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五步作三步跨到了正煎餅的秦星雨身後,“一然媳婦呀~二嬸命苦呀~~”
秦星雨被這突兀的一聲,嚇得手一抖,差點被油花炸了。
霍一然眉頭一皺,正準備出口喝止馬桂珍,卻被秦星雨阻止了。
好男不與女鬥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秦星雨也不想一直被保護。
與潑婦對招而已,輸多幾次就有經驗,下次就不會輸了。
宋嬌嬌第一次見馬桂珍,在聽到對方自稱‘二嬸’,她的拳頭便鬆了,一邊剁肉一邊留意對方的行為。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婆家的事,宋嬌嬌沒處理的經驗,但是卻知道誰敢罵秦星雨,她就敢罵哭誰,誰敢動秦星雨,她的拳頭就打誰。
想到這,宋嬌嬌向霍一然投去了一個不是很滿意的眼神。
直到他氣場大開站秦星雨身旁,她才收回了自己目光。
秦星雨的耳朵被馬桂珍嚎叫的嗡嗡叫,轉身不悅道“二嬸,你嗓子不疼嗎?能不能安靜點?你命苦,我也幫不了你,我又不是你媽?”
秦星雨一轉身,鍋裡那正在油煎的黃燦燦餅子就這樣露在了馬桂珍眼裡。
馬桂珍看到那兩指深的油,倒吸一口涼氣,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倒想擺擺架子,作作妖說她不敬長輩。
可是廚房裡有好多肉,霍一然的樣子好凶,她是個識時務為俊傑的人。
為了肉,擺譜,不存在。
馬桂珍頓時消音,不提她的話,開門見山說“一然媳婦,我晚上能在這吃飯嗎?”
不是馬桂珍不想婉轉,而是她從秦星雨的眼裡看到了不耐煩,心知外界那‘心軟’的傳言是屁話,倒不如簡潔明了。
可是。
“啪!”
馬桂珍的話剛落下,王翠花扔向她的野果子正中她的額頭,果子落地,滾遠。
其實若不是因為馬桂珍就在灶台邊,王翠花更想脫鞋砸她。
幸虧她留了一手,知道馬桂珍這婆娘事兒多,提前喊上簡招芙與霍延安請假下工回來,若不然她那臉皮薄,嘴皮子不利索的兒媳婦就要被欺負了。
想到這,王翠花瞪了眼霍一然,頗有他沒用的意思,然後嫌棄說道“嗨,我這下估計能幫你打出不少水吧?趕緊晃晃腦袋,看看還有多少水?想來我家吃飯,你配嗎?”
王翠花真心討厭馬桂珍這柿子選軟的捏的行為,恨不得打她一頓。
王翠花的身體十分誠實地根據大腦指令走上前。
馬桂珍見到王翠花走向自己,心一顫,不甘示弱,想罵人。
可視線落在王翠花身後的霍延安時,她從一朵霸皇花變成了一朵小白花,“嗚嗚,延安,大嫂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啊?我做錯了事,她就不能給你說,讓你教我怎麼做嗎?”
霍延安冷冷道“大嫂?我們兩家不是在你的蹦躂下分家了,並斷了關係的嗎?你有什麼臉喊大嫂?憑什麼留這吃飯?”
霍延安對馬桂珍的耐心,經她一次又一次出爾反爾徹底消耗完,第一次在小輩麵前完全不給她一絲臉麵。
馬桂珍的臉皮是真厚,“那不是權宜之計嗎?若不然咱們家與大姐、二姐兩家都不好過……”
王翠花不想聽夫妻倆扯官司,搶在霍延安前打斷道“人麵鬼心的東西,我會給你留麵子,也希望你長腦子,彆在這礙我眼,這是我家,不是你家,不想挨打就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