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殤醒來第一件事就摸了摸肚子,感覺到肚子還在,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轉眼之間看到了即墨離,那笑容變得更加的溫暖,更加的燦爛,一如天邊的彩霞,激蕩著絢麗的色彩,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光彩照人。
“明月……”她喃喃低語,墨睫輕顫。
“離兒,對不起,我來晚了。”大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小手,滿臉的風塵,下巴上的青髭有些淩亂,狹長的鳳眸微微下凹,卻讓他更顯現男人的味道。
如果以前的他是一塵不染的仙人,那麼現在的他就是狂野邪佞的霸主。
他的眼中透露出驚人的執著與強悍,還有差點失去的焦慮。
眼中流露出無儘的悔恨與憐惜,複雜的目光看了會莫離殤,突然俯下身,不顧眾人的眼光,唇就這麼印上了她的,溫柔無比的含著她的唇瓣,輕柔如晴蜓點水,一次二次三次……
直到她臉上現出氤氳欲雨的桃紅,他才如狂風暴雨般襲向了她,完全放縱了自己壓抑多時的情感,舌靈活的撬開了她驚慌失措的貝齒。
“轟”她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一聲聲,就如更鼓在這寧靜的空間裡撞擊,所有的血液都流向了她的小臉,登時臉如紅雲,燒得迷醉。
“唔…”她迷離著眼,微閃間看到了如詩正站在不遠處,登時眼睜得大大的,用力的推開即墨離。
他緊緊地抱著她,不舍得分開一分一毫,眼中暴風雨襲卷而來,他將聲音送入她的口中“彆想推開我,這次不能由著你了,你快嚇死我了,差一點,我就失去了你……”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驚懼,看到的他的擔憂,看到了他的害怕,看到了他的軟弱,是的,他可以天不怕地不怕肆意妄為,他可以笑談間讓江山變色,他可以揮指間讓牆櫓灰飛煙滅,唯有她,他不可以失去!她就是他的一切!
終於他的唇離開了她,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看,又排山倒海的侵上了她,這次他的吻不再柔軟,不再溫柔,而是狂野而粗暴,帶著懲罰的意味。
“唔,你弄疼我了!”她輕輕的埋怨。
“疼?你還知道疼麼?”他有些咬牙切齒,低吼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是多麼的疼,當我知道你自作主張要剖腹取子,我是如何痛徹心扉,你想過我沒有?你知道麼,沒有你我活著有什麼意思?”
“聽我說……”莫離殤結巴著。
她從未見過這麼幾欲發瘋的即墨離,一直以來他都是寵她入骨,任她為所欲為;總是含著笑告訴她隻要她想就去做,無論結果如何,他在她的身後!
可是今天這個溫潤如玉翩若驚鴻的男人發火了,除了一開始的柔情以對,後麵的吻幾乎是虐待般的啃咬。
咬得她唇角都破了,血腥充斥於兩人的唇間。
可是她知道他咬了她,他的心更痛,因為她從他幽深的眸間看到了痛苦與害怕,還有死去活來的暗傷。
“對不起,我以後不任性了。”她軟軟的說了句,睫上盈滿了淚珠,仿佛清晨的小花沾染的一夜的雨露正在等待著太陽的暴曬,任那晶瑩欲滴的露珠無力散去……楚楚可憐,無助而無力。
這樣的莫離殤將即墨離好不容易才築起的堅強堡壘瞬間擊潰。
本來是千萬句的責罵頓時化為烏有,唯有的就是他始終不改的繾綣深情。
輕輕地歎了口氣,他道“你就是我命裡的克星,隻要你一個眼神就能將我意誌瓦解。”
笑,如水波蕩漾開來,她看著他的眼,墨玉般的黑,蒼穹般的廣闊,就如夜空裡最亮的那顆星,燦爛而醉人。
所有的光都凝聚於他的眼中,閃爍出熠熠光芒,而那最亮的一點中,是她如花的容顏……
他的眼裡隻有她,而她亦是。
晨曦一縷洋洋灑灑射到了床上,照得她的小臉幾近透明,又透著玉般的光澤,晶瑩剔透,與陽光相映成輝,籠出淡淡氳氤,將她襯得如詩如畫,美得不似真人,隱約著無儘的誘惑。
“唉。”他再次輕歎,唇又噙住了她的,這一次如珍如寶,一遍遍地描繪著她的唇線,隻是想把自已所有的情感通過最親密的接觸傳遞給她,整個室內隻聽到兩人的心跳,共喝著。
這次她不再害羞了,伸出纖長的雙臂圍上了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上了他,學著他一般,一遍遍地舔著他的唇線,甚至伸出小舌尖挑戰著他的極限。
身體陡然變得僵硬,眼變得更深邃了,火焰在那最漆黑的一點中跳躍。
“小妖精。”他嘶啞著嗓子,對她完全沒有免疫力。
“我弟弟生死不知,你們倒是好興致!”
