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身上，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張力。
雖然二十八歲也還算年輕，可餘笙卻感覺……臨近三十歲，心態會和二十歲出頭時，天差地彆。
“餘笙姐！”小栗子見到餘笙，很開心的喊了一句。
程驍也收好了手中的鏡頭，跟在餘笙身後。“姐姐，今天有什麼任務嗎？”
“下午沒安排，帶你試試光。”餘笙帶程驍去了窗邊，給了程驍一個背影。“拍一組逆光，我看看。”
程驍看著餘笙的背影，莫名有些緊張。
喉結滾動，程驍抬起單反，找了角度，調好鏡頭，拍了一張。
仔細看了看，不是很滿意，起身又拍了一張。
他好像，抓不住光，也抓不住餘笙。
“姐，我的鏡頭，捕捉不到視線看到的光線。”
“這不奇怪，後期可以加強。”餘笙接過單反，看了一眼。“好的作品，模特，和布景都是有靈魂的。”
程驍點頭，虛心聽著。
“心中有太多雜念，就拍不出來好的作品，就像是美院的雕塑一樣。”餘笙給了程驍一張名片，是美院孔令文教授的。“抽個時間去找他，讓他帶你在美院感受一下氣氛。”
“姐姐，周三你有時間和我一起去嗎？”程驍緊張的問著。
餘笙猶豫了一下。“周三不行，換個時間吧。”
她好像答應了秦浩東，這周三要空出時間。
程驍還是很開心的點了點頭。
“餘笙姐，李莉姐叫你去辦公室。”李莉的助理來攝影棚找餘笙。
餘笙看了眼手機，什麼急事兒不給她打電話，直接讓人來喊她？
……
李莉辦公室。
餘笙推門走了進去，辦公室人倒是不少。
賀夢雅在，林美迪的經紀人也在。
還真是熱鬨。
“笙笙啊，這是林美迪的經紀人，張敏。這位是叮當集團的項目經理賀夢雅，兩家有合作，宣傳照想要讓你來拍。”
“檔期有限。”餘笙不是會拒絕錢的人，畢竟她和華夏是有對賭協議在的。
但林美迪和賀夢雅，都不是她想招惹的。
“就周三一天的時間，在外海港，很近。”李莉拿出合同，給餘笙看了一眼。
這是一筆不菲的酬勞。
是上次被林美迪放鴿子時的兩倍。
“物有反常必有妖。”餘笙小聲說了一句。
“上次我們遲到，這算是給餘小姐的補償。”經紀人笑著解釋。
餘笙拒絕。“周三我全天沒空。”
李莉有點著急。“笙笙，你周三什麼要緊事，彆和錢過不去。”
眼看著對賭的期限就要到了，數額相差很大。
這些年餘笙在她的調教下也終於不那麼自命清高了，怎麼最近又開始反常。
現在全公司上下的業績加起來，都不如餘笙一個人半年的工作量。
餘笙也確實是個一心為了工作的工作狂。
“叮當的實力你應該清楚，如果這次合作的愉快，接下來的合作會源源不斷。”賀夢雅也提了一句。
莫名，餘笙覺得這話不像是賀夢雅能說出來的。
就好像有人在教她這麼說。
合同上的金額確實很誘人，但餘笙也是有底線的，她已經答應了秦浩東，就不會食言。“抱歉，周三不可以，如果林美迪女士有時間，周二下午或者晚上，都可以。”
她不介意加班。
“抱歉，美迪檔期很滿。”經紀人直接拒絕。
餘笙聳了聳肩。
那就沒有辦法了。
“笙笙，我替你答應了……”李莉也是著急，以往的工作都是李莉直接接下的，她剛才也是忘了餘笙周三有事。
叫餘笙來的目的，也是因為她突然想起這件事。想要拒絕賀夢雅和林美迪的經紀人，對方卻得理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