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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誰都沒法奈何誰。
“狗女人,敢驚嚇我兒子!”
我越想越氣,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板上,再次堵上她的紅唇,舌頭撬開她的牙齒,糾纏在一起。
兩人的熱吻像戰鬥一樣激烈,誰都不肯認輸,都想征服對方,最後是勢均力敵。
千黛和伊豆看得無語了,不就是一個親吻嗎,用得著這麼拚死拚活嗎?
她們不懂,兩個倔強的人,怎肯輕易低下高貴的頭顱。
一陣急促的電話,驚醒了迷意中的千葉真麗子,千黛接通電話,神情突變,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女王,出大事了!”
“大事?”
真麗子掙紮起來,麵頰緋紅,整理好半露的旗袍,接過電話,一臉嚴肅。
“對不起,我要離開幾天。”
真麗子停下邁出門口的腳步,轉身,娉婷一笑。
“我們,還沒分出勝負。”
“伊豆,送他回家。”
她頭也不回,急匆匆地離開。
“保重!”
盯著女人的倩影,我說道,表情複雜。
真是迷人的女人,敢愛敢恨,殺伐果斷,肆意瀟灑,又有迷人的溫柔。
女人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頓了五秒,輕輕吐出一句話。
“謝謝!”
這是她第一次對人說謝謝,發自內心,不牽扯一絲利益。
回到家裡,伊豆離開,我立即戴上鴨舌帽、口罩,坐電車來到京都大醫院,打聽到胡玉梅做手術的地方,坐在長椅上發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兒。
那是一種不自覺的動作,一個聲音告訴我,去吧,不管死生,不留遺憾。
一年的時間,已經衝淡了我對胡家人的痛恨,如果說,還愛她嗎?
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愛。
但是,也不恨。
不愛不恨,那會是什麼樣的感情?
我不知道,也從沒經曆過。
我隻知道,希望她能活著,希望她好好的。
背叛不等於死亡,我們可以各自安好,還有可愛的孩子,他需要媽媽,我不能讓他傷心。
“大哥哥,你在等病人嗎?”
抬眸,一個粉嘟嘟的島國小女孩站在我的麵前,抱著一大束康乃馨,好奇地打量著我。
“是的,哥哥在等病人,正在做手術。”
我指指走廊儘頭的重症手術室。
“大哥哥,是您的親人嗎?”
“為什麼不坐近一點?”
“您沒有買花嗎?”
“大哥哥,我分你一點吧。”
說罷,小手一枝一枝地數著,數出十二枝,遞到我的手中。
“爸爸講,拿上康乃馨,手術一定能成功,身體很快好起來的。”
小女孩一本正經地說道。
“小妹妹,你的爸爸呢?他怎麼不在你身邊?”
“爸爸也在做手術,他說,囡囡要堅強,他很快就走出來了。”
“你的媽媽、奶奶和爺爺呢?”
“囡囡沒有媽媽,她死了。爺爺、奶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除了爸爸,我沒有親人。”
談到母親,女孩很傷心,低下頭輕輕啜泣,隻是一小會,抹掉眼淚,倔強地說道“大哥哥,我要堅強,爸爸還等著我,不能看到我哭鼻子。”
清澈的藍眼睛強裝歡笑,露出一對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