一陣冰冷的聲音傳到了他們耳內,讓一室春意融融變成了冰天雪地。
即墨離身體一頓,小心的將莫離殤扶好坐下,才慢慢地站直身體,冰冷的眸子看向了來人。
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豔,隨後又變得防備不已。
“你是什麼人?”即墨離的聲音低沉如鐘,激蕩出千年古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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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呆在我弟弟的宮裡,還問我是什麼人?”男子冷冷地看了眼即墨離,一步步地走向了他們。
莫離殤抬起頭看向了他,眼睛也瞬間呆滯,明月算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沒想到還有一個跟明月不相上下的男子,這個男人一身白衣,漫步走來仿佛從天而降下擺翻滾如浪,仿佛激起一朵朵白色的水蓮,透著一股仙靈之氣。
尤其是那鬼斧神工的臉,仿佛玉雕般精致,甚至光潔透明的看不到毛孔,那墨睫微微輕顫間,如濯石般純粹的黑眸掠過一道道看透世事的睿智明光,波光瀲豔,美得奪人心魄。
一笑間,仿佛晨曦日出;皺眉間,如秋風瑟瑟;冷然時,恰如風雨飄泠;而現在卻如暴風驟雨。
沒有一個人如他這般僅一個表情就牽動人的心,而且無論是什麼神情,都是有著不同的美,就如一張水墨畫,演繹著各種的風情。
平淡時美如天邊白雲,生氣時猶如雨中狂花,冷寒時恰似冬之寒梅,現在的他如罌栗般美而炫目卻透著無邊的毒……
他眼微微一閃,閃過了莫離殤的臉,眼中有瞬間的驚異,瞳仁微微緊縮……
就這一眼卻讓即墨離看到了。
即墨離回過頭看向了莫離殤,見莫離殤也正打量著那男人,醋意頓起,將身體擋住了那男人看向莫離殤的視線,沉聲道“原來你就是神龍不見首尾,江湖上人稱玉麵神仙,東國曾經最受先帝喜歡的三皇子海雲天。”
眉輕輕地挑了挑,海雲天淡淡道“海雲天隻是東國的一份子。”
“既然你不承認是東國的皇室之人,又何故稱海東青為弟弟?”即墨離言語犀利,要知道他平時不是這樣的,隻是心中討厭海東青將莫離殤強製於東國,非但讓他們夫妻分居兩地,而且此事差點連累了莫離殤連命都沒了,所以說當然沒有好語氣了。
“弟弟就是弟弟,與東國有什麼關係?就算沒有東國,海東青也是在下的弟弟。”海雲天淡淡地看了眼即墨離,又緩緩道“隻是聽說明月太子驚才絕豔又是心懷天下,卻沒有想到對妻子的救命恩人不聞不問,卻還有興致在這裡花前月下。”
即墨離聽了氣怒不已,森然道“雖然說海東青救了內子,可是要不是海東青,內子何至於要這般地步?要不是海東青,我與內子正在西秦踏山遊水好不逍遙!要不是海東青,內子還在西秦安穩待產身心愉悅!要不是海東青內子又怎麼會差點命喪黃泉?你說,本太子何必要顧忌海東青?”
“謀奪天下本來就是爾虞我詐,不擇手段!海東青以他一國之君的立場擄來西秦的太子妃並無過錯,何況也不能說是擄來,要不是海東青,你的太子妃當初在鬼見愁的崖下就死了!”
