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賠。”
霍一然見她沒乖乖將身上被浸濕的最後兩件衣服脫掉,門外有著喧鬨的聲音。
他臉色爆紅,嘴上一邊哄她,手上一邊草草脫下了秦星雨被酒水滲濕的內衣、褲,咬牙、儘量避免接觸她的肌膚替她將身上的黏膩的酒跡擦掉。
隨後,在秦星雨對賠禮的碎碎念中艱難地替她穿戴好。
霍一然感覺時間十分漫長,身上幾乎被溢出的豆大汗珠濕透,神經緊繃了。
偏偏……
“你的賠禮…是在這裡…嗎?”
“嘶!”霍一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我怎麼…拿不出來!”
霍一然艱難拿開她的手,掏出一把大白兔糖給她,“這是賠禮。”
說完,他眼神晦暗不敢再停留,拿起炕邊的搪瓷盆與臟衣服,就轉身在她抗議他沒信用的聲音中,打開門離開了。
“艸!”
王翠花被霍一然猛地開門嚇了一跳,“你想嚇死老娘,好繼承我的債務嗎?”
霍一然沒搭理她,轉身關上房門的時候。
“啪!”
簡招芙見她口無遮攔,一個大掌拍她後腦勺,“勺不兮兮的,什麼話都能說得嗎?快給我吐口水。”
王翠花摸了摸微痛的後腦勺,在簡招芙的視線下,“呸、呸!”
霍一然儘量用正常語氣說“奶奶,你們怎麼過來了?”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了院子裡乖巧排排坐的霍寧寧三個人。
簡招芙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霍一然心塞同意把房間讓給她們睡。
王翠花說“你去文錦家睡吧,明天早點回來做早飯。”
有母愛,但不多。
霍一然習慣了。
他說“隻是星星喝多了,奶奶,我怕你搞不得她,要不讓我娘與盈盈到我房間,你和寧寧她們睡我娘的房間?我就在堂屋睡一晚,不去文錦家了。”
簡招芙心知他擔心秦星雨,笑著同意,視線落在他手上的衣物時,笑得曖昧,“那你去忙吧!”
……
馬桂珍知道霍延安他們不在家睡的時候是一臉懵逼的。
不過當她知道他不是去王翠花家,而是去霍時鈺家時,總算鬆了一口氣。
那個藥十分的霸道。
一旦發作,雖沒到六親不認。
可…也隻要是母的都行。
馬桂珍估算著時間,悄悄去了霍時鈺家。
然而,到了霍時鈺家時,她才從霍一同的嘴裡得知霍延安不舒服,被霍時鈺帶去了池文錦家。
馬桂珍當然知道霍延安不舒服,畢竟藥力起作用了。
池文錦懂醫,村裡村外的人都知道。
馬桂珍不知他會不會解那種藥,她隻知道不能讓他解。
若不然決定沒她好果子吃。
她敢下藥,也隻不過是算準了日子。
知道現在容易懷孕。
霍延安是一個極有責任心的男人,隻要她懷孕了,哪怕真離婚了,也還是能複婚。
這是她唯一的後路了。
可是,馬桂珍這一路趕去,總算明白什麼叫人倒黴喝水都塞牙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