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耽誤的這段時間裡,那名張姓商人便帶著二十幾名手持棍棒的仆從追了過來。
“來姑娘,做我小妾有何不好,難道不比你在洛陽的青樓中拋頭露麵的賣藝要好上無數倍?”
張姓男子麵露得意之色的看向來鶯兒,語氣間仿若吃定了她一般。
“去,將來姑娘請過來。”
說罷,他無視了薑戰等人,對著身邊的仆從下令道。
“喏!”
仆從們邁步上前,一步步的朝著來鶯兒逼近。
見到這一幕,薑戰等人的眉頭不禁一皺。
雖說此女剛剛的做法有那麼一點讓他們擋雷的意思,但在燕國強搶民女,他們卻不得不管。
這是他的天下,也是他的國家,由不得自己的百姓被人欺負。
不過,他沒有急著出手,總歸是要給這女人一點點教訓才是。
如果今天他們是一群普通人的話,很有可能會因此被她連累。
試想他們幾個是普通百姓的話,如何能敵得過對麵這二十幾個大漢?
“各位大人,求求你們救救我,鶯兒也是大燕的百姓,從沒做過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
見到好幾個大漢朝著自己逼來,來鶯兒都快急哭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對著薑戰等人說道。
“嗯?”
來鶯兒的話引起了張姓男子的注意。
官人?
這個詞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
難道麵前的這些人是燕國的官員?
“幾位,這女人偷了我的蜀錦,我需要抓她回去核查一下,如果是我誤會了她,自然不會為難於她,幾位,這是在下的一點點心意。”
張姓男子眉毛一挑,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隨即對著幾人拱了拱手道。
他沒有囂張到直接對幾人動手,反而是隨意找了個理由,並準備用錢財疏通關係。
張姓男子也是世家豪族的人,自然不會相信真的有官員會為了一名青樓藝伎而拒絕到手的錢財。
“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僅要強搶民女,還要賄賂官員為虎作倀?”
薑戰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對著張姓男子問道。
“嗬嗬,官爺說的這是什麼話,在下可是良民,是這來鶯兒偷了在下的貨物啊。”
聞言,張姓男子尷尬的乾笑兩聲,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無恥,我沒有偷過你的東西,蜀錦雖然貴重,但我也不是買不起,我沒有必要去行那醃臢之事。”
來鶯兒小臉氣得通紅,大罵道。
“偷沒偷過,可不是你說了算,等帶你回去後,我自會細細的搜。”
張姓男子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冷意。
在他心裡,一個青樓女子搶了又能怎麼樣?
賤籍女人,沒有人會在乎她們的死活,就算有人查起,給點錢就是了,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乾了。
蜀國是這樣、楚國是這樣,難道換成了燕國,區區賤籍就會有人在意了?
而要說張姓男子是怎麼認出來鶯兒的,自然是他前些日子也在洛陽,偶然間在柳月閣聽到了來鶯兒彈得曲子。
再加上來鶯兒那清冷且拒人千裡的模樣,張姓男子當夜便欲花些錢財拿下這個花魁來鶯兒。
誰知柳月閣根本不吃這套,壓根就不同意來鶯兒下海,這讓張姓男子鬱悶不已。
不曾想,昨夜竟然在客棧之中見到了女扮男裝的來鶯兒,張姓男子瞬間便起了歹意。
在洛陽我拿不下你,難道出了洛陽我還拿不下你?
於是,便有了今日的一幕,結果好巧不巧的讓薑戰他們給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