著我的身軀,與她麵對麵。
我忍著疼痛,倔強地扭向一邊。
妻子累的氣喘籲籲,突然開始啜泣。
“老公,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哼,裝吧,繼續裝,假哭筋咒,不去表演屈才了。
我在心中冷哼。
以前,隻要妻子一哭,我都會心軟,貼過來哄她。今天,她哭了幾分鐘,我依舊不為所動,妻子知道我真的生氣了,開始感覺到害怕。
她本是富家大小姐,天生的有脾氣,這些年被我捧在手心寵溺著,看不出有脾氣。但真遇到事了,脾氣自然而然地發泄出來,而且事情不過大鬨,肆無忌憚。
譬如大鬨學校,譬如與我爭吵,譬如搬救兵。
她不知道,正是這些偏激行為,讓我產生反感,將我越推越遠。
我們之間陷入第二次冷戰,妻子突然發現,一旦我認真了,她竟然不知道怎樣哄我!
或許,在胡家人的字典裡,天生強勢,就從來沒有服過軟,從來不知道為他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