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身後,還有秦浩東。
從前,她不敢倒下,她身後空無一人,倒下就是萬丈深淵。
可現在,她無所畏懼。
……
從洗手間出來,餘笙看見了裴琳。
還真是冤家路窄。
裴琳陪著連向斌,一旁就是許征程。
這三隻狐狸湊在了一起,還真是不好對付的很。
“好巧。”裴琳看到了餘笙,笑著打了個招呼。
餘笙踩著高跟鞋,理都沒理裴琳,連餘光都不願意施舍她。
徑直走到連向斌身前,餘笙笑著開口。“連叔,最近身體如何?”
連向斌是老狐狸了,笑得十分慈祥,絲毫看不出背地裡要整死新時代的架勢。“笙笙啊,還是那麼漂亮。”
“昨天我爸給我托夢,說他可想你和許叔了,你們當年感情那麼好,他在下麵可一直都掛念著你們。”餘笙笑得十分柔和,話語也十足的溫柔。
連向斌和許征程的臉色變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顯然,餘笙是連偽裝都懶得和他們偽裝了。
既然如此,他們還能怕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不成?
她老子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是餘笙。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不要總是活在陰影裡,餘笙小姐,我勸你看看心理醫生。”裴琳沉聲說了一句。
餘笙這才將視線落在裴琳身上。“還真是頗有做狗的潛質呢,去看看心理醫生,他就能教我怎麼像你一樣不要臉的活著嗎?”
“餘笙!”裴琳咬牙忍著,名媛的架子得端好。
“笙笙啊,怎麼這麼說話。”連向斌蹙眉,餘笙這個態度,顯然也沒有偽裝下去的必要了。“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多路要學習,我們這些長輩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
餘笙笑了笑。“叔叔,鹽不能吃太多,容易高血壓,萬一不小心中風偏癱,或者壞了個心肝脾肺腎什麼的,可就不好了。”
“嘴巴倒是比你爸厲害。”許征程冷聲警告。“這個社會可不是靠嘴站穩的,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吧。”
“聽說許叔叔吃軟飯習慣了,妻子去世了也不去祭奠,忘恩負義。商場上,最怕的就是這種忘恩不義之人,連叔叔可要小心了。”餘笙今天也沒打算給這兩個老東西留臉麵。
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繼續裝下去有什麼意義?
“年輕人,心浮氣躁,這樣不好。”連向斌蹙眉,身為長輩也無法太過讓餘笙下不來台。
“年輕人有狠勁兒,大不了魚死網破,死也得拉個墊背的。”偏偏餘笙不給他台階下。
“餘笙,敢這麼和許總連總說話,你是覺得懷了秦家的孩子,就有底氣了?先不說秦家認不認你肚子裡這個孩子,單說秦浩東,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孩,能給你帶來什麼安全感?他衝動幼稚,更不會有你想要的責任心,這個孩子……你真覺得是籌碼?”
裴琳上前了一步,字字透著諷刺。
她在諷刺餘笙可笑,自以為憑借著肚子裡的孩子就能得到秦家的庇佑?
“你說我幼稚衝動?你是拿什麼來定義我的?嗯?靠你這張嘴?”走廊拐角處,秦浩東西裝得體,卻痞氣十足的走了過來。
伸手將餘笙攬到懷裡,秦浩東冷眸看著裴琳。“你眼裡的我沒有責任心?什麼叫責任心?對你?那也要看配不配。”
裴琳心口一緊,緊張的看著秦浩東。“浩東,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哪個意思?還是我幻聽?”秦浩東冷峻的臉上透著寒意。“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有很多張臉,你看到的是哪張臉,說明你就配得到什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