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辛離在她懷裡悶聲悶氣的問道。
溫蟬輕輕回複，“哦，就是我倆這樣是不對的，我可能要被開除了。”
“……”
辛離雙眼迷茫的抬起頭，又轉過去看門口的小護士。
小護士憤憤跺腳，轉身就跑，“大清早在病房裡做出這種事，簡直傷風敗俗！你們等著！”
“看到了？”溫蟬問。
辛離“……”
他沉默一會兒，又把臉埋進溫蟬懷裡。
片刻後，他才鬆開溫蟬，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
“好像是有規定，病床隻能睡一個人，我把床給你睡就沒事了吧？”
他天真得可愛。
溫蟬也不客氣，霸占了整張床，呈大字形倒在上麵。
辛離扯過被子一角，替她蓋住肚子。
一生肚子不能著涼的華國人！
“蟬蟬，你剛剛睡好了嗎？”辛離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揉了揉眼睛。
“好像睡了很久，想吃午飯。”溫蟬惆悵的歎了一口氣。
“我去給你打上來。”辛離這會兒清醒了不少，聽到溫蟬的話起身就要離開。
“大早上的，食堂都還沒準備午飯呢。”溫蟬提醒著他。
辛離抬起自己手腕看了一眼，一塊跟溫蟬同款的手表在他細瘦的手腕上。
他似乎隻把它當手表，其他功能還沒研究過。
一看時間，現在才早上九點多。
已經有進步了。
起碼過一個小時了。
辛離重新坐回椅子上，有些不開心，“時間走的好慢啊……”
何止是慢，一會兒搞不好還要重置呢。
“聽說你在這裡住了好幾年了，很嚴重的病嗎？”
溫蟬忽然問道。
他的床頭卡上除了名字，其他什麼都沒寫。
“我沒病呀。”
辛離沒力氣的趴在床邊，側著臉盯著溫蟬看。
“蟬蟬，我身體健康，你放心吧！”
像是怕溫蟬會嫌棄他，他不承認自己身體有問題。
溫蟬“……”
但凡眼睛沒毛病的人，看到他這一副病弱狀態，都怕他隨時會死過去。
這一副風一吹就倒的樣子，他還真敢說自己沒病。
“嗯，行，你沒病，我有病。”
居然相信他會正兒八經的回答自己。
溫蟬隻是隨口敷衍，誰料辛離當真了，抬起頭一把抓住她的手，擔憂的問道“你病哪兒了？”
“我看你的氣色好像……”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又想什麼。
皺著眉頭，朝溫蟬的胸前伸出手去。
溫蟬涼幽幽的盯著他，“軟吧？”
辛離“？”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放在哪裡，像是被燙到一般，連忙收了回去，一張臉從耳朵紅到脖子根。
“我不是……我沒有……不是耍流氓……蟬蟬，我就是……你……”
他慌亂的想解釋些什麼，越解釋舌頭越打結。
臉也越憋越紅。
溫蟬從病床上坐起身，雙手捧住他的臉，用力晃著他的腦袋。
“冷靜點冷靜點！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這種事隻要禮尚往來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你冷靜下來！”
他的臉紅的不正常，溫蟬怕他再憋一會兒，像昨天那樣害羞到爆炸就不好了。
“禮……禮尚往來？”辛離那雙呆滯的眼睛逐漸清明過來。
“對，就像這樣。”
溫蟬的手從他寬大的衣領中伸了進去。
沒有結實彈軟的胸肌，隻有一根根明顯的肋骨。
而且這手感……
溫蟬眯起眼睛看著麵前的辛離。
辛離臉紅的厲害，“蟬蟬，你弄得我好害羞啊。”
溫蟬“……”
“你這家夥……”
她突然伸手抓住辛離的病號服，用力一扯。
本就不太結實的扣子，瞬間全部崩開，露出辛離那具瘦到讓人心疼的身軀。
真的是皮包骨的狀態，肚子更是癟到像是沒有內臟。
“……”溫蟬抬眸瞥了他一眼。
辛離羞澀的抬手擋住自己醜陋的身軀，“蟬蟬，我剛才可沒扒你衣服，這個我也可以禮尚往來嗎？”
溫蟬“……”
她默默的把辛離的衣服給拉上了。
可惜扣子全部崩開，拉上也遮不住了。
好在辛離自己有羞恥心，拽住自己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他臉上的紅暈就沒消下去過。
溫蟬看著他這一副不知所措，又隱隱開心的狀態。
她敢確定，剛剛的手感絕對不是這樣的。
她摸到的就是他的肋骨，完全沒有皮膚包裹的那種肋骨。
結果一扒開衣服，冒出來一層皮。
搞不好他那個看起來像是沒內臟的肚子裡，真的沒內臟。
“我感覺到你沒有心跳，怎麼回事？這是你的病嗎？”
他既然不想嚇到她，溫蟬也不多問這方麵的事。
但關於心跳這個問題，她還是想問問，畢竟關乎到了自己。
說起這個，辛離臉上的表情收斂幾分。
“我摸蟬蟬就是因為剛剛趴你懷裡睡覺的時候，沒感覺到你的心跳，所以情急之下才會……蟬蟬，我不是臭流氓。”他終於完整的解釋了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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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你是臭流氓。”溫蟬說，“所以我現在跟你是同一種病。”
辛離“……”
溫蟬“會死嗎？還是會像你這樣，越來越瘦，瘦成皮包骨。”
“不會的！”辛離立馬回複道“我肯定把蟬蟬喂的白白胖胖的，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那你呢？會死嗎？”溫蟬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
辛離慌亂避開了一瞬，很快又朝她看了過去，笑著說道“蟬蟬說什麼呢，我要死昨天晚上就死了呀。”
溫蟬挑眉“也是。”
就多餘一問。
這小怪物彆說會死了，他還會來回死，不斷死，死到不能再死，分裂出來重新死。
這些事也不是沒乾過。
他從來就不是個活人。
“所以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病嗎？”溫蟬再次詢問。
辛離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病房門猛地被人推開。
之前跑出去的小護士帶著一堆人浩浩蕩蕩闖了起來。
“護士長，就是她！你看看你看看，她現在還在人家的病床上坐著呢！”
溫蟬“……”
辛離偏頭朝門口望去，解釋道“我讓她睡這裡的，如果不行的話，我要辦出院，跟她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