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理會他,目光都落到老嫗身上,帶著期盼、恭敬。
“太上長老聖明!”
“行了,我懶得聽這些虛的。隻問一句,那行人數量有多少?”老嫗平靜說著。
每一次聽到恭維之語,她還是會感覺興奮。
隻是而今這份興奮勁差不多淡了。
今日更有要事要解決。
凡人也敢給修行者定立規矩?
這讓她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升騰起來之後,更帶有一種對於底層敢於反抗的慍怒。
在這片區域,他們才是唯一的王!
原先還算是有一定地位的家主,在此刻低垂下頭顱,認真解釋道“回稟太上長老,這次來襲的是一支幾百人數量的凡人軍隊,其中有不少修行者。
“但他們沒有什麼法器,動用的基本上都隻是凡人手段,不足為慮。”
“凡人手段?看來,你們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遙想當年,即便是朝廷之中的修行者”老嫗數落著這些人。
同時她開始回憶往事。
動不動就是遙想當年。
但不得不說,就這一點而言,這些人真的得認真傾聽。
因為她的歲數真的很大,動輒上百甚至幾百年前的故事,發生時,很多人甚至都沒有出生。
毫無疑問,這就是一位活著的活化石。
他們心裡一下子就有了底氣起來。
看,太上長老都不慌,他們慌張什麼?
換了個說法,將自己的風光往事傾吐一遍後,老嫗命令道“帶上家族法器,結成陣法,去清除了這支軍隊。
“讓他們知道,這裡誰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她的聲音很蒼老,在此刻帶著一種默然。
活得太久,見慣生死,對於這些東西已經不是很珍視了。
她隻想重新樹立自己的威嚴。
至於這支軍隊背後所可能牽連的連鎖反應?
她並不擔心。
隻要這一波打贏了,後麵怎麼樣都有理。
家主上去殷勤地接過指令,隨後他們正式開始出發。
忽地,有人過來彙報情況。
原來是那支軍隊又包圍了過來。
雖然數量隻有幾百,然而在這背後還有多少人,他們根本不知曉。
“太上長老,或許我們在這片區域等待即可。”有長老說著,眼神十分自信。
他們的太上長老可是活了幾百年的絕世強者。
數量多一點,能有什麼用?
更何況這還是他們的地盤。
老嫗拄著拐杖,冷著一張老臉道“那就等他們過來,我倒想看看,這個時代,究竟是誰敢撩撥虎須。”
“就是,我等屹立至此上千年,怎能受此侮辱?”
他們紛紛應和著。
自從太上長老出現後,他們都活躍了許多,顯然內心裡重新擁有了自信。
這是修行界的傳統。
個體武力的強大,讓他們迷信於個體的強大,隻需要有一個能鎮壓場子的強者出現,那麼對於他們而言,對手數量再多,也不過隻是單純的人多而已!
不足畏懼。
雙方就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甚至於因為自信,這家族這次沒有占據太多地利,直接迎了出來,見到了那三位數的荷槍實彈的精英。
看著那些黑洞洞的槍口,他們心裡忽然有些慌。
貌似小型武器的話,除非是家族內的強者,一般人還真不好對付。
一馬當先的幾個長老“”
他們悄然退後了幾步。
遠處,一個身形修長而矯健的軍人走出來,他平靜地望向這邊,從容說道“根據建國後的法律,以及而今應超凡推廣所間裡的新規則,你等自持超然在上,違背隻需、法律,甚至有多次犯罪規則。
“現在我軍駐九江分城小分隊於此,向你們發出最後一次警告。
“拒不投降,牢底坐穿!”
啪嗒!
老嫗拐杖一敲地麵,帶著慍怒道“什麼軍隊,我等自古盤桓於此,所謂百姓,不過專用於供奉我等而已!
“平等,你們也配?”
先前在出來的過程,她通過家族內的其他人,已經知道了他們為什麼被針對了。
隻因為一切行事如同過去一般,照舊收斂這片區域所有資源,視平頭百姓如同牧羊。
然而那又怎樣?
老嫗從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們修行世家生來高高在上,誰能管?
若是有人能管!
就將他們,除個乾淨,重新訂立自家威嚴。
伴隨著老嫗的話語,澎湃的煞氣侵襲而過,要將遠處那位最先站出來的軍人給徹底絞殺。
言語之間,即有殺意!
這既是一種震懾,也是一種傲然,帶著四級境強者的自傲。
殺一個輪海境修士,一言即可。
錚!
隻是這道煞氣被擋住了!
遠處,那支軍隊雖看起來平平常常,無一個強者,聯合起來,卻有一股精神意誌聯動。
這份精神意誌堅韌如實質化的鋼鐵一般,直接磨滅了老嫗侵襲而去的煞氣。
刹那間,老嫗的臉色變了。
“這是什麼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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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惰會成為一種習慣,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會成為難以戒掉的惡習。
得奮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