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來到呐溪古鎮,是我們約定好的行程。
虞欣兒有身孕,留在家裡過年,呼延要和我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兩天後,我們來到南方沈城。
沈城是大夏國近二十年崛起的新興城市,科技之城,聚集了全國最有創新精神的夢想家,無數的傑出青年在這個科技的海洋裡奮鬥,也有數不清的獨角獸企業在這裡誕生和孕育。
現在,我和呼延已經很有錢了,我覺得需要做點什麼,也想教呼延開拓眼界,學會投資。
一年前,我就盯上這片熱土,可惜我沒有很多錢,要把錢用在刀刃上,辦大事辦緊要的事情。
現在,我們有很少的閒錢,可以放心大膽的投資,而沒有後顧之憂。
在沈城,聚集著和我相同目的大量的獵頭,專門收集小型科技公司的資料,將優質企業推薦給客戶。
今晚,這兒召開一場彆開生麵的融資大會,初創公司登台展示公司項目和前景,提出融資條件,邀請台上的資本投資。
每半年,都會舉行這樣的融資大會,邀請的大都是世界500強的企業和資本,基本都是熟麵孔。
今年,多了兩張陌生的麵孔——我和呼延錦,默默地坐在最後排的邊角。
甲方(投資公司)的排名非常有講究,前排的,都是世界知名公司,中間的,大部分是私募資本,後麵的,基本打醬油。
前幾屆的融資,最優質的項目被前三排的搶走,中間的也有斬獲。後三排的,也有舉牌,可是競爭不過前六排,隻能忍痛割愛,放棄了。
所以,多出兩個低調的年輕人,誰也沒有在意,有好奇的瞅一眼,點頭微笑示意。
桌麵上有初創企業或工作室的簡曆、項目內容及市場分析,材料十分詳細。
這次審核融資的企業,一共23家,分了五大類,人工智能占了4家,芯片製造關聯項目3家,精密儀器2家,生物技術2家,新材料6家(光伏能源等)、汽車智造2家,其他4家都是網絡科技公司,都是國內領先技術,除了芯片、生物技術和精密儀器,很多獨創技術在世界遙遙領先。
主持人大致介紹了本屆融資的特點,不僅項目質量提升,而且邀請了世界頂尖的幾家公司。
我們新注冊了一家金融投資公司——紅錦資本,在行業內籍籍無名,原本沒有資格參加融資大會,周少爭取的名額。
主持人一語帶過,連眼神都沒給一個。
在他的心裡,後麵的是鍍金的,很多人都是衝著認識前排的大佬,裝裝門麵,根本沒有能力參加融資。
對於他們的小心思,我沒有在意,提醒呼延眼界放開一點,學會投資,肉不能放在一個鍋裡。
第二個環節是融資人與投資方麵對麵交流。
前麵三個上場的是人工智能、新能源、6g網絡技術世界領先的技術,很快吸引投資方的競價和熱捧,毫無疑問被幾家世界領先的科技公司收入囊中,誌得意滿地望往後幾排的的資本。
第四家是一個生物科技公司,項目也是國內最前沿的,項目負責人是一名30歲左右的博士後,帶著寬大的眼睛,看到前麵融資成功,他的眼睛亮了,興奮邁上舞台中央,在聚光燈下展示團隊的研究成果。
生物技術一直是大夏的短板,長期被西方打壓,沒有世界級的領頭羊,尤其是國內生物公司研發能力很弱,屢次在世界流行病上吃大虧。他們的技術,涉及生物基因庫的建設、數字生物學等前沿科技,都是大夏急需突破的領域。
小夥子的口才不錯,語言很有煽動力,等他講完了,投資台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舉牌的。
他的心跌入穀底,渾身冰冷,絕望地掃視了台上60位投資方,眼神冷漠,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他可是代表50人生物團隊來參加融資的,計劃融資一個億,完成後續研究,並投入市場運行。
看到一張張麵無表情的臉,他絕望了,無地自容。
這是對一個科學家的侮辱,竟然沒有一個投資方看上他的項目。這種打擊甚至比狠狠扇他一耳光都要沉重,他低下高貴的頭,難受的摳著腳趾頭。
其實也不難理解,生物科技周期長,資本回收慢,而且國內技術遠不如國外,這就是一個無底洞,一個億投進去,實驗失敗,可能顆粒無收。
主持人的臉色也變得尷尬起來,走上前極力推薦,反應者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