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巴落族的村子在離喇嘛廟僅僅十幾公裡外的一個地方,雖然隻是十幾公裡,可雪山裡的路哪有這麼好走,而且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在七拐八彎的山路上也會很快把自己繞暈,偏離一點那都會不自覺的離康巴落越來越遠。
小薩迦走過了無數遍,他帶著四人前往康巴落,並不是很困難。家族裡屬他這種年紀小的最是閒來無事,很理所應當的被他的父親遣了出來做事。
那兩個喇嘛終於是完成了他們的使命,他們將會在喇嘛廟裡完成他們的修行,然後再重新回到雪山外的喇嘛廟。
他們的修行就是照顧那個被張海華刺傷了眼睛的雪豹,此刻兩個喇嘛正小心翼翼的蹲在喇嘛廟的地板上,往下看那隻躺在冰麵上的雪豹。
雪豹厚實的毛發阻擋著風雪的侵蝕,毛發下的獸眼睜開,透過條狀的地板笑嘻嘻的看向那兩個喇嘛。
……
幾人的行走速度並不慢,他們優於常人無數的體質讓他們走了大概隻有三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
眾人終於在一個山腰上看到了對麵的被群山圍住的村落。那村落從一個山腰一直建立到山尾,大大的一片黑石頭屋子。一路上小薩迦告訴了他們很多事情,比如那個在喇嘛廟前的湖叫做康巴落湖,是他們口中尊敬的神湖,比如那隻雪豹的名字叫小雪花,平時會給他喂一些山鹿山鼠之類的東西。
還比如聽著他說的一些康巴落族人的特有習慣,和一些內部族人的劃分。
幾人一邊聽一邊趕著路,張海華得知了藍袍的康巴落人是族裡代表著有珍貴閻王血脈的族人。而藍袍的族人們身體內的閻王血脈到達一種標準又特定的程度時,會被用特殊的藥草紋上康巴落族特有標誌的三尾鳳凰紋身。
‘鳳凰…嗎。’
張海華不自覺的掏手撓了撓自己的左臂,聽著小薩迦繼續侃侃而談。
“我們從小就會接受族長定下的一係列訓練方法訓練,日複一日,每天堅持又突破自我!!然後為了保護康巴落獻出自己的力量。”
他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全是自豪的神色,自己就是藍袍,也就是康巴落族裡特殊的存在,是繼族長之外最高貴的,有著能讓人長生血脈的存在。
在族裡的董姓土司失蹤後,族長知道張家人一定還會再派人來,如果想要藏海花,張啟靈還會被族長要求進入青銅門去阻止閻王們出來。
這些小薩迦並沒有說,他知道這是不能說的。少年心裡不由的暗想,這個新的張啟靈還真是可憐,手底下的人因為祭品的死亡傷春悲秋玩起了失蹤。剛剛上任的名麵上的族長立馬被推到這裡,用自己的十年時間來代替張家所有人欠下的債。
等到他十年後出去,那張家早已經是另一副光景了吧。
“我們到了。”小薩迦說道。他看到一個身穿藍袍的男子開心的快速的跑了過去。
那個男人正是薩迦,他站在村落的門口遠遠的迎接著幾人的到來。他冷著臉一腳踢開了湊過來的小薩迦,就如同他當年的父親的一般,和自己的孩子彆扭的相處著。
這種彆扭裡,卻也不乏帶著些親情溫暖在裡麵。
把從繃的一本正經實則調皮的小子一拳一拳的揍回了石屋,薩迦來到了四人麵前,說要帶著他們去找族長。
張海華看向男人,隻感覺薩迦的變化真的挺大,他長的已經和當年的老薩迦一樣健碩了。四十幾年對自己來說好像就隻長大了幾歲,或許是由於血脈濃度的原因,抗老這樣的變化在薩迦的身上並不明顯。
他掃向四人的眼神在認出張海華的時候變得有些古怪,卻也隻是很快的一閃而逝。
想到他已經喝過了藏海花茶,薩迦又讓自己強做起鎮定的樣子。
當初因為父親的離開,年輕的他幾乎把一切怨恨都推到了年幼的張海華身上,廖廖幾次的見麵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他以為都是白瑪的原因,才讓父親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種怨恨直到一年後,在張海華離開後才慢慢被澆滅。他逐漸變的成熟起來,說到底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人,沒有誰對誰錯的說法。因為康巴落這該死的規矩,因為那該死的終極和閻王,所去的人是為了家族。
相比起自己,張海華似乎要比他慘多了。
薩迦怪過很多人,也恨過無數次族長的決定。但如果不去又能怎麼樣呢,就像是現在的情況一樣,時不時抵抗著從終極裡逃出來的閻王。
族中的精銳也被折磨的精疲力儘。想到那些強大的透明怪物。
如果是他,他也回不來,他在想著如果張啟靈要去,自己會不會被族長要求一起去。就和當年的父親一樣拋棄現在的這個小薩迦……
他已經有孩子了。為了孩子也為了村落。
薩迦想他有些明白當年的父親,所做的決定了。
“族長要求先讓張啟靈進去,你們先和我來吧。”
薩迦說道,先拉開遮著門的毛氈讓張啟靈先走了進去,再帶著張海華他們來到了自己石屋。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依舊是那個石頭屋子,依舊是那些熟悉的家具設施,仿佛又陷入了一個輪回之中。
張海華已經忘了自己當初是被誰帶著來到了這裡,但是那個人又在這裡離開了他,他頭疼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旁邊的汪意假裝關心的給他遞過來了一些小吃。
碟子被整盤推了過來。
張海華的手有些細微的顫抖著。
是糌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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