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栗子小聲提醒。“不要告訴秦浩東我們領證……”
顧銘修隻是笑,麵不改色。
秦浩東挑眉,很識趣的大步離開。
“怕什麼?”顧銘修牽住小栗子的手。“我們是合法夫妻。”
小栗子耳朵滾燙,暈乎乎的跟在顧銘修身後。
這個人有妖氣!
……
餘笙房間。
敲門聲響起,將餘笙的思緒拉回現實。
餘笙回神,穿上拖鞋往門口走。
“請問,需要特殊服務嗎?”門外,很顯然是秦浩東的聲音。
餘笙一下沒忍住笑出聲,好像方才的陰霾被陽光一點點驅散。
“怎麼個特殊法?不夠特殊……我可不放你進門。”餘笙打開一點兒門縫,笑著問了一句。
“姐姐,你現在好汙。”秦浩東迫不及待的想要抱餘笙,直接推開門,關門,抱住餘笙,動作一氣嗬成。
“有狗追你?跑了一身汗?”餘笙感受到秦浩東身上有汗,應該是跑了不少路。
秦浩東年輕,男孩子活力又盛。
他隻穿了一件休閒衛衣都能跑出汗。
“手好涼,讓我溫暖你。”秦浩東答非所問,他才不會告訴餘笙,他為了早點見到餘笙,從堵車的高架上一路跑回來的。
也不遠,大概就五公裡的路程吧。
“你爸知道你不回海城?”餘笙擔心秦浩東這麼特立獨行,在公司影響不好。
“他?他現在不知道在地球的哪個角落呢。”秦浩東脫了身上的外套,將餘笙拽進浴室。
“我剛洗完,在外麵等你。”餘笙笑著警告了下秦浩東。
秦浩東瞬間委屈巴巴的點頭。“知道了姐姐。”
……
聽著浴室的水流聲,餘笙的情緒很奇怪。
她的心明明有種被填滿的感覺,卻又偏偏空曠的嚇人。
那種感受,難以言說。
任何的激情褪去都是冷漠,隻是有人褪去的早,有人褪去的晚。
晚褪激情的人顯然輸了,輸的徹底,輸的一敗塗地。
因為愛而不得也好,恨意交織也罷,真的會折磨人一生。
這些不甘心的情緒,往往比‘愛情’本身更持久。
躺在床上,餘笙用被子裹緊自己,居然還是冷……
酒店的被子很軟,房間很暖,可她還是冷。
是心冷,是靈魂冷。
“冷嗎?”秦浩東快速洗完,吹乾頭發,嗖的一下就鑽進了被窩。
寬大又溫熱的手掌護在餘笙的肚子上,整個把人包裹在懷裡。
餘笙緊繃的神經慢慢得到安撫,身體也沒有那麼僵硬了。
“今天在d音看到了一句文案,男人說我可以為你擋子彈,但我不會為你買早餐,你怎麼看?”餘笙聲音柔聲問了一句。
“什麼鬼邏輯?”秦浩東修長的腿抬起,將餘笙的雙腿勾到了自己懷裡。“和平年代擋子彈現實嗎?買早飯才現實。”
餘笙回頭看了秦浩東一眼,笑出聲。“這是個比喻。”
“這種比喻本身就很無語,幾個女人用得著男人擋子彈?但是買早飯卻是每天都可以做到的關心。”秦浩東想的簡單,或許是字麵上的意思,但他覺得愛一個人沒有什麼宏觀和微觀的概念。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擋子彈未必就是大愛,堅持一輩子給愛人帶早飯做早飯也不一定就是小愛。
“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聊過我的家庭,對不對?”餘笙翻身躺在秦浩東懷裡,聲音沙啞。“很狗血,你要不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