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多月的時間,張永除了到書院上課,其餘的全部時間和精力都放到了徐大莽身上,教授他功法,和上一世總結的一些寶貴經驗。
徐大莽對老哥言聽計從,進步神速,早就可以背過整篇《上古莽牛決》,甚至打出一整套莽牛拳法了。
配合吐納之法,他的身體仿佛重新鍛造了一遍,即便比不上張永那一身堅不可摧的筋骨,卻足以稱得上銅牆鐵壁。
下午,白澱湖邊。
張永一邊啃魚,一邊指點大莽修煉,不覺間日頭漸漸西落。
“今天就到這裡吧,大莽,哥哥我教你一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啊?還要學啊,不行不行,