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整理好自己的攝影作品集，翻看著電腦上的模特圖。
突然想起斯蒂文，看來她要聯係一下她的模特了。
手指輕輕敲打桌麵，餘笙給斯蒂文打了個電話。
“嗨，美女。”
斯蒂文先開了口，好像一直在等餘笙給他打電話的樣子。
餘笙蹙了蹙眉，這詭異的普通話。
“斯蒂文先生在海城過得好像很愉快。”餘笙笑了笑。
“當然，海城的美女太多。”
“斯蒂文先生，作為我的模特，您打算收取多少的酬勞，可以談。”餘笙開門見山。
“酬勞……”斯蒂文像是在沉默。“不如我們見麵聊？”
餘笙“當然，時間地點你來決定。”
“什麼地方都可以？酒店房間？”斯蒂文調侃。
“如果您抗揍的話。”餘笙笑了笑。
“抱歉。”斯蒂文莫名想到了秦浩東那副護食的樣子。“今天下午，我們在齊銘先生的咖啡廳見麵吧。”
餘笙愣了一下，去齊銘的咖啡廳？
齊銘是als海城春秀的負責人，東角西街的咖啡廳也是他個人名下的。
這個餘笙倒是有所耳聞，因為那是海城很有名氣的網紅咖啡廳。
晚上是居酒屋性質的音樂酒館。
“斯蒂文先生想得到什麼？”餘笙不傻，斯蒂文不會平白無故約她和als的春秀負責人見麵的，很顯然是要彼此之間承諾些什麼，比如合作。
“那就見麵聊。”
餘笙眯了眯眸子。“好啊。”
掛了電話，就看見小栗子失魂落魄，頂著腫眼泡走了進來。
“昨晚沒睡好？”餘笙笑著問了一句。
小栗子委屈的點了點頭，一看就要哭的樣子。
“誰惹我們可愛的小栗子同學了？”餘笙趕緊起身，從抽屜裡抓了幾顆大白兔奶糖。
“吃個糖就不哭了。”
小栗子抬頭看了餘笙一眼，哭的更厲害了。
“怎麼了？”餘笙蹙眉，安撫的蹲在小栗子身前。
“宋錦城，他就是豬!”
“昨晚……他把我扔下去送裴琳了……”
“我和裴琳，他永遠都會選擇裴琳。”
昨晚，宋錦城走後，小栗子一個人在小巷子裡坐了很久，考慮了很久，回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了。
宋錦城不喜歡她，無論她用多少手段宋錦城都不會喜歡她的。
“小栗子。”餘笙坐在小栗子身邊，給她遞了紙巾。“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你所有的熱情和追逐，都會在失望中慢慢消失，沒有人會是例外的。”
小栗子拿著紙巾的手僵了一下，抱住餘笙哭了起來。“姐姐，我曾經真的好喜歡他。”
“喜歡他哪一點呢？”餘笙笑了笑，小女孩的喜歡，其實比成年人更加炙熱和純粹。
她們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心思，愛了就是愛了，不會在意世俗，不會在意現實。
可到了餘笙這個年紀，顧忌就慢慢變得多了。
高不成低不就，很優秀的自己配不上，不優秀的一個都看不上，寧願單身都不願委屈自己。
“他以前救過我……”小栗子小聲開口。“他人其實很好的，對兄弟，對朋友都是兩肋插刀的。”
“可是他對你不好。”餘笙安靜的看著小栗子。
感情，她本不該勸的。“我們要遠離一切讓我們不開心的人和事，我們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開心的，為什麼要和這些惹我們不開心的人糾纏？”
小栗子愣了一下，好有道理。
“你還年輕，你擁有一整片森林。總有一天會有那麼一個人出現，溫暖你的四季，陪你走過剩餘的路，給你安全感，彌補你所有的遺憾，給你撐腰，給你想要的一切，讓你覺得人間值得。”
餘笙揉了揉小栗子的腦袋，笑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