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寧沒想到，彭老會是這麼一個反應。
想來，那位年輕人如自己感覺到的一樣。
川劇變臉技藝，已經出神入化。
但一旁助手及時提醒，“毛姐，你要上台了！”
她看了下時間，與彭老道了聲歉，轉身離開。
外交新聞記者會，講話台上。
很快出現毛寧的身影。
每一次記者會開展。
都是新聞發言人，代表龍國外交部立場，向其他國家傳達信息的時候。
許多外國記者問題刁鑽，但曆來都被發言人春風化雨般化解下來。
這一次。
有外國記者忽然想起會客廳內，龍國的變臉表演。
他們尋著這條線，在龍國網絡快速找到知情人。
其中一個外國記者神色喜悅，似乎收到不得了的消息。
台上，毛寧正在問底下記者，還有什麼問題。
台下，那位記者已經組織好措辭，連忙舉手。
得到允許後，記者先是開口介紹
“我是bbc的製片人之一，主要負責拍攝記錄龍國傳統文化項目，促進龍國與約翰牛的文化交流工作。”
可很快，他話鋒一轉
“但據我所知，剛才我們看到的龍國變臉表演，主要演出者年近五十。”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這項傳統技藝有點後繼無人。”
“龍國年輕人覺得這項傳承太過辛苦，越來越少人想學習川劇變臉。”
“對此，我想問下毛女士對此看法如何？
龍國經濟騰飛，是否損害了年輕人的興趣愛好，讓他們失去對龍國傳統文化的關注？”
記者語速驚人，將收集到的情報，以自己的話說出來。
並且還順帶提出刁鑽問題。
在他想來，這問題對方不管怎麼回答。
隻要引起外人注意，就已經是成功。
因為他的提問就是事實。
龍國經濟的騰飛是事實。
龍國年輕人，對傳統文化失去興趣也是事實。
麵對底下那位bbc製片人的小伎倆。
毛寧臉上表情不變，依舊保持著大國禮儀。
“我想在回答這個問題前，給你看一個視頻。”
一旁投屏處，與毛寧搭檔已久的團隊立馬會意。
直接找到飛越孤兒院官方，拿到導演剪輯版。
視頻中，楚辰一身黑龍袍，龍行虎步。
一個眼神便壓迫感十足。
bbc製片人好奇看向投屏。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簡單問題，怎麼還要讓人看視頻？
難道他這臨時想到的問題，他們龍國發言人也能提前預判？
不過預判到也應該無所謂，畢竟事實就是事實！
當他目光彙聚到投屏時，快速皺眉，意識到事情開始不對勁。
他雖看不太懂那些衣服，與麵具代表的龍國人物。
但看得懂，投屏中的變臉演出，似乎比剛才五十歲中年人的變臉表演，更加好看。
同樣是變臉，為何投屏裡的顯得如此絲滑與大氣？
在場的其他外國記者團隊，同時對著投屏拍攝起來。
他們很好奇。
麵對這麼刁鑽的問題，龍國官方發言人會有怎麼樣的回答。
當畫麵出現的一瞬，某些文化附屬國的記者大驚失色。
比如說棒子、腳盆雞等國的記者，在那搶眼的黑龍袍出現時，眼中震撼不言而喻。
可在鏡頭麵前，他們又要保持必要的表情管理。
於是，他們極其困難控製著表情，將投屏出來的視頻從頭看到尾。
看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