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瀚揚來了江寧,大姑娘婚事過後,穀雨幾乎每日都將弟弟帶在身邊,怕瀚揚無聊,又找來泥鰍教瀚揚武藝。
瀚揚一直以來都想贏姐姐,但光是一個泥鰍,他就難以招架,而後把主意打到薛雲翊身上。
瀚揚總想找回點平衡,瞧著薛雲翊整日吟詩作賦,甚是文弱,便想著捉弄一下薛雲翊。
沒想到,薛雲翊不僅能文,還能武,薛雲翊雖然看著文弱,實則隱藏實力,功夫不在穀雨之下,隻是受傷了,不太敢鬨騰。
瀚揚算是踢到了鐵板一塊,十招之內便被薛雲翊放倒,瀚揚躺在地上打滾,說道“老天不公啊!”
雲飛過來看望薛雲翊,正好瞧見這一幕,喊道“兄長,虐小舅子就是你不對了,嫂嫂回來定要唯你是問!”
薛雲翊看著躺在地上的瀚揚,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可會跟你姐姐告狀?”
瀚揚一聽,哈哈大笑,起身拍拍屁股,指著薛雲翊說道“姐夫,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懼內!”
雲飛聽了瀚揚的話,捧腹大笑,說道“兄長,你也有今日!”
薛雲翊頓覺腦門疼,惹了這兩小霸王,怕日後沒好日子過,咬牙切齒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怎能說懼內呢?”
瀚揚和雲飛也是見好就收,在薛雲翊沒發火之前趕緊逃,否則屁股開花都是輕的!
瀚揚不敢挑釁,便要拉著薛雲飛比試,他們兩個,年齡相仿,也是愛鬨騰的主,能玩到一塊,可謂是趣味相投,但到底是瀚揚穩重些!
這天,天氣清爽,涼風習習,正適合放紙鳶,盧明月在院裡放紙鳶,瀚揚和雲飛爬上樹,雲飛本就想捉弄盧明月,一時心生惡趣味,便答應跟瀚揚比試用彈弓打紙鳶,瞧誰命中率更高。
瀚揚不明所以,隻瞧著紙鳶很是漂亮,弄壞了十分可惜,雲飛隻說這家人對穀雨十分不友好,好欺負穀雨,瀚揚一聽忍不了了,瀚揚拉起彈弓,一擊即中,將紙鳶擊落,正好掉進薛府院裡。
盧明月瞧見了樹上的倆人,頓時火冒三丈,雲飛見盧明月劍拔弩張的樣子,心不由的一驚,跳下了樹。
很快,盧明月便帶人過府來理論。
聽著外邊小廝來報,薛管事親自過來應對,盧明月來勢洶洶,大喊大叫道“將薛雲飛那混小子叫來!”
薛管事不知緣由,但也十分和氣道“不知道五郎如何得罪了您,還請您細細說來。”
盧明月根本不屑與薛管事多說,直言道“薛雲飛做縮頭烏龜,那便讓薛靖遠來!”
薛管事也是頭疼,這跋扈的通判府小姐還真是目中無人,竟敢直呼長輩名諱,忍著說道“郎君不在府中,您若是想快些解決事情,那便與老奴說清楚緣由。”
盧明月見薛管事似乎有意阻攔,便讓小廝架著薛管事,而後徑自進府,薛管事見狀直接叫了護院將這些人攔下,秦氏和穀雨在院裡散步,聽著吵嚷聲,便尋了過來。
秦氏瞧著那女子像盧明月,便讓人將她鬆開,問道“何故如此?”
盧明月得理不饒人,大罵道“好你個賤婦!竟縱容薛雲飛欺辱官家小姐,還將我從京都托人送來的紙鳶打落,現下就在這院裡!”
穀雨聽著盧明月這話,實在是無禮,回道“且不論你說的是不是實情,就憑你這對待長輩的態度,我將你掃地出門都是合情合理的!”
盧明月不認為自己有錯,繼續說道“你敢不敢叫那兩個混賬東西出來與我對峙?”
秦氏聽著這話,立即對薛管事說道“阿仁,去將人叫來,敢反抗,捆也要將人捆來!”
盧明月聽到秦氏這般說,冷笑一聲,十分得意,說道“早這般做不就得了,非要再三阻攔,真是不識好歹!”
很快,薛管事便將薛雲飛抓了過來,瀚揚跟在後邊,薛雲飛瞧了一眼得意的盧明月,很是不服氣。
秦氏見狀,問道“明月說你欺辱了她,且將她的紙鳶打落,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