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強不息悄無聲息地影響著庵中的每一個人,死氣沉沉的庵中,會發生一些清脆的笑聲,我的床頭,在第二天醒來時,會突然出現一塊綠豆糕、一朵野花、一柄發簪……
走在庵中,都會碰到低頭抿嘴偷笑的小比丘尼;我練拳時,有小尼姑偷偷藏在樹後偷看……
我依舊深入簡出,非禮勿視,非禮勿看,儘量不惹不必要的麻煩。
直到半個月後,悠長綿深的步道出現幾道身影,越走越近,是千黛和伊豆,還有一名從沒見過的冷豔女人。
看到閣樓上的人,三人喜極而泣,如釋重負,露出燦爛的笑容。
她們是真麗子的仆人,也是真麗子的姐妹,曾經,她們是孤兒,是真麗子收養了她們,將她們培養成人,上學習武,給她們傲人的地位,俯瞰眾生。
她們與真麗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早已深度捆綁在一起,深入骨肉和靈魂。
如果,真麗子出事,她們也不得善終,要麼追隨主人自戕或被追殺致死,要麼成為喪失自我,淪為男人的玩物,毫無靈魂毫無尊嚴的活著,直到失去姿色和利用價值,被一腳蹬開。
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命運已經決定,能逆天改命的,隻有極少數的強者、智者和堅韌不拔的人。
其餘的人,都是依附強者生存,這就是社會的規律。
她們,也不例外。
沒有真麗子,她們什麼都不是。
所以,她們希望真麗子活著,健康地活著,好好地活著。
半個月裡,她們與雇傭軍廝殺,與殺手搏鬥,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個個帶著重傷,支撐著不倒下去。
住持老尼慧明憂心忡忡,外來人越來越多,打攪寺廟清靜,而且,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萬一將寺廟卷入俗世紛爭,後果不堪設想。
思考良久,老尼來到客房,我正在給諸女上藥,她們受傷很嚴重,沒有及時治療,情況很糟糕。
老尼委婉說出擔憂,幾人一聽就明,告辭離開。
五個人,完好的隻有我一人,新增的名叫魅影,是一名忍者,平日暗中保護真麗子的安全,不到危急關頭不現身。
她和伊豆的傷勢較輕,千黛腿小腿骨折,基本失去戰鬥力。
如果不是她們吸引了敵對的力量,我們在古刹中不可能平安無事。
五人分工,我一人打頭,目標小,又是素人,敵人不會防範。魅影殿後,真麗子和千黛居中,伊豆跟在我身後百米,隨時預警,轉移方向。
即便我們小心翼翼,甩掉三四波敵人,前行四五裡後,被敵人發現,圍困在一個小山頭。
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是密密麻麻的敵人,形勢十分危急。
“怎麼辦?”
我四處打量地形,苦笑著搖頭。
“拚了!”
魅影臉色陰沉,作勢要衝向敵人,我連忙攔住,敵眾我寡,不能做無畏的犧牲。
“拖一時是一時吧!”
我搬了一些圓形石頭,壘在敵人上來的方向。
“用石頭砸!等到天黑,我們殺出重圍。”
我看著下麵的敵人,想起狼牙山五壯士,邪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