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3年,元日過後,太後再次病倒,穀雨連夜被召進宮。
在進宮的路上,穀雨心裡已經有底,曆史上,劉太後在這一年病逝,想來,時日不多了。
穀雨進到太後寢宮時,一應太醫唉聲歎氣,見是穀雨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迎了上來,七嘴八舌說著太後的病症。
穀雨擺了擺手,說道“各位大人莫急,待我診過脈後,與諸位探討!”
穀雨進到內殿時,太後正夢魘,說著一些話,像是在驅趕什麼,穀雨曾經是無神論,但自從自己魂穿而來,她便心生敬畏,此時太後言語不清晰,也猜不著什麼。
官家和皇後此時守著,見穀雨進來,便起身讓出位子,嬤嬤迎了上來,接過藥箱,放在桌上。
穀雨給太後診脈,脈搏孱弱,多個器官衰竭,憑著眾人一身本事,也隻能勉強續命三幾個月。
官家見穀雨不多言語,想必是大限將至,而後屏退左右,皇後也沒讓留下,問道“穀雨,太後是否大限將至?”
穀雨點點頭,說道“是,憑著臣妾的本事,最多讓太後再堅持三幾個月。”
官家哀戚,點了點頭,說道“雲翊當年就說,太後時日無多,讓朕忍著,就當是蓄勢,朕如今卻難以接受!”
穀雨寬慰道“太後垂簾,辛苦半生,如今陛下羽翼豐滿,太後也該功成身退,她該歇下了!”
官家沒有說話,呆呆地坐在台階上,穀雨便退了出去,與諸位太醫商討藥方。
穀雨出宮時,路過長廊,聽著有人竊竊私語,穀雨便放慢了腳步,聽著一個聲音道“也不知何處來的貓,聽聞太後昨兒個被驚嚇過度。”
另一個聲音說道“誰說不是呢?我還聽說了,那貓是李宸妃化的,來索命來了!”
穀雨走遠了,腦子裡一直在回蕩著對話,心想,難道狸貓換太子確有其事?還有知情人在,故意引來貓嚇唬劉太後?
穀雨出了宮,見到了薛雲翊,便將一切疑問都拋之腦後。
不多時,宮中謠言四起,皇後很是害怕,夜裡點滿了蠟燭,不敢入睡。
官家聽聞宮中謠言,說自己並非太後所出,官家隻覺荒謬至極,命人徹查傳謠之人。
薛雲翊被傳召進宮,穀雨才將自己在宮裡聽到的告知薛雲翊,薛雲翊當即便認為有人從中作梗。
薛雲翊見到官家時,官家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精神不濟,疲乏無力,坐在台階上!
薛雲翊過去坐下,說道“官家有何吩咐?”
官家“你說,傳言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薛雲翊“官家莫要自亂陣腳,太後突然病重,怕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官家聽了薛雲翊的話,如同醍醐灌頂“雲翊,有何妙計?”
薛雲翊“不必理會,如往常一般,多些去太後宮裡看看,現下當務之急,穩住朝政,關注軍情!”
官家點點頭,說道“命人在暗處探查!”薛雲翊點點頭,應下。
過了幾日,太後醒來,召薛雲翊夫婦進宮來,薛雲翊不明所以,穀雨說道“想來,太後是想借你的手平息宮中謠言!”
薛雲翊點點頭,說道“官家已命我徹查,太後實在沒必要啊!”
穀雨搖了搖頭,說道“這不一樣,官家的意思是暗中窺探,而太後是想斬草除根!”
薛雲翊握著穀雨的手,說道“太後這般折騰,難道真如你所說?”
穀雨點了點頭,說道“或許不似那樣殘忍,但官家確實不是劉太後所出!”
穀雨將官家的身份告知薛雲翊,薛雲翊大為震驚,看著穀雨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