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車消失在大街上,我的心像割掉一塊,捂著臉,無力地蹲在大街上默默流淚,不住埋怨自己。
你真沒用,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那可是我的女神,十年的女神,眾叛親離,最需要精神支持之際,又被最好閨蜜捅刀,她會多麼絕望,多麼傷心,能不能挺住!
我不敢想象抑鬱女神在絕望之下會不會再次抑鬱,抹去淚水,掏出電話,將這兒的情況解釋給何父何母,希望他們注意何雅靜的動向,多關心安慰她,等我處理好家庭,就去看望她。
回到家裡,小姨子已經走了,留下來也會添亂,解鈴還須係鈴人,夫妻矛盾必須夫妻雙方解決。
妻子沒有請娘家人幫忙,令我有點意外。
太子輝豢養的殺手已經全數伏法,今後可能出不來了。
嶽父自作主張之事,再追究毫無意義,我放下了。不想兩人關係更僵,擠出一臉媚笑,觀察著妻子的動作。
小雲帆被小姨子帶走,似乎給我們製造獨處的機會。妻子想和好,在釋放信息,隻不過不想服軟,故意掃地,黑著臉,把瓶瓶罐罐弄得山響,示意愛人:快點哄我!
“抬腳!”
妻子掃到我的腳下,命令道。
我嬉皮笑臉,不為所動。
妻子生氣了,騰出一隻手,推開我的腿部,我趁勢將她拽入懷中,不顧她的掙紮粉拳,狠狠地堵住她的紅唇。
夫妻倆剛想親熱,突然妻子臉色一變,捂住肚子。
“老婆,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妻子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張,“沒有,我很好。”
妻子說謊都是這樣,不敢直視我,嘴很硬。
“放開,我幫你揉揉。”
我早已看到妻子的手放在肚子上,竭力忍受著,剛才歡愉時沒有注意到。
“嗯,一點胃疼。”
“我給你拿藥。”
“老公彆,剛喝了,沒到四小時。”
“好吧,以後胃疼了給我說,不許憋著。”
晚上,我和妻子談了很多,相互檢討,對照顧何雅靜,忽視妻子的情緒表示內疚,妻子也對自己處處以胡家為先感到抱歉。
她從小生活在胡家,母親早逝,十分缺乏愛,拚命想維護在家中的位置,對於父親的話言聽計從,從來不知道反抗,已經深入骨髓,成為習慣。
現在,她有了家庭,有了丈夫,有了孩子,就應該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減少對胡家的依賴,不能再做傷害家庭的事情。
對於何雅靜,我們也達成了共識,兩家的深厚友情不能丟,該照顧的必須照顧,明天妻子和我登門看望,緩和關係。
妻子還說,希望假期去一趟千島國,我同意了。兩人商議,等大盛府師範大學的研學活動一結束,就直接去千島國十日遊。
我們都在憧憬著這美好的一天,遠離世間的喧囂,忘卻所有的煩惱,沉浸在清澈的海水中,無憂無慮,兩情相悅,攜手天涯。
可是,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