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消息了_重生後,神醫嫡女殺瘋了_思兔 

第57章 有消息了(1 / 2)

暴曬了一天的豔陽終於隱去了熱烈的火焰,伴著一絲的清涼進入了夜,夜,就這麼靜悄悄地浮現在了眼前,憑添了一筆清冷的色調,那銀華鋪灑於滿池青荷之色,愈顯孤寂。

即墨離坐在涼亭之中,渾渾噩噩的抱著一壇酒,唇間不停地呢喃著莫離殤的名字,每念一次就相思一回,痛頓時席卷了全身,隻能借著酒在口中流轉出的燒灼之意才能平息內心的煎熬。

遠遠看去,他就如一幅褪色的畫麵,在風吹動之下,衣帶飄出輕忽的渺茫。

又喝過一口酒後,他睜著醉眼惺忪的眼,望向一片荷海,清晰的視線漸漸的模糊起來,遠遠的似乎伊人臨波而來…………

“離兒,是你麼?”

眼睜得越大卻越看不清,那隱約的影子更是飄緲,終於在他的眼前變成了迷離一片。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唯有閉上眼睛,她才變得清晰可見,連細瓷般的肌膚都一覽無餘,讓他心尖兒輕顫。

如果這是夢,他願意永遠沉睡,隻因為夢中有她…………

相思的痛如影相隨,白天的喧囂不能驅趕內心的寂寞,晚上的寂靜讓他夜不能寐,輕顫著的手抱住了酒壇仿佛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在絕望與痛苦中掙紮。

清涼月光透著霧色深重的夜照射在他的臉上,曾經是顛倒眾生的臉,曾經讓人驚豔至今的臉堆積的是疲憊與折磨的痕跡。

那還是滄滄明月麼?

全身不修邊幅,那衣服似乎好幾天不換了,黑得更灰澀!

眼睛裡透著睡眠不中的紅絲還有醉意,下巴的的胡渣更是如雜草般的瘋長。

任逍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即墨離。

他輕歎了口氣,慢慢地走向了涼亭裡。

“滾,給我滾!”突如其來的陰影擋住了他遠眺的目光,一時間他的眼中更是黑暗一片,即使是模糊的倩影也頓然而逝,讓他如被踩了尾巴般的憤怒。

“你以為在這裡借酒消愁就能找到殤兒麼?”任逍遙掃了眼一地的狼藉,冷冷的刺激道。

眉卻輕輕的皺了起來,這幫奴才是怎麼搞的,居然讓他一人喝了十幾壇酒。

“你?你來做什麼?你滾,我現在誰也不想見!”即墨離眯著眼看到了任逍遙,隨手拿起了一個酒壇朝著任逍遙扔了過去。

任逍遙微一閃身靈巧的避過,怒意頓生道“你看看你,為了一時的挫折竟然把自己弄成這樣子?你還是那個談笑間牆櫓灰飛煙滅的明月太子麼?你還是那個讓殤兒愛到海枯石爛此情不渝的明月太子麼?難道離開了殤兒你也不活了麼?”

“咣啷”即墨離又將一個酒壇砸向了任逍遙,暴跳如雷道“是的,我不是從前的我了,離開的離兒,我什麼都不是了,你知道不知道……”

說著他猛得撕開了胸前的衣服,悲哀痛苦的看著任逍遙,指用力的戳著自己的胸淒然道“你看到沒有,沒有了殤兒,這裡是空的,這裡沒有心了,你說我還會是曾經的我麼?沒有了心的人還能活麼?我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唯有離兒才能讓我複活…………”

任逍遙動容的看著即墨離,沒想到即墨離愛殤兒愛到了骨血裡,想到自己,他不禁輕輕地歎息,如果換了是他,也許與即墨離一樣吧…………

突然他眉皺了皺,為什麼?殤兒的失蹤他也心急如焚,可是他卻比即墨離理智了許多,難道是說他的愛沒有即墨離付出的多?還是說在他不知不覺中已他真正把以前的愛轉化成了兄妹之情了?

腦中竟然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這影子肯定不是莫離殤,他猛得搖了搖頭不去想了,他連明天能不能活都不知道,為什麼想這麼多呢?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又何必這麼自殘,難道你想殤兒回來後看到你這般頹廢的樣子麼?”

