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點了點頭,不過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曹公,此方您需每日喝上三次,如此啊,啊!”
等到軍醫開完方子後,連忙將方子遞給曹操,並為他細心地說著。
鏘——
可就在此時,曹操竟然憤然起身拔起長劍,在其驚恐的目光中,被老曹一劍割喉。
可憐的軍醫就這樣領了盒飯,鮮血濺了曹操一臉。
“曹公,你這是”
程昱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睜大眼睛看向曹操。
“我軍前線兵敗之事不得泄露出去,殺他一人,可安我軍士氣。”
“鄧展,此間事了,給他家眷送去錢財,務必保他家人一生衣食無憂。”
曹操收劍入鞘,麵色陰沉的說道。
“喏!”
鄧展咽了咽口水,連忙應了下來。
“鄧將軍,還不快按照方子抓藥。”
一旁的程昱拿起藥方交給鄧展,催促道。
“喏!”
鄧展如蒙大赦,接過藥方便迅速離去。
這裡,他是真的一刻都不想呆了。
“程昱,可還有其他事未曾彙報?”
鄧展走後,曹操麵色陰沉的問道。
“正如主公所料,有一支規模為萬餘的燕國大軍進入下邳境內,恐欲要奪下下邳,以此來切斷前線大軍的供給。”
程昱將於禁送來的書信交給曹操,麵色陰晴不定的說道。
接過信件,曹操仔細的看了起來。
“姓周?”
“我方細作可曾探得此人姓甚名誰?”
良久,曹操這才一臉疑惑地問向程昱。
聞言,程昱低著頭,仔細回憶著關於周瑜有限的情報。
“回主公,此人據傳乃是新進投奔燕國的年輕人,初投便被薑戰賦予了獨領一軍的權利。”
片刻後,他便如實將知道的儘數說給了曹操。
“薑戰此人素有伯樂之名,用人、識人非常人可企及也,他能如此信任此人,那麼此人必有獨到之處。”
“程昱,傳令給於禁,讓他務必小心應對,沒有完全把握不可輕舉妄動,等我率軍趕到後也不遲。”
曹操撫著胡須,麵色陰沉的說道。
他是真的怕了,先是夏侯淵,後是曹仁,接連兩次在戰爭上的失利,讓他對手下的武將們喪失了信任。
難道他真的錯了?
看來不應該隻任用自己家裡的人,應該多多發掘手下的外姓大將。
曹操有一個用人上的問題,那就是特彆倚重宗室將領而輕視外姓將領。
但這幾次戰爭上的失利讓他愈發明白了一點。
大業,不是僅靠自家人就能成就的。
徐州·下邳
周瑜大營的中軍大帳之內。
此時,周瑜與張繡、胡車兒兩人在帳中商討。
“將軍,若是沒有破敵之策,不若我們領軍北上支援徐榮將軍,與其兩麵合圍擊破曹軍前線兵力。”
張繡麵有遲疑之色的勸諫道。
“唉,這幾日來,我倒是想到了破敵之策,但此舉卻有傷天和啊。”
周瑜搖頭苦歎的說道。
“這,將軍,不知是何計策?”
聞言,張繡一愣,隨之好奇的問道。
有傷天和?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們這些武將哪個手裡不是染滿了鮮血。
在張繡與胡車兒注視的目光中,周瑜站起身子,轉身指了指輿圖上的沂水、泗水兩條河流。
“水攻!”
隨後,周瑜麵色嚴肅的吐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