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的錢呢?幾千萬,怎麼就沒了?”
“嘻嘻,你沒看新聞,黑鷹國許多銀行破產了,法律規定,一般儲戶,不管存多少錢,隻認25萬美元。”
“25萬美元,在黑鷹國能乾什麼?房租、醫療、保險、上學……,三口之家,大手大腳,三四個月就花完了。”
“銀行要保護儲戶的資金安全,這樣做,不是明晃晃的搶錢嗎?”
“嗬嗬,搶錢,搶黑鷹國人的錢,他們敢嗎?黑鷹國普通人有存錢嗎?他們搶的是外國人的錢!”
“這些銀行,都是華夏人、南越人、中亞人、印巴人喜歡存錢的地方,搶了就搶了,找誰說理去?”
“海桑國曾經也吃過這樣的虧,吸取教訓,分散存儲,或者購買優秀股票債券,防止被收割。”
“真是一群強盜!”
我狠狠地一拳砸在地板上。
“黑鷹國本來就是一群強盜,從歐洲跑到美洲,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口口聲聲講人權,講自由,講民主,美洲的土著印第安人,被殺死了五千萬!”
“五千萬,不是五個、五十或五百!”
“一旦誰威脅到它的利益,它就會暴露強盜的本性,露出獠牙,強取豪奪。”
“古代用火槍、用大炮,現在用金元霸權,用資本霸權,用法製霸權……”
“他們,本性就是強盜,披上西服的強盜,肌體上的血還未清洗乾淨。”
“不要被他們的外表迷感,不要被他們的甜言蜜語感動,他們,流的是強盜的血,骨子裡是洗不掉的血腥味。”
“受教了!”
女人能有此番見解,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一針見血,頭腦清晰,見解獨特,難怪她能執掌一個寵大的家族。
我的眼裡閃過一抹驚豔,並非她的美貌。
“前嶽父落魄如此,你不伸出援手嗎?”
千葉真麗子眨眨眼睛,俏皮地問。
她已經捕捉到我眼中的一縷光,心中雀躍。
有時候靜下來,她也在思考:為什麼會對一個大夏男子癡迷?島國沒男人了嗎?
她對著夜空中的繁星,對著黑沉的大海,對著俱樂部瘋狂扭動的男女,煩躁地打翻所有的名酒。
有那麼一刻,她明悟了。
安心!
是的,安心!
聽男人低沉的嗓音講訴日常的瑣碎生活,看男人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在客廳靜靜地看著她們的胡鬨,接近他,都感到內心無比的安寧、安心。
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讓女人安全安心的特質,待在他身邊,沸騰的血會複歸平靜,煩躁的心會被抹平,殺戮的意念會消於無形。
他有著其他男人沒有的平和、善良、溫柔、包容和堅強,會為身邊的人撐起一把大傘,或許,他就是大傘,寧願自己對抗烈日,也不會讓傘下的人灼傷皮膚。
這樣的男人,不管從心靈,還是身體,都會治愈她那顆暴躁冷血的心。
如果來生做出選擇,她寧遠做一個普通女人,也不願生長在財閥家族,永遠的血腥殘酷,永遠的爭權奪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刻不會停歇。
哪怕她用血腥手段清洗了反對者,風平浪靜下,誰知道會有多少驚濤駭浪等著她,讓她撕裂,粉身碎骨。
以前,她對付敵人有多殘酷。
敵人,會加倍還給她。
她一直都明白,所以,她需要眼前男人的救贖,??用在噩夢中驚醒,不會變成令人憎惡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