即墨離冷冷一笑道“如此說來,本太子是不是還要謝謝東王的救命之恩?”
海雲天很淡然地點了點頭,眼微微掠過即墨離點頭道“你要這麼認為也不無不可。”
莫離殤清楚地聽到了即墨離的磨牙聲。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海雲天倒沒有什麼討厭的情緒。
“他怎麼樣了?”
“明月太子妃還記著我弟弟?”海雲天的聲音裡有著淡淡的不滿。
“能怎麼樣?反正死不了。吃了這麼多的九花玉露丸,還吃了我天山的雪蓮丸,就算想死還有點難度。”即墨離沒好氣的說道。
海雲天墨玉般的眸子掃過了即墨離,不再與他多言,眼突然犀利如刀“那個毒婦在哪裡?”
“你是說想殺離兒的老妖婆麼?哼,現在正在本太子手上!”
即墨離難得與海雲天保持一致,提到伍太妃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海東青,這個妖婦就把離兒給殺了。
“不知道明月太子可否將她交於在下?”
“不行!”即墨離斬釘截鐵的回道,他怎麼可能把這個老妖婆交給海雲天呢,他要讓伍太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海雲天倒並不意外,淡淡道“在下也是要將這毒婦繩之以法,所以還請明月太子將她交給在下處置。”
即墨離打量了一番海雲天,突然笑道“不如這樣,你說說要怎麼處置她,如果你的辦法好,本太子就將這老妖婆交給你。”
眼波輕輕地閃了閃,海雲天亦笑看著即墨離,輕道“不如這樣,你我各自將辦法寫在紙上,看看如何?”
“好,如此甚妙。”
如詩連忙拿了兩套筆墨紙硯分攤在兩人麵前。
兩人對望了一眼,這一眼讓莫離殤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兩人寫下廖廖數語。
寫完後,如詩交紙遞給了莫離殤。
莫離殤看了眼後,臉上露出奇怪之色,看了會海雲天又看了會即墨離,沉吟不語。
“離兒……”
“太子妃……”
“撲哧”莫離殤忍不住笑了起來,將即墨離寫的遞給了海雲天,另一張給了即墨離。
隻見兩張紙上均寫著做成人胔拔去舌頭,泡蜂蜜水中,以人參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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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均顧而言他道“太子(公子)的字真是人如其名,果然不同凡想。”
然後即墨離將手中的紙交給了如詩道“去吧,就說這是公子的意思。”然後隨手一點,將海雲天手上的紙燒了個乾淨。
海雲天的唇抽了抽,鬆開了如玉般的指,看著即墨離寫的字化為灰燼。
莫離殤暗笑,這兩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看著個個玉樹臨風,仙姿風骨,其實骨子裡陰毒的狠,他們將伍太妃砍去了四肢,放在甕中,又刺聾了伍太妃的耳朵,伍太妃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還泡在蜂蜜裡,蜂蜜是什麼?是招螞蟻的東西,到時伍太妃就會渾身爬滿了螞蟻又癢又痛卻連死都是奢侈,這簡直就是人間煉獄!可是即便這樣她想死也死不了,因為海雲天會天天拿著參片吊著她的一口氣,要讓她天天看著海東青,看著這東國在他們兄弟的掌握下蒸蒸日上。
他果然很毒,天使的外衣下裝著的是魔鬼的心。
不過莫離殤不會同情伍太妃,這一切都是伍太妃咎由自取,何況伍太妃還要殺她,即墨離自然也是極儘所能的折磨伍太妃了。
想到這裡她溫柔地看向了即墨離,要說腹黑,她的明月還是比海雲天技高一籌,拿了海雲天的字吩咐下去,把這個惡人讓海雲天當了,雖然海雲天本來就準備這麼做,但是也確實是被即墨離擺了一道。
即墨離見莫離殤眼光灼灼地看著海雲天,頓時醋意又生了,於是嗡聲嗡氣道“既然海公子坐陣東國了,本太子這就與離兒告辭了。”
即墨離是一刻也不想呆在東國了,一來東國讓他不喜,二來,這個海雲天高深莫測又長得這麼俊美,尤其是看向莫離殤時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更是讓他十分不舒服,基於這兩個理由,他無論如何要帶莫離殤儘快離開東國。
“嗬嗬,明月太子這麼急著是為何?難道還怕本公子虐待你們不成?”
