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用手摩挲著獸牙,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野性之力,微笑回答:
“孩兒很喜歡,但這獸牙畢竟屬於妖帝,明目張膽地戴在身上恐怕不合時宜。”
上一世,張永清晰地記得,在幼年時因為佩戴這條項鏈,被一隻銀狼妖襲擊過,保護他的府兵死了不少,甚至娘親也受了點傷。
與其招來殺身之禍,不如提前預防,將危險的可能性壓到最低。
“永兒說的在理,況且佩戴獸牙也不是我大曌的習俗,老爺不如送他一些實際的物件,比如儲物靈器之類?”獨孤敏提議。
“也好,這枚手環也許兒子能用得上。”
張巡喚出一個小小的手環來,上麵雕刻有龍紋,看起來頗為典雅。
“這手環不用玄力激發,隻要用意念催動即可,正適合永兒使用,隻是所存儲的物品不能多於十件,就當是個小玩具吧。”
“孩兒倒是覺得這個生辰禮極好!”
張永接過手環,馬上佩戴到手腕上,意念稍稍一動,便把那串狼牙項鏈收了進去。
“好小子,幾句話就收了爹兩件大禮,有點貪心啊”張巡佯做生氣道。
“爹的大禮兒子可不白要,七年後,兒子會助爹橫掃大羅,收複幽州故土!”
此番話一出,張巡和獨孤敏都驚呆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倒是欣慰不已。
不管怎麼說,兒子的誌氣可嘉,又有這般遠大抱負,實屬難得。
“好,咱們兩個可是一言為定,待到幽州光複,你我一同登上幽雲台,浮他一大白!”
張巡心情大好,不知不覺間,已經抱著兒子出了通廊。
見主子二人現身,小翠和劉管家立刻相迎。
“老爺,夫人,小少爺他”小翠關切道。
獨孤敏輕輕搖頭,把徐大莽交給了她。
小翠得知張永洗脈失敗後,難掩遺憾之色,卻自我安慰:
“小少爺吉人天相,夫人也說過什麼馬什麼福的,總之沒什麼大不了。”
“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獨孤敏笑著搖頭,“在書院陪讀了半年,你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我哪有少爺那般本事,他可是咱們永安城,哦不,燕州第一神童呢。”
張巡聽了,稍有些得意,“這第一神童可是你這丫鬟給封的?可彆傷仲永。”
“傷不了,中用著呢!”
小翠的話惹得眾人一通哄笑,氣氛忽而變得活潑起來。
這時,奶嬤嬤上前,又接過徐大莽,前前後後檢查了一番後,奇怪道:
“咋洗得不太乾淨,還有泥呢?”
獨孤敏打趣:
“是我沒注意,奶嬤嬤可以再給孩子多洗幾遍。”
“嗨,洗啥咧,一天洗三遍,洗完了還不是在泥裡麵打滾?”
張巡卻道:
“徐大莽覺醒了武脈,還是銅階,在普通人中算是不錯的苗子,奶嬤嬤,你願不願意將來把孩子的培養一事交給侯府?”
奶嬤嬤一愣,還不懂侯爺話中的含義,一旁,小翠早就暗暗用胳膊肘捅她了。
“趕緊答應啊,大莽被侯府看中,以後可不用擔心前途了。”
奶嬤嬤眼睛一亮:
“那就是說,俺家大莽可以分到五十畝田了?”
“…彆說五十畝,大莽將來要立了戰功,五百畝都有可能!”
“五…五百畝?俺滴個乖乖…”奶嬤嬤激動地險些把孩子扔地上,“俺們老徐家這下子可算祖上冒青煙嘍…”
張巡點點頭,不怒而威:
“我燕州男兒尚武,為大曌守好國門乃天經地義之責,本侯答應你,徐大莽將來如果能獲得一等戰功,鎮國府一定會請求朝廷為他開設府衙!”
一等戰功,至少要斬殺對方大將級彆的強者,難度不言而喻。
所有人中,隻有張永知道徐大莽的真實潛力遠不止於此!
前世,大莽的修行之路多走了不少彎路,他這匹千裡馬自始至終沒有遇到伯樂,隻能泯沒眾人。
“這一世,就讓老哥我做一回你的伯樂吧…”
張永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