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應該這樣。
原本,他們是父母官,寄托了全城數十萬人的希望。
原本,他們是建設家鄉的,造福一方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的麵目猙獰,變得荒誕不堪,變成了一頭頭吃人的凶獸,成為一部分人的幫凶?
這樣的人民公仆,早已變質,失去初心和使命,不能繼續讓他們屍位素餐。
我站在街頭,看著執法車輛閃著警燈,一輛接一輛飛馳而過,在加城的街頭“嗚咽”,我知道,那裡麵,曾經都是百姓寄予厚望的人。
我慢騰騰地躑躅到行政總署,門口站著十幾個武警,詢問門衛,才知道表彰大會臨時取消了。
我掏出手機,果然接到消息,因為看戲太入迷,所以沒有聽到提示。
現在,該看的好戲已經看了,那些侮辱自己的人即將受到今生最嚴厲的懲罰,我卻沒有一絲歡笑,沒有一絲興奮,沒有一絲痛快的感覺。
唯獨我,心如嚴冰,異樣地痛。
是他們,這些屍位素餐的大佬們,破壞了我對世界美好的向往,破壞了我對建設家鄉的熱誠,破壞了我對幸福家庭的渴望,他們,毀掉了我的一切,毀掉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我隻是加城的一份子,和我一樣的何其多哉。
異地武警,來的匆匆,去的匆匆。
匆匆之間,卻在加城掀起驚濤駭浪,掀起萬丈波濤。
像一場夢魘,永久性定格在人們的記憶裡。
我希望,今後的加城,風清氣正,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幸福生活。
我走了,徹底離開了加城。
走之前,我還是看望了何叔何姨,看望了嶽父嶽母,看望了妻子小姨子,看望了何雅靜,得到丁廳的許可,走的是特例。
妻子不願見我,沒有麵目見我。
我給她帶去了胃藥和衣物。
她是一個愛漂亮愛乾淨的女人,即使背叛了我,背叛了婚姻,但一日夫妻百日恩,還有一個兒子,我做不到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我沒有告訴何叔,他是冤枉的,但是,從放鬆的警衛可以看出,他似乎有所覺察,心情也變得高興起來。
何姨犯的事情比何叔要大,神情萎靡,隻是懇求我,要善待何雅靜。
嶽父母呢,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愛理不理,我隻是默默留下衣服和生活用品,走了。
小姨子氣色不錯,她是個吃喝玩樂的富家女,沒有那麼多的心機,參與的不深。
何雅靜看著我,還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靈動,我想起監察官的話,想張嘴,又閉上,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
至少,在高中,那運動服是真的!她對我的幫助,輔導我英語是真的!她帶給我希望,給我光明是真的!
她可能走錯路了,我的女神,所愛非人,能責怪她嗎?我很矛盾,很掙紮。
我沒有看望虞欣兒,記住了照片上的美麗女孩,對她非常的感激,如果不是她,我在車禍中就死了。
我給她帶去衣服、生活用品,美麗的女孩,在監獄裡也要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