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時候秦浩東就已經有些反感了，明明他對裴琳隻是一時興起，可他身邊所有的朋友卻都覺得他對裴琳情根深種。
詭異的嚇人。
時間久了，人會產生錯覺。
“今年不陪朋友了？”
一個生日，值得裴琳專門來支開她？
看來，秦浩東很在乎自己的生日。
秦浩東哼了一聲。“不想陪著一群傻子狂歡，會被傳染。”
餘笙笑了笑，感覺秦浩東故意在她麵前裝成熟。
“姐姐……”秦浩東想到了什麼，嘴角上揚，引誘的意思明確。“讓我跟你一起去工作唄？我保證不打擾你。”
一想到餘笙身邊還有個程驍，秦浩東就異常警惕。
“那不行。”餘笙笑著挑眉。
秦浩東眼底閃過失落，悶悶不樂的低頭不說話。
“把食材都放冰箱，我在樓下等你。”進了小區，餘笙表示她不上樓了。
秦浩東有點小脾氣，悶不做聲。
看著秦浩東進單元門，餘笙歎了口氣，晃了晃已經包紮好的手背。
要說裴琳也真是大意，難道不知道人都有勝負欲嗎？她越是步步緊逼，她就越是想看看，看看她和秦浩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反正她不想結婚，未來的日子還長著，沒什麼玩兒不起。
……
開車帶秦浩東去了上次吃串串的地方，這裡是程驍推薦的，味道也確實很不錯。
路過大廳，餘笙愣了一下。
居然遇見了程驍。
顯然他也是下了班才過來的。
“那不是程驍？”秦浩東得意的挑眉，和程驍一起吃串串的，居然是娜娜。
餘笙的前助理。
“噓。”
趁兩人沒發現，餘笙想拉秦浩東走。
可秦浩東卻壞心眼兒的扯住餘笙，坐在了兩人後麵的小隔間裡。
這裡的包間都是中式屏風隔斷，擋擋視線，但絕對不隔音。
“程驍，你要不要再好好考慮一下，王雪姐真的是實心實意想要挖你，她讓我來問問你。”娜娜小聲問了一句。
秦浩東坐在餘笙對邊，壓低聲音調侃。“我早就說程驍這樣的人不靠譜。”
餘笙沒有說話，臉色很難看。
很顯然，秦浩東並不懂她的心情。
他隻知道，這是踩程驍的好機會。
見餘笙情緒不對，秦浩東才起身，換了個位置，坐到餘笙身邊。“你生氣了？”
還以為……什麼事都不會刺激到餘笙。
餘笙深吸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娜娜姐，你今天約我，我以為你知道自己選錯了路。沒想到你會幫王雪來新時代挖人……”程驍像是沉默了很久，才再次開口。“工資固然重要，可如果為了工資就挖餘笙姐身邊的人，就真的有點過分了。”
王雪不說話了，很久才哽咽著開口。“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去了那邊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說的那麼好聽，她要我挖餘笙姐身邊的人，這樣才能保證我的工資。”
程驍喊了服務員結賬。“娜娜姐，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聽見，既然你已經去了王雪那，那以後就不要見麵了，你知道我為什麼留在餘笙姐身邊，我不是為了錢。”
“這就是你們可以自命清高的原因啊，不是為了錢，就可以那麼清高……”娜娜哭著辯駁。
程驍歎了口氣，結賬離開。
娜娜一個人哭了很久，也走了。
餘笙坐在小包間裡，安靜異常。
秦浩東有些不知所措，他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我……不太會安慰人，但你如果想哭，我給你拿紙巾。”
餘笙扭頭看了秦浩東一眼，莫名被逗笑。
哭倒是不至於。
“讓我靠一下。”餘笙將腦袋靠在秦浩東的肩膀上。
其實，沒有人是完美的，哪有那麼多感同身受。
可秦浩東願意安慰她，沒有繼續落井下石，這就很好了。
“你的手……”秦浩東去抓餘笙的手，臉色一沉，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