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娃為我挑選了一位名叫阿芙娜的年輕女人,雙重國籍,大熊族人,出生在頓巴斯地區,對二毛國十分熟悉。
她的父母都被西方援助的炸彈炸死了,隻剩下一個弟弟——阿廖沙,相依為命。
她參加過頓巴斯民兵組織,人長得美麗,作戰英勇,被譽為“戰地玫瑰”,父母死後,回家照顧弟弟。
她曾經有個男朋友,也是頓巴斯民兵,可惜沒等到結婚,就犧牲了。
她答應協助我營救虞欣兒,雇傭費用是一百萬美金。
有了這一筆錢,弟弟今後衣食無憂。
加入民兵組織,每個人都抱著隨時犧牲的準備,對死亡已經麻木無感了。
她會一點大夏話,交流起來不存在困難。
莎娃遞過來幾個本子,一本是國際護照,一本是我和阿芙娜的結婚證照。
我有點懵了,露出不解的神色。
“假扮的,方便進出二毛國。”
莎娃笑吟吟地解釋。
我一臉無奈,竟然被結婚了,而且是個從沒見過的女人。
開著加裝裝甲的皮卡,我一路南下沒來到二毛烏蘇州邊境,找了一個小鎮,名字很長,老是記不住。找一一間空置的房屋住下,熟悉地形,順帶等待阿芙娜過來彙合。
這是一個飽受戰爭蹂躪的小鎮,經常有雇傭軍過來襲擾,沿著街道,可以看到黝黑的房屋,被炮彈擊中,留下殘垣斷壁,露出小孩的頑具、布娃娃,無不顯示出戰爭的殘酷。
街上的行人很少,年輕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走不掉的老人,還有守衛邊境的武裝人員。
正在欣賞戰爭下的廢墟,天空中響起“咻咻”的聲音,幾顆飛彈劃出長長的尾煙,落在前麵數百米遠的地方。
“轟,轟…”
巨響過後,硝煙彌漫,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雲,一座七八層高的樓房從眼前消失。
這種感覺,十分的震撼,是沒有上過戰場上的人從來不會感知到的。
接著,是大量的急救人員,在廢墟中扒拉石塊,尋找幸免的人。
殘留的磚石上,染著殷紅的鮮血,空氣中,是濃都的血腥味,零亂的街道,散落著炸飛的殘肢斷臂。
淒慘,十分淒慘,死的都是平民。
幾分鐘前,還能看到他們的笑臉,幾分鐘後,他們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連完整的屍體都沒留下。
這就是戰爭,殘酷的,冷冰冰的戰爭。
我痛苦地想到,虞欣兒會不會有事?
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會發生,普通人的生命,還不如一隻螞蟻。
我回到駐地,聽著遠處炮彈的呼嘯,神奇般的,竟然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邊境有很多武裝檢查人員,我一外國人,不宜多轉悠,坐在屋頂,看著掛著航彈的戰機飛過。
我很佩服留在邊境的平民,每天生活在爆炸中,氣定神閒,若無其事。
可能,他們也想離開,老了,走不動了,隻能默默承受。
我是被莎娃雇傭的武裝團隊送到邊境的,留下充足的食物和武器。
我將一部分乾淨的食物和礦泉水送給缺衣少食的老人,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從眉眼裡,能夠覺察到他們的感激和熱情,還有提醒。
直到一天後,阿芙娜風塵仆仆地趕來,一身白色的雪地作戰服,身材高挑,梳著高馬尾,英姿颯爽,十分乾練。
她抱著一杆狙擊步槍,蜂腰纏著一圈子彈,目光如刀,盯著我看了足足十分鐘。
“你好,我是趙帥,你的搭檔。”
我用大夏語言打招呼,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