“嗬嗬。”即墨離笑了笑,那笑聲比哭聲還淒涼,淚肆流在他的臉上,搖著頭“不會回來了,這麼久她都不回來,我發動了暗衛,魔宮的人去找,都沒有音訊,如果她活著她一定會回來的。”

說著,瘋了似乎往口中猛灌酒。

“咣啷!”任逍遙滿臉怒意的揮掉了他的酒壇,吼道“你這是作什麼?難道你放棄了麼?如果你就這麼放棄了殤兒,那麼你還值得殤兒愛麼?也許她正失憶在某處等著你去救呢,而你這麼自暴自棄,就這麼辜負殤兒的期待麼?”

“失憶?”即墨離慘然一笑失意地搖了搖道“不會的,如果真是失憶,我將皇榜都張貼出去這麼久了,救她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呢?何況她的穿著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平頭百姓誰敢藏起了她?”

“你也說是平頭百姓,如果這人不是平頭百姓呢?”

手微微一愣,喝多酒的腦中有些糊塗,他看向任逍遙道“你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有心人呢?如果知道她身份的人要利用她的身份來對付你的人呢?”

“你是說佟夜冥?”

“不知道,不能確定,隻能說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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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可是這個可能也沒了?我不是沒想過,派了人跟蹤過佟夜冥,不眠不休的監視著佟夜冥,可是沒有跡象說明他藏起了離兒,相反他也以為離兒死了,天天也失魂落魄著。”

想到這裡,他猛得砸掉了手中的酒壇,雙眼赤紅地吼道“佟夜冥,要不是你,離兒也不會失蹤,我與你誓不兩立!”

人猛得站了起來,對著湖邊大吼道“來人,傳本宮旨意,集合三軍,明日攻打大昭。”

“你瘋了麼?居然連這種不過腦子的旨意都能下?”任逍遙大驚失色,衝到他的麵前揪住了他的衣襟,拚命的搖晃著他。

儘管那麼的狼狽,一身酒意若酒鬼般的邋遢,他依然透著不羈的貴氣,眼中的堅定更是無可動搖,一字一頓道“是的,我瘋了,沒有了殤兒,我要天下為她陪葬!”

“瘋子!”任逍遙暴怒“你這麼做太自私了,為了殤兒你竟然然置天下百姓而不顧!你竟然為一已之私挑起了天下的爭鬥,讓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你以為你這麼做殤兒會開心麼?莫說殤兒沒有死,就算是死了,她也不會希望看到讓你這麼做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管,滾回你的西國當你的皇子去!”即墨離惡狠狠的揮開了任逍遙的手,怒斥道“敢情不是你的妻子失蹤了,你這麼漠然!”

“你說什麼?殤兒雖然不是我的妻子卻是我的妹妹,我會置她於不顧麼?她的失蹤我的心也痛,可是我不會像你這樣要麼就頹唐地借酒消愁,要麼就發了瘋的置天下於不顧!你看看你,你現在的樣子,還有個人樣麼?十足十一個酒鬼,一個為情癡迷的傻瓜。”

“你說什麼?你竟然說我是為情癡迷的傻瓜?難道我愛離兒有錯麼?”即墨離眼中露出凶光,全身真氣鼓蕩,大有要與任逍遙一決生死的樣子。

任逍遙嗤之以鼻道“你不覺得麼?你為了一個女人喪失了身為太子的責任感,你覺得你不是傻瓜是什麼?難道你想讓天下人罵殤兒是紅顏禍水麼?”

“不許你這麼說離兒!”

“不是我說,而你的所作所為會把殤兒推到這種讓人唾罵的地步!難道你所說愛殤兒都是假的?隻是為了讓你癡情不已的形象深入人心而故布的局麼?”

“你說什麼?”即墨離暴跳如雷,吼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誣蔑我對離兒的感情?我利用天下人也不會利用離兒的,我情願自己死也不會傷害離兒一點一分!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得不到離兒,你就嫉妒我,所以你有意貶低我…………”

任逍遙譏嘲地看了眼他,冷笑道“就你這樣子還用貶低麼?咱們倆人這麼一站,隻要長眼睛的都會選擇我不會選擇你,難道你以為殤兒是瞎子麼?”

“你混蛋!”即墨離再也忍不住了,一躍而起,揮袖如風帶著霜刀般的冷硬,襲向了任逍遙。

任逍遙微一飄動躲過了他的襲擊,這讓即墨離更是怒從心頭起,當下以雷霆萬鈞之勢掌風鋪天蓋地地奔湧向了任逍遙。

他狂猛如虎金戈鐵馬般勢如破竹;他飄然若仙輕巧挪移若貓戲老鼠!

