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調查,所有的疑點指向太子輝。
因為我們明裡暗裡有過數次衝突,鬨得風風雨雨,太子輝還在圈子裡叫囂,要我狗命。
可是,太子輝早已離開加城,到底是誰策劃了謀殺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該怎麼定義案件性質呢?
監察署內部陷入爭論。
討論一個早晨,案情分析室煙霧繚繞,一個個眉頭緊鎖,署長最後一拳定論失蹤案!但是不放棄繼續尋找。
加縣多事之秋,如果被定性為殺人案,勢必引起唐府領導的重視督辦,加城又是一輪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妻子和何雅靜十分恐慌,意識到與太子輝有關,撥打太子輝的電話,關機。何雅靜狠狠地甩碎了手機,跑回太子輝的老家大鬨一場,可是,太子輝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不出麵。
妻子默默流淚,乞求出現奇跡,我隻是失蹤,而不是被殺。
如果我真的被殺了,她一定要報複那個家夥,哪怕撕破臉皮也不怕。
她在家裡等待著,茶飯不思,晝夜難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每天守在派出所的接待室裡,探聽情況,黃所長見到她都頭疼。
才兩天時間,肉眼可見地憔悴。
何雅靜受到刺激,事情緊急,也在不斷動用關係,尋找老同學,抑鬱症沒有惡化。
消息封鎖的早,此事在社會上沒有引起更多的關注,但是不免有些小道消息流出,關注案件進展的人不少,特彆是千壩學校的老師,無不擔憂。
而這時的我,在病床上昏迷了兩天兩夜,終於醒了看清眼前陌生的姑娘,像在夢裡,頭腦裡還是撞車前的畫麵。
黑暗、鮮血和深淵,一雙無形的手,將我拉進地獄——
肖梅見我醒了,十分高興,連忙喊來醫生。
醫生激動地說“奇跡,簡直是奇跡,患者能在這麼嚴重的撞傷中恢複神智,一定有極強的求生欲望。”
我的全身纏著繃帶,包得像粽子,連動一下手指都很困難。
“水,水!”
幾天沒有喝水了,喉嚨乾澀得像二十年沒有下雨的沙漠。
肖梅連忙拿來白開水,用勺子喂下,感受到來自大自然的饋贈,我閉上眼睛,生命力在一點一點凝聚,良久,睜開眼睛“手機——”
肖梅連忙掏出手機,撥通妻子的電話。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
就在我們都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電話接通了,傳來妻子疲憊的聲音。
“對不起,請不要騷擾我。”
電話掛斷了,肖梅一臉無語,咬咬唇,繼續撥打。
“嘟——嘟——嘟——”
電話的聲音在重症監護室裡麵格外清晰。
“喂,你有病嗎?”
妻子準備再次按掉電話。
“趙帥先生在我身旁,請你接電話。”
肖梅冷冷地說道,不等妻子的電話掛斷。
“轟——”
妻子的大腦像原子彈驚爆,一片空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吧嗒——”
手機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