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吳協點了支煙，還是強行搭訕道。
這夥人看起來才像是真正的不差錢，他們叼著的煙都是墨脫這裡最貴的。吳協現在抽的也是，不過很少拿出來抽，平時都是些彆的牌子。
為了不掉麵子，吳協點燃了香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麵前的女人站了起來，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對著他吐了口煙氣，向著一旁抖了抖煙灰“很可惜，你不是我的菜。”
吳協往後退了退，周圍的大笑聲剛剛降下去就又燃了起來。
“你小子惹她乾什麼，哈哈哈！她又不告訴你，你就快些走開吧。”隊伍裡一個男人笑道，用粵語調侃著吳協。
一個健碩的男子走出來用力的拍了拍手，瞬間一行人就不笑了。
張海杏笑著將已經抽完的香煙丟到雪地裡，從口袋裡拿出煙盒，重新拿出來一根。她借著吳協叼著的煙頭點燃了香煙，開口送到了自己的嘴裡，吸了一口。
女人的手擦過吳協的下巴被胡子給刮了一刮，笑著走進了房間裡麵。
外麵的香港人一哄而散，那個健碩男人看了眼吳協，隨後也走進了屋子。
‘我這是？被調戲了？’吳協抽了口煙，夾著香煙的手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確實有段時間沒刮了，至於多久他也忘了。摸著有些紮手的觸感，吳協又抽了口煙。
自從小哥進去青銅門後，自己就過的渾渾噩噩，一天到晚窩在自己的吳山居裡，不是吃飯上廁所就是睡覺。
那此之後很少認真的拾到自己了，哪怕在找到了自己該乾的事。在有了目標後，心思就全在布局上麵，更少在乎自己的形象。
人都不見了，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這群人明顯不想給自己些什麼信息，但背地裡的那種監視感覺卻沒有減少。
吳協來到了喇嘛廟的前麵，到了喇嘛平時所在的地方，找了個年紀較大的大師，問了些悶油瓶的問題，卻沒有得到什麼信息。
旁邊的小喇嘛聽到他們是怎麼上山後，倒是說了幾句。
沒想到他們上山的那條道是很久之前的老路了，雖然說都可以來到這喇嘛廟裡，卻繞開了一個可以歇腳的地方。喇嘛們已經很少看到大晚上還趕來喇嘛廟的人了。
‘那個叫薩迦的是多久沒回來了？這樣下來那個梅朵也有問題？’
明明說是經常上山找喇嘛廟的，卻連幾年前已經修好的新路都不知道。
吳協繼續問了些，小喇嘛都一一回答。其他的信息都沒有什麼用，吳協打算在喇嘛廟裡逛逛，他走了很久，久到不知道到了哪裡。
這裡擺放著一排的轉經，牆上有幾幅已經褪了色的壁畫。吳協摸著轉經筒，繼續往前走去，接下來的是一個拐角，在扭身之後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海華戴著衝鋒衣的帽子，坐在一處，手裡拿著個不小的本子，像是在臨摹著牆麵上的壁畫。
他拿起手上的鉛筆，單睜著一隻眼對比著牆壁，餘光自然的看到了站在牆旁朝他淡笑的吳協，他的動作微微一怔。隨即又繼續自己的事情。
吳協朝他走過去，在旁邊看向他的本子，他沒想到這人真的是來這裡采景的，而且看起來畫的也不錯的樣子。
壁畫被他慢慢還原，講述著自己的故事。張海華啪的一下把本子合上，站起身輕輕看了他一眼，就快速的離開了。
“……”吳協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隻對視了一下，那人就連衣角都不剩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渾身的煙味讓張海華嫌棄了，畢竟在一開始就發現這人似乎挺討厭自己靠近的。
‘除去用零食勾引的時候…’吳協吸了吸自己身上的襖子，確實有些沒去乾淨的煙草味。
‘那個先生家裡養這麼多孩子，平時卻連零食都不給念官買的嗎？’吳協擰眉想道，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很少能吃到這些零嘴。
吳協摸到了口袋裡平時自己用來解饞的巨辣味小魚乾零食，忽然有一種我有你沒有的小孩子心性。
由於長期吸食費洛蒙，吳協的嗅覺嚴重下降，他的味覺也被毒素所影響。他的私人醫生建議他今年就開始做手術，並且彆再繼續吸食費洛蒙了，否則將會永遠不可逆的失去嗅覺。
當然吳協並不會聽他的，他平時也會經常帶一些刺激性的零食用來滿足自己消失的越來越快的味覺。
他撕開零食的包裝，把小魚乾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哼著歌繼續開始喇嘛廟內的閒逛。
牆後的少年背靠著牆壁，手裡抱著那本素描本，衝鋒衣下的腦袋慢慢探出紅色的喇嘛廟牆壁，偷偷看向走遠的吳協。一言不發的小心追了上去。
……
“你原來在這裡。”
一道女聲響起，薩迦的動作微微一頓，扭頭看向自己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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