他一身酒意肆意妄為魔性十足;他淡雅如竹廣袖輕舒神閒氣定!

兩人你來我往,一個狂野,一個氣定,倒是棋逢對手,戰得個酣暢淋漓。

終於任逍遙瞅了個空,重拳出擊,狠狠的打中了即墨離的臉,而即墨離也趁機擊中了任逍遙的肩。

兩人各自被打後竟然放棄了武功招式,變成了毫無技巧的對打,你一拳我一拳,互相打著,有道是打人不打臉,可是兩人卻都往臉上招呼。

不一會兩張絕世風華的臉都遍布了淤青,唇角均裂,絲絲的血溢出了唇邊。

即墨離的臉上更是傷痕累累,淤血與血絲交織成片,顯出一片的恐怖與狼狽。

就在即墨離揮出一拳後,任逍遙抓住了他的拳頭,冷冷道“清醒了麼?”

即墨離用力的揮開了他的手,大步走到了唯一幸免於難的酒壇,抓了起來大口地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壇後,隨意地用袖擦了擦嘴,遞給了任逍遙。

任逍遙看了他一眼,接了過來,也大口地喝著,不一會將這壇酒喝得一乾二淨,隨手將酒壇扔到了湖裡。

喘了口氣道“清醒了就回去洗洗。”

即墨離大掌拍了拍他的肩,真誠道“謝謝。”

“說什麼謝?咱們都是殤兒的親人。”

“嗯。”即墨離點了點頭,回頭睨了眼任逍遙,鄭重道“你隻是哥哥。”

“呃…………”任逍遙愣了愣,張口結舌的半天,一拳擊向了即墨離的胸口,笑罵道“當然隻是哥哥。”

“嗬嗬。”即墨離笑了笑,然後眼色一厲道“也許我們都找錯方向了。”

“你是說…………”

“太……子…………太……子…………”遠處一個小太監瘋了似得衝向了涼亭,打斷了兩人的話。

眼微微一眯,射出了厲色,斥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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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被即墨離罵得戰戰兢兢,不敢說一句話,撲通地下跪在地上。

即墨離不禁一氣“剛才這麼急,怎麼現在又不說話了?”

“是……是。太子妃…………”

“太子妃怎麼了?快說!”即墨離聽了大急,跨上了一步,一把擒起了小太監。

小太監被踢得雙腳在空中亂蹬,嚇得臉色發白道“太子…………太子妃回來了。”

即墨離身體一僵,半晌才回過神來,猛得鬆了手,那小太監一下摔倒在地,痛得呲牙咧嘴卻不敢揉。

“任逍遙,你再說一遍,他剛才是說什麼?”即墨離壓抑著內心的激動,不敢置信地看著任逍遙,生怕剛才是聽錯的,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多。

他的心臟已然承受不了再次的反複了。

“他說太子妃回來了。”任逍遙也心情激動不已,看著即墨離笑得興奮。

“啊……”即墨離大叫一聲,奔了出去“離兒…………”

任逍遙含笑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走了數步後,臉上突然變得有些凝重,他轉眼對小太監道“你看到太子妃了?有什麼變化麼?”

“回公子,千真萬確看到太子妃了,跟以前沒有一點的變化。”

“沒有一點的變化?”任逍遙的疑慮更重了。

兩個相愛的人分彆了數月怎麼會沒有一點的變化呢?即墨離這三個月已然快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殤兒怎麼會沒有變化呢?

頓時眼中一冷,快步跟了上去。

“離兒,離兒在哪…………”即墨離激動的心臟仿佛就要跳出來了,跑向了大廳。

路上碰到如詩如畫也瘋了似得往大廳飛馳而去。

“太子,是不是小姐回來了?”

回應她們的是一陣風,即墨離哪還有空理她們。

站在門廳,即墨離貪婪地看著那一抹背影,腰若約束,發隨風起,飄飄若仙,他屏住了呼吸,不敢稍有動靜,生怕驚到了她般小心翼翼。

“離兒…………”他的聲音輕如羽毛,帶著渴望的輕顫。

她慢慢地轉過身,露出一張讓即墨離相思若狂的臉,含羞帶媚的眼帶著暴雨梨花般的風情顫栗地看向了他。

“太子……”她含著高興的淚,衝向了即墨離。

即墨離陡然身體一僵,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

微微地避開了身體,正好如詩如畫衝了進來,一把扶住了莫離殤。

“小姐……”如詩淚流滿麵扶住了她,上下打量著,生怕有什麼不妥,待看到一切安好無恙,才定下心來,仔細的看了眼她的臉。

突然,她抓著莫離殤的手微微一緊,唇間的笑有瞬間的僵硬。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即墨離。

即墨離幾不可見的微搖了搖頭,大步走到了莫離殤的麵前,笑道“離兒,本宮匆匆來見你,竟然忘了梳洗。”

莫離殤抬眼看向了即墨離,見他一身狼狽,渾身酒氣,臉上更是傷痕累累,不由得一驚,小臉變得霎白道“是誰?是誰敢這麼無禮,竟然打傷了你?”

