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彤在唐府沒有朋友和閨蜜,又沒有聽說有男朋友,她能去哪兒?
虞欣兒勸我不要擔心,她已經是成年人了,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歎了一口氣,她說的沒錯,胡雪彤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她不能事事依賴我。
這種情況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胡雪彤依然沒有人影。
我心中煩躁,敲敲她的房門,沒人,也沒有鎖。
推開門,窗簾拉著,光線很暗,裡麵的空氣很壓抑。
我拉開窗簾,光線透進來,房間明亮起來。
裡麵很整潔,被子、衣服、書籍都很整齊,桌上放著一本烹調書籍,裡麵還夾著小標簽。
我翻開厚厚的書籍,裡麵掉出一封薄薄的信箋。
我很好奇,拿出來一看,是胡雪彤寫給我的辭彆信。
“哥哥,我要走了!去一個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地方。我要去辦理一件事情,如果不做,這輩子都會後悔的。”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回來,如果不能,請幫我打掃房間,記住曾經有一個女人真的真的喜歡你,哪怕你不接受她。”
“感謝你在我,在胡家最困難的時候,拯救了我,拯救了胡家,這份恩情,雪彤無以為報,隻能默默祝你一聲幸福快樂。”
“哥哥,對不起,我把雲帆帶走了。我不能生育,雲帆就是我的兒子。這件事情姐姐和雲帆都答應了,請原諒我帶走了才告訴你,你就是打我罵我,我都應該。我舍不得他,我會好好照顧他,不會讓他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
“哥哥,對不起,我和姐姐,還有胡家,給你帶來如此大的痛苦,帶來如此大的麻煩,我走了,還給你留下一個爛攤子拜托你照顧一下監獄中的姐姐。”
“你是一個好人,我如果有來生,一定會乾乾淨淨地嫁給你,好好愛你,可惜,這輩子沒有機會了,就讓我在遠方為你祈禱,為你祝福。”
“哥哥,再見了,請原諒我吧!”
後麵,是一張胡玉梅委托胡雪彤監護孩子的證明,經過公證。
當然,信箋裡麵還寫了許多事情,都是胡雪彤發自內心的感情,無法當麵告訴我,隻能偷偷在信箋裡麵表達。
胡雪彤不辭而彆,帶走了我的兒子!
握著信箋的手木然地鬆開,信箋散落一地,我失魂落魄,顫抖著掏出手機,撥打學校的電話。
很快,幼兒園老師接了,回複胡雲帆被監護人帶走了,昨天上午帶走的,監護人簽字確認。
所以,這件事情怪不得老師,怪不得幼兒園。
我無條件地信任她,讓她接送雲帆,竟然被她帶走了!
她將兒子帶去哪兒了?
我掏出手機,聯係她的親戚,她的朋友,她的閨蜜,都說不知道,很久沒有聯係他們了。
她會去哪兒呢?
我開始動用關係,查找車站、機場、高鐵的登記信息。
一個多小時後,機場朋友反饋昨天下午十四時,胡雪彤和胡雲帆乘坐國際航班,飛往黑鷹國!
“轟——”
我的腦袋幾乎炸裂,無力地癱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