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去的終憐還想說些什麼,被工作人員接住。
他扶著終憐,罵罵咧咧看了一眼溫蟬的方向,“什麼人!這麼沒禮貌!”
終憐站直身子,踩了一腳那人,“不許說她,那是我女朋友!”
工作人員“?”
終憐推了他一把,把他往後台趕,“快走!彆在這裡礙事。”
“?”
幫他說話,結果這小子一點不領情是吧?
溫蟬看著小終憐推著人去臨時搭建的後台準備了。
她磨了磨自己的牙,感覺有點難受。
感情前兩個副本是他最正常的時候?
她都不敢想,下次他還會變成什麼模樣。
總不能變成一堆細胞吧?
她是來搞對象的,還是來帶孩子的?
“你不是來真的吧?”
一旁的秦寂忽然斜眼打量著她。
“嗯?”溫蟬一時間沒懂他的意思。
秦寂道“感覺你好像已經接受你的男朋友隻是個小孩子了。”
說她禽獸還真沒說錯啊。
溫蟬翻了個白眼,“有些時候,我寧願他不是。”
秦寂疑惑“不是什麼?”
溫蟬“不是我男朋友。”
秦寂“???”
“所以你承認他是你男朋友了?喂,再缺愛也要看看刑法啊!”
秦寂湊近溫蟬,恨鐵不成鋼的提醒道“不僅男人找未成年不行,女人找也不行啊!況且他連十歲都沒有!”
“你根本就不懂。”溫蟬手裡還拿著秦寂的手機,她指了指照片上那個球形人的側臉,“你看這張臉,像小孩子嗎?”
秦寂把手機接了過來,仔細端詳著,“什麼意思?”
溫蟬解釋道“意思就是,搞不好小孩兒是他的偽裝。”
“……”秦寂沉默了。
他突然有一點看不懂溫蟬了。
或許他一直沒看懂過。
就因為小孩兒模樣可能是偽裝,她就答應一個陌生人,成為男女朋友關係了?
缺愛太嚴重了吧?
他安靜了好一會兒,忽然吐出一口氣,認真說“以後我儘量對你好一點,你……你隻要彆喜歡我,什麼都好說,千萬彆被其他人給騙了。”
缺愛的人,就是需要彆人多關心她。
但他又有點猶豫,害怕因為自己的關心,溫蟬會愛上自己。
不過看著她這饑不擇食的模樣,秦寂決定硬著頭皮試一試。
總比看著她被彆人騙強。
溫蟬聽到這話,側頭皺著眉,上下來回打量著秦寂。
說實話,之前看秦寂摘下口罩的模樣,他長得還是挺帥的,那種標準的硬朗帥哥,大概跟他之前的職業有關,這張臉加上他的氣質,放在霸總文裡,迷倒萬千小白花女主。
但不是溫蟬的菜。
溫蟬喜歡的是小白花。
“懶得噴。”她嫌棄的收回目光,婉拒秦寂的好意。
“我……”秦寂張嘴想替自己說兩句,眼神餘光瞄到龐櫟幾人正在往這邊擠。
他閉上嘴巴,把目光投向戲台,裝作沒看見他們。
“鎮長說他們表演的節目很好看,原來你倆也出來看了。”
龐櫟作為另一位女玩家,自然跟溫蟬比較親近一點。
她靠近溫蟬身邊,還挺自來熟。
溫蟬看到她身後跟著焦斯和楊橋,這三人組的格局似乎變了。
之前他們都聽焦斯的,現在焦斯都混到後麵去了,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了。
溫蟬收回目光,小聲問道“你們見到鎮長了?”
龐櫟沒瞞著,“見到了,感覺鎮長是個不錯的人。”
見到他們仨在門口守著,二話不說就把他們招呼進大宅子裡。
龐櫟在自己的行李箱裡找到了照相機,既然答應了要幫鎮長宣傳,那她肯定是要多拍一些能夠宣傳這個鎮上文化的照片的。
今晚的戲班子就是很好的賣點。
龐櫟已經準備今晚大拍一場了。
另外兩個男生打量著戲台的方向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蟬也沒有再多問。
幾人安靜下來,有種莫名的隔閡。
直到有戲班子的工作人員拿著鑼開始用力敲了起來。
這是表演要開始的征兆。
戲班子的演員已經化好妝,換好服裝,五人連成一排,上台群表演。
先是最簡單的變戲法,憑空從帽子出現花朵,小動物之類的小玩意兒。
惹得台下觀眾連連叫好,後麵甚至還有變臉和噴火。
一連串的表演目不暇接。
溫蟬大概數了一下,除去五個表演節目的,還有四個配樂的。
後台不知道有沒有人,但終憐還沒上。
就出現的這些來看,目前這個戲班子有十個人。
在震耳欲聾的鼓掌和叫好聲中,五個群表演的演員下去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折扇,緩緩上台,開始用戲腔唱起驚悚故事。
隨著他的故事延展,台上的背景也開始變幻莫測,讓人體驗身臨其境般的感覺。
講到夜晚總能聽到一個女人的啼哭聲時,台上突然冒出一陣濃煙,待煙霧緩緩散去,書生身後出現一個背對著眾人的女人,正在低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聲音如夢似幻,忽遠忽近,聽得人頭皮發麻。
台下觀眾的心都被提起來了。
正好天色已晚,今夜無風無月,全靠戲台上的白燈籠照亮。
恐怖氛圍直接拉滿。
突然,台上的“女人”緩緩轉過身,一張七竅流血的臉,歪著嘴對著眾人笑。
“啊!!!”
台下已經有人受不了嚇得叫出了聲。
書生唱道“那道士出手,一劍削下女鬼頭顱——”
一個道士從旁邊衝出來,一劍削掉女鬼的腦袋,頓時鮮血橫飛,溫熱的血液甚至濺了前排觀眾一臉。
女鬼的腦袋也從台上飛了下來,似乎打算隨機掉落在某個觀眾麵前。
不巧,溫蟬隻是抬了一下手,腦袋就準確無誤的掉進溫蟬的懷裡。
那張詭異的笑臉,還在對她眨眼睛。
溫蟬“……”
“啊啊啊!!!”
溫蟬身邊的觀眾,已經嚇得退避三舍了,紛紛散開,不敢再靠近溫蟬。
就連身邊的龐櫟和秦寂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溫蟬抿著唇。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著些什麼,那具無頭女屍,竟跟道士打了起來。
而溫蟬看到自己懷裡的腦袋,正做著一些搞怪的表情,想逗她。
溫蟬抬手就捂住了對方的眼睛。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戲法的範圍了。
這就是這個小怪物靠著自己的“特異功能”,給這個戲班子當“特效”演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