即墨離皮笑肉不笑道“這倒不是,有道是故土難離,內子就要生了,又是西秦的小太子,自然是要回西秦待產的。”
海雲天淡然一笑“明月太子此話有理,不過太子妃的身子卻是不堪長途跋涉,難道為了能在故土產子,明月太子連太子妃的身體也不顧了麼?還是說天下傳聞太子寵妻隻是個掩人耳目的傳說?”
夜涼如水,月上樹梢,銀色的光遍灑大地,將東國的皇宮掩映得如詩如畫,隻是這莊嚴秀麗的宮殿是經過了多少人的血洗禮後愈顯其滄桑與華美。
精美絕倫的琉璃宮燈隱約於月華之下顯得神秘而幽靜。
莫離殤終究是沒有離開東國,上次沒離開,這次更是不會離開了,因為她還有一個半月就該生產了,即墨離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拿莫離殤的安全開玩笑的。
海東青也一直沒有醒來,莫離殤給他看過多次,那傷早就好了,身體也無異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有醒來。
期間在海東青處見過海雲天數次,每次海雲天總是皺著眉頭來,皺著眉頭去,看向莫離殤的目光也是淡而疏離,想必是怪她讓海東青如此傷心欲絕不願醒來。
不過他總是在她走後,看著她的背影的眼神中掠過一絲複雜。
“你又去看他了?”即墨離咬牙切齒,臉色不善。
“撲哧”莫離殤忍不住笑道“你這是吃哪門子飛醋?他總是救了我的命,現在一直不醒,我去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他是有意的,他怕你離開,所以有意不醒,就是為了讓你內疚,為了讓你一直在東國呆著!”
莫離殤愕了愕,歪著小腦袋道“你有這個本事讓自己想昏迷就昏迷麼?而且就這麼呆在床上一動不動?”
即墨離微微一澀,強辯道“爺需要這麼做麼?他沒本事搶得到你的心才用這種無聊的把戲,爺隻要勾勾指,你就把心給爺了不是麼?”
“勾勾指?”莫離殤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海東青,眼中的威脅感十足。
“嗯,勾勾指,當然是你勾勾指,我就屁顛屁顛的跑上來了。”即墨離不愧為能屈能伸,見莫離殤臉色不對立刻改弦易轍。
“噗”莫離殤又失笑了,啐道“堂堂一國太子把自己說得跟個可憐的小狗似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嘿嘿,就咱們倆有什麼要不要臉的?”即墨離涎著臉,走到莫離殤的身邊,手撫著她的肚子柔聲道“小寶貝,聽到沒有,你娘親欺負你爹,說你爹不要臉!可是,你要想,要不是你爹臉皮厚能娶到你娘麼?所以現在爹交你一招,將來你要是碰到喜歡的女孩子,一定要死纏爛打,再不濟你就先下手為強,吃乾抹淨了!”
莫離殤額頭一陣黑線,用力推開了即墨離,嗔道“你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教壞了我的孩子。”
“是我們的孩子!”即墨離笑著糾正,又道“再說了,我教他的都是經驗之談,想當初要不是爺我先下手為強,這麼多的蒼蠅環伺於你,我能抱得美人歸麼?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江山是如此,娶妻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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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青不是蒼蠅。”莫離殤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哼,現在就開始幫他說話了,還不是蒼蠅麼?”即墨離立刻變色,隨即又道“那個海雲天也不是好東西,心黑的很!你可要小心點,彆被他算計了去。”
看著像個孩子似的即墨離,莫離殤無語之極,嗔道“就你把我當個寶,彆人哪看得上眼?那海雲天每次見我,仿佛我都欠了他三百兩銀子似的,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對我有意思了?”
“就是他這種眼神讓爺不舒服!”即墨離恨恨道“他一直被世人稱為淡泊如仙,怎麼會有這種眼神呢?”
“懶得理你。”莫離殤打了他一個爆栗道“他再淡泊畢竟他的弟弟因我而昏迷到現在,就算是聖人都不免有些怨懟之氣,何況隻是他?”
