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的聲音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
……
樓下。
餘笙靠在車門上,沉默了很久。
“程叔的話,有多少可信度?”餘笙回頭看著杜哲。
“三分。”杜哲點了顆煙,下意識離餘笙很遠。
餘笙懷孕了,他原本不應該抽煙,可他需要抽根煙冷靜一下。
“你也覺得他有問題?”餘笙眯了眯眸子。
“嗯。”杜哲點頭。“知道我們的來意,主動說十年前的事情,而且眼神閃躲,還帶著絲絲恨意。”
餘笙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出來的事情,一定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秘密調查的事情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麵,不會太久了。”杜哲深吸了口氣,再次開口。“還有幾個以前時代創城的老員工,我們都去拜訪一下。”
“大年初一……你不在家,秦霞不會懷疑嗎?”餘笙有些擔心。
“應酬多,無所謂。”杜哲把煙蒂碾滅然後扔進垃圾桶,站在原地散了散煙味才上車。
餘笙很自覺的坐在後麵,畢竟杜哲是有家室的。
“從程叔的話裡能聽出,這件事和秦氏集團是脫不了乾係的。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知道秦正輝有沒有參與,好給自己一個心裡安慰。”杜哲看的很準。
“其實,我們都清楚這件事和秦正輝脫不了乾係,你這麼做也隻是在自欺欺人。”杜哲搖了搖頭。
餘笙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
“秦正輝是個商人,他能帶領秦氏集團走到現在,你應該想象得到他的手段。坐山觀虎鬥,也是謀略中的一點。許征程和連向斌以及那個叛徒合謀算計你爸,秦正輝或許沒有直接參與,但一定煽風點火了。”杜哲想讓餘笙看清楚一點。
“程叔上來就咬秦正輝,咬的有些快了。除非,他還知道什麼內幕,沒有告訴我們,否則……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將我的矛頭引向秦正輝。”餘笙還是願意堅持自己的看法。
杜哲沒有多說,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畢竟真相還沒有找出,一切皆有可能。
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秦正輝不可能真正做到無辜。
他就算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雪崩時的一片雪花。
隻是分量輕重,並不足以讓餘笙心理上承受得住而已。
杜哲看得出來,餘笙愛上秦浩東了。
否則,她根本不需要糾結到底誰是主謀,反正就是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報複就好了。
可她偏偏執著於一個結果。
……
秦友忠家。
秦霞坐在沙發上,女兒在客廳跑。
“杜哲幾點回來?”秦友忠問了一句。
“還不是你,給他安排那麼多事兒。”秦霞責備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今晚肯定不回來吃了。”
沉默了許久,秦霞說出了心中的疑惑。“爸……我懷疑杜哲在外麵有人了。”
“啪!”秦雪從廚房出來,手裡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歲歲平安!”秦雪顯然有些局促。
秦霞沒多想,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男人在外麵,難免有應酬,女人學著糊塗點。”秦友忠沉聲苛責。
“我有我的底線和原則。”秦霞打開手機定位,尋找杜哲的位置,她昨晚偷偷打開了杜哲的定位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