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清放下！”
周圍的聲音很嘈雜，很多人在說話，男女聲都有。
黎簇似乎感覺到自己也是開口的一員，他的視角裡忽然掃過一個看起來特彆像沈瓊的女生。
“沈瓊”穿著古潼京的工作服，麵無表情的看向逃跑的身穿著白色大衫的研究人員。
那男人慌不擇路，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跌跌撞撞的推開一個個人往門外跑去。邊跑還邊哭喊著，說著對不起佛爺。
‘佛爺？’黎簇有些疑惑‘佛爺是誰？’
他的困惑並不會持續太久，因為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嘭！！
猛地一陣槍響，四周傳起了幾聲女人的尖叫，刺激的黎簇一皺眉。那陣槍響仿佛就在他的耳朵旁邊開的一樣，女人的尖叫聲讓所有的一切都混沌了起來，在畫麵扭曲的前幾秒，黎簇努力的看清了那個開槍的人，並用力的記住了他的樣子。
他有一種預感。
這會是一條很有用的線索。
啪啪啪……
張海華輕輕的拍打著鴨梨頗有彈性的臉蛋，蹲在他的旁邊看著他陷入夢魘的樣子，有些擔憂。
鴨梨的眼珠不停的亂轉，呼吸也格外的混亂，開口小聲又急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佛爺…佛爺…”
“不要開槍！！！”
青年被嚇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他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的手指被打掉了，右手的小指上傳來一陣詭異的觸電般的發麻感。
兩人的腦門用力的碰撞了一下。一個聲音，足以聽出來是兩顆好頭。
張海華捂著自己的頭，輕輕的嘶了一聲。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溢出來，看樣子撞的特彆狠。
他們依舊是在破破爛爛的管道裡。
黑暗裡黎簇看不清什麼，隻能不停的用著纏著繃帶的左手摸向自己另一隻已經沒有感覺的右手。
費洛蒙帶來的感覺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他自己親身經曆的一般。
“張海華！張海華！快幫我看看我的手指還在不在！”黎簇叫道，摸索著麵前的人。
“你看到什麼了？”張海華有些古怪的牽過他的手，掰著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數著“在的，一根沒少。”
“那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了。”黎簇道。
“費洛蒙讓你產生的幻覺。”張海華道。
兩人坐在甬道裡，安靜的隻有旁邊管道的滴水聲。
在黎簇所看不到的地方，無數纏繞的黑毛蛇被極其殘忍的剁成了好幾節，管道的壁沿上全是噴射狀的肉塊。
有點甚至被直接捏爆，從中間凹陷下去，蛇嘴與眼睛都誇張的凸起，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搖搖晃晃的掛在梯子上。
蛇血濃鬱的染紅了底下的水潭，密密麻麻的蛇皮漂浮在上麵。
張海華不動聲色的輕輕聞了聞自己，看了一眼還是緊張的沒有從費洛蒙中走出來的人，摸了把甬道地上稍微乾淨些的水貼在黎簇的指尖。
感受到一些微涼觸感的黎簇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腿上被蛇咬的傷有些發癢。
“真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黎簇慢慢的站起來，說了句沒事。
“你知道佛爺嗎？”他看向張海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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