“好吧,你說什麼就什麼,反正你彆怪我沒提醒你,這人狡詐著呢,不象外表這麼雲淡風輕!”
“他再怎麼著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隻知道這輩子我的心裡隻有你,愛的隻有即墨離!”
“離兒…。”即墨離頓時眉開眼笑,一把抱住了她,輕嗅著她的發,溫柔道“我也愛你。”
“嗯。”輕應了聲,將自己倚在了他的懷裡,悠悠道“明月,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他的身體一僵,不明所以。
“我後悔自己的任性,總是想與你比翼齊飛,卻讓咱們分離了數月,更是讓你失去了看著孩子在我肚子裡慢慢長大的樂趣…。”
“現在還不晚,我還是能看著他在你肚中慢慢長大,不過現在跟個皮球一樣。”大手撩起了她的衣擺,輕輕地撫摸著那溫潤軟綿的肌膚,感覺著她肚中孩子的存在,心中無比滿足。
“怎麼?你嫌棄我了?”
“怎麼會?我愛你還來不及呢。”即墨離失笑道“我會看著他出生,然後教他治國之道,教他我會的一切,讓他成為第二個驚才絕豔的太子。”
唇間勾起了輕柔的笑,她美目流盼道“那他豈不是太累了?”
“不會的,我也沒覺得累,不是也就這麼過來了?而且咱們的孩子集合咱們兩人的優點,定然是更彆聰明。”
“反正不許對他太嚴厲了,否則我跟你沒完。”
“嘿嘿,那是,我也舍不得啊,不過我會讓他儘早熟悉政務,快點輔助我父皇。”
“為何是輔助父皇?”
“傻瓜,父皇正在壯年,還能治個十幾年國,正好等咱們的孩子十幾歲,接過西秦的重任,這多好?”
“那你做什麼?”
“我?”即墨離展顏一笑,頓時百花失色,他很理直氣壯道“我自然是帶著你遊山玩水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莫離殤轉過頭看向了他,驚道“你黑心不黑心?難道孩子還沒生出來你就要算計他麼?”
“嘿嘿,誰讓他倒黴投胎到咱們家?誰讓咱們家家大業大,必須讓孩子從小鍛煉呢?”他很理所當然的樣子,讓莫離殤無語半日才摸著肚子道“兒子啊,這都是你爹爹的主意,你長大的不要怪娘狠心啊!畢竟累了一人,幸福了你爹娘,我們會感激你的。”
“哈哈,離兒,知我心得離兒也。”即墨離聽了大笑不已。
“不過,你要教他哪還有時間陪我呢?”
即墨離頓時呆了呆道“對啊,我要教他還是沒有時間陪你了。”
白了他一眼,纖指點了點他的額頭道“你真笨,你忘了你的師傅了麼?”
“哈哈,還是你聰明!我怎麼忘了我的師傅了呢!”即墨離大喜過望,猛得一拍大腿道“這老頭也輕閒了十幾年了,該收收骨頭了。”
“不過你師傅神龍不見尾,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這個你放心,等咱們孩子出生辦滿月酒,他一定會來的。而且我隻要放出風去,要將我西秦藏了近百年的千裡香拿出來普天同慶,這個貪酒的老頭兒定會不要命自投羅網的。”
“如此甚好,隻是怕他吃了拿了不乾活。”莫離殤莞爾一笑。
“怎麼可能?難道爺是讓人白吃白拿不乾活的人麼?”即墨離傲然道,不過轉眼間又道“不過你說得還真有可能,這個老頭兒皮厚著,乾得出白吃白喝不乾活的勾當來!”
遠在千裡之外打坐的老和尚突然全身發冷,抬起慈眉善目的臉看向了天空,但見萬裡無雲,星子羅布,天象不見任何異樣,不禁詫異道“怎麼會突然發冷呢?”
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又閉上眼打起坐來。
東國的憶蝶宮裡,莫離殤眼珠狡黠的轉了轉道“明月你放心,就算你師傅跑了,還有備用的。”
“誰?”即墨離也眼睛一亮,雀躍不已。
“你忘了我乾爹麼?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