“沒事,跟任兄切磋時傷的。”

“任兄?”莫離殤微微一愣,轉而笑道“可是逍遙哥哥?”

任逍遙正好走了進來,聽到了莫離殤的聲音,微微一笑道“離兒妹妹,你可回來了,不然太子該急瘋了。”

“逍遙哥哥…………”

“離兒,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噢,太子,離兒摔下崖後竟然失憶了,直到最近才恢複了記憶,聽到太子為了我竟然茶不思飯不想,我就心急如焚的回來了。”

“如此到要好好謝謝那個救你的人。”

“是啊,太子,我把救我命的恩人帶來了,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莫離殤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即墨離。

即墨離淡淡笑道“當然不會,快請恩人進來,讓本宮好好謝謝他們。”

“這是林大爺,林大娘,他們無兒無女,我想既然他們救了我,不如接到太子府裡安享晚年,不知道太子認為可好?”

即墨離眉輕挑了挑,眼中劃過一絲戲謔,口中卻溫柔道“自然是好的,隻要離兒高興,怎麼都好。”

“來人,請兩位恩人去休息。”然後對如詩如畫使了個眼色道“離兒一路累了,你們快扶離兒去梨香院裡好好休息。”

“太子,你呢?”

即墨離溫柔地看了眼莫離殤道“離兒,你一直說喜歡本宮玉樹臨風的樣子,今天本宮這麼狼狽,怎麼可以讓你眼中留下不美好的一麵呢?本宮要去清理一番。乖,快去吧。”

“好的。”莫離殤乖巧地行了個禮,隨著如詩如畫而去。

空氣頓時凝結,變得冷寒無比。

即墨離猛得揮向了桌上了茶具,茶具頓時摔到地上粉身碎骨。

“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讓我叫她離兒!真是玷汙了離兒的名字!”

任逍遙神色凝重道“不管是什麼東西,畢竟是有了頭緒,她竟然敢冒充殤兒定是知道殤兒下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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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殺意頓現,森冷道“要不是因為如此,你以為我會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麼?哼,太子?叫得這麼親切,不用用心去感覺,光是聽她的稱呼我就知道她是假的,離兒從來不叫我太子!”

“哈哈,逍遙哥哥?”任逍遙也玩意地一笑,眼中卻是冷冽如刀“她配麼?”

“竟然還帶了兩個幫手進來,看來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那臉不是易容的。”任逍遙有些擔憂的說道。

即墨離突然身體一僵,聲音變得顫抖“你是說那臉是真的?難道…………”

“你先不要瞎想,如果殤兒真是死了,那幕後人斷不敢將這女人送上門,因為萬一失敗了,他承擔不了後果,唯一可能是殤兒在他的手上,所以他有恃無恐,成了固他所幸,敗了他亦有後路。”

“對,你說的對,看來咱們有事要做了,跟這個冒充離兒的女人好好周旋一番。”

“嗯,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應付晚上吧,你與殤兒伉儷情深,久彆重逢斷不能分房而居的,否則不是昭告於人,你發現她是假的了麼?”

“什麼?你難道想讓我對不起離兒麼?到時離兒就算回來都不會要我了!”

“撲哧!”任逍遙看他急得那樣子生怕殤兒不要他,不禁笑了出來,這哪像個太子啊,分明是一個可憐的小狗,生怕主人不要他。

“你笑什麼?”即墨離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嗬嗬,其實很容易,你問如畫要些醉夢,再給她弄幾個男人來,你還怕彆人懷疑麼?”

“哈哈,你果然很毒,與如畫相處的幾個月,不但人毒心也毒了。”

任逍遙皮笑肉不笑,淡淡道“彼此彼此。”

“哈哈……”

終於莫離殤的消息有些眉目了,即墨離也如釋重負,禁不住開懷地笑了。

海東青在大婚半個月後終於走入了莫離殤的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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