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你說話了！睡覺！”秦浩東怕自己年紀輕輕就被餘笙氣死。
“不發個僅自己可見的朋友圈，罵我兩句？”餘笙就想逗他，找回點方才莫名紅了眼眶的‘尊嚴’。
“餘笙……”秦浩東果然惱羞，咬牙把餘笙又往懷裡拽了一下。“你真該幸慶……大姨媽救了你。”
不然，一定讓你繼續哭。
餘笙壞心眼兒的往秦浩東懷裡蹭了蹭，不是要離家出走？
她就不信，改不了他這毛病。
秦浩東身體僵硬，抬手困住餘笙蹭來蹭去的腰。“姐姐……你可真是……”
想要他的命。
姨媽護體，餘笙有恃無恐。
……
新海傳媒。
拿到李莉的企劃書，餘笙第一時間到了新海。
企業談收購，不過就是一個壓價一個提價，餘笙斷定新海和連動之間不會那麼愉快的拍板。
“餘小姐，這是我們新海的負責人，程毅。”
餘笙看了看不大的辦公室，衝對方笑了一下。“程先生你好，我是新時代的負責人，餘笙。”
程毅倒是詫異，不清楚新時代的人來是什麼意思。
新海從某個角度來說，和新時代屬於競爭關係。
“餘小姐，不知道今日來的用意？”
程毅是個看起來很斯文的年輕男人，戴著乾淨又不浮誇的眼鏡框，穿著樸素。
雖然家世普通，出身貧寒，但身上去有種不服輸的氣勢。
“程先生大學畢業三年，有今天的成果，真的很不錯。”餘笙先是誇了一句，直接開門見山。“聽說連動最近有收購貴公司的意圖？我們新時代也有這個意向，不知道新海有沒有興趣看看我們的企劃？”
程毅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餘笙有膽量和連動爭搶。“餘小姐，不知道新時代有什麼底氣，覺得能比得過連動這樣的上市公司？老企業？”
“我相信你應該聽說了新時代的對賭協議，如果不出意外，明年便會上市，新海順勢而為，寧當雞頭不做鳳尾的道理，相信程總應該明白。”
程毅安靜的看著餘笙，若有所思。“餘小姐也說了，不出意外的話……”
“風險是要共擔的，我不能保證沒有意外，但如若順利上市，對於新海來說，可是涅磐重生。”餘笙沒有多說。
程毅自然清楚，跟著連動，他最多不過是個部門經理，就算留著部分股份，也成不了氣候。
可如若和新時代合並……
一旦新時代上市，他也會跟著分一杯羹。
涅磐重生這個詞，用的很好。
“說一句餘小姐不愛聽的，做我們這一行的，個人牽動整個公司的利益，是最大的弊端，就拿我的頭牌主播來說，她越火，對我的威脅越大。”程毅放下了企劃書，看都沒看。
顯然，他很清楚新時代的弊端，靠餘笙一個人撐著，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新時代正在慢慢前行，新的攝影師和各部門的頂梁柱人才輩出，我也會慢慢淡出，將更多的機會留給新人。”餘笙平靜的解釋。
“可餘小姐，網上關於您的緋聞太多太複雜，這會誤導我對您產生誤解，像您這麼好看的美女，平時都是靠什麼手段……拿下合作？”程毅說話不好聽，但卻是事實。
如果不摸清楚餘笙的為人，這種存在大風險的合作，他絕對不會碰。
“比如這次，如果企劃書和錢打動不了我，餘小姐……打算付出點什麼？”程毅修長的腿往前邁了一步，椅子直接滑到了餘笙身前，給她遞煙，挑逗和試探的意味濃鬱。
男女之間，無非就是這些事。
餘笙挑了挑眉，麵不改色的接過程毅遞過來的煙，由著他幫自己點上。“作為傳媒界的新秀，不知道程總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叫《西西裡的美麗傳說》。”
程毅的手指頓了一下，慢慢靠回了椅子上。
“在烏鴉的世界裡，天鵝是有罪的。”餘笙將那顆煙原封不動的熄滅在了煙灰缸裡。“這個商業競爭惡心的時代裡，過於清高就是原罪，程總共勉。”
說完，餘笙起身，指了指企劃書。“我猜，連動的人不太會尊重程總的心血，來新時代，我們能給的，不僅僅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