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妻子!
對於胡雪彤的胡鬨,我沒放在心上,認為是不懂事小丫頭的無理取鬨。
她現在家庭四分五散,沒有親人朋友(姐姐入獄,父親逃跑),能倚靠的隻有我和兒子。
不懂事,鬨鬨情緒,過幾天就好了。
至於她的小心思,早就警告過:永遠不可能!
哪怕和她姐姐,畢竟她曾經是小姨子,不能跨越道德底線,或許,彆人以為沒什麼,我計較。
大年初一,睡到八點多才醒來,按照老家習俗,要吃餃子。
冰箱裡有以前包好的餃子,拿出來解凍,煮熟,調上湯汁,熱騰騰的餃子就端上桌。
“吃餃子囉!”
給兒子穿好衣服,我敲響胡雪彤的房門。
門沒開,裡麵靜悄悄的,沒有聲響。
我呐悶,大年初一,大家高高興興,這個女人又在整什麼幺蛾子?
又敲了幾聲,還是未開。
我有點著急,怕出事,使勁一推,門沒上鎖,打開了。
還好沒事,胡雪彤躺在床上。
為啥不聲不響,不理人?
我走到床前。
“雪彤,吃餃子了,你最愛吃的韭菜蟹黃餃。”
被子裡的人沒動。
“嘻,還在耍小性子呢!”
我湊近,拍拍隆起的被子。
還是沒動。
難道被子裡沒人?我心中疑問,驚出一身冷汗,看看門窗,嚴絲合縫,不像跳樓自殺。
“嘩!”
我掀開被子,赫然發現,胡雪彤蜷縮成一團,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看樣子,是感冒了。
昨晚,她沒開空調!
我緊皺眉頭,伸手摸摸她的額頭。
燙,很燙!是真發熱!陷入昏厥!
我連忙給她披上一件厚厚的加拿大鵝,抱起她,發動車輛,吩咐兒子彆亂跑,給保姆阿姨打電話,麻煩她過來照顧一下兒子。
開車去醫院,還好,醫院過年??關門,急症檢查過後,醫生責備我說。
“小夥子,再晚來十幾分鐘,病人不死也會成為植物人。對待妻子長點心,連重感冒都不知道,還有沒有責任心。”
我努努嘴,想說,她不是我妻子。見醫生鄙夷的目光,沒有說出口。
和一個陌生人解釋,有用嗎?
接下來是住院,吊針。
一瓶營養液吊進去,胡雪彤蒼白如紙的臉上恢複了一點血色,我鬆了一口氣。
坐在床邊,撥通電話,保姆說,孩子怪可憐的,孤孤單單,她帶兒子去了她家,正在和孫子玩,可開心了。
看著點滴一點一點注入胡雪彤的血管,我開始反思。
是不是對胡雪彤太殘忍了?對她關心不夠,基本上是仼其自生自滅。
想起自己說的決絕的話,像一把刀子,就是掄到自己身上,也會鮮血淋漓。
她並不壞,不是一個惡人,她隻是太缺愛了,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想讓我多關心關心她,有錯嗎?
我給後悔用那麼惡劣的態度和她說話,難道自己是出於私心,對前幾年在胡家受到的氣進行報複,冷暴力她?
趙帥呀趙帥,你不是想做一個大度的男人,怎麼小肚雞腸,對弱女子說出那麼狠決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