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信封的味兒消散了不少,加之那個男人不但將其藏在了隱秘且距離辦公桌較遠的地方,還特意在那個位置薰了房間的同款香味,讓一向有狗鼻子之稱的江主任愣是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當日在下班前三十分鐘,派出所接到了暗報說公社裡有特務正要將竊取到的重要信息往外傳,所有人都皆嚴陣以待,不允許在出任務之前有任何人自由活動。
這所謂的暗報,其實就是程子寧特意讓人告的密。
水清則無魚,水混了才能摸魚!
因公社與派出所的距離不到五百米,大約三分鐘後,整棟公社大樓就被公安們圍得水泄不通。
派出所副所長王嶼對江主任說明了來意後,江主任欣然接受了調查,十分配合且支持公安們的工作,但卻要求每一個搜索的公安身邊必須有他們公社的人。
這年頭,尤其經過了前兩年魔都的奪權事件後,公社的權力與地位隱隱比派出所的要大。
江主任若真的不願意配合,王嶼暫時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有上一級的公社書函,派出所才能強製搜索。
所長正是擔心江主任會不配合,甚至引來對方的記恨,從而影響到接下來的升官調職才會讓王嶼領人過來。
因此,王嶼見江主任的要求並不是很過分也就同意了。
於是乎,江主任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王嶼從自己的辦公室裡找出了一封自己從沒見過的信件。
江主任皺著眉頭,淡定的解釋道“這個不是我的,沒見過!”
說完,他看向公社的人,“你們誰的東西?”
公社的人紛紛說不是他們的。
王嶼“稍安勿躁,我先看看裡麵的內容。”
一封沒打開的信,不代表什麼。
江主任想到這點,逼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回想究竟是誰將信塞自己的辦公室裡。
王嶼展開了信件,入目一看裡麵的字體,心下一緊,隨後斂起心神再細看信件裡的內容。
然看完這封信後,王嶼的臉色已經不足以用沉重來描寫了。
“江主任,要先委屈你一陣子,配合我們調查敵特分子一事。
”王嶼邊說,邊麵無表情將信折好放起,然後示意下屬將江主任押住。
公社的人不願意了,可江主任卻是製止了他們,“沒事,清者自清。”
敵特分子,並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確定的。
江主任對這套流程熟悉得很,也相信自己根本不可能被誣告。
更何況王嶼的字眼讓江主任覺得事情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
……
池大牛在家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數著陸靖沉給的票票,正對著他的婆娘吹著牛時,他家的門被砸了。
在門被砸的時候,池大牛剛好在吃花生米,差點就被這一變故嚇得被花生米噎死。
大門被推開的時候,池大牛恰好不停咳嗽。
“咳咳……噗……”
一顆花生米從池大牛的鼻孔裡飛了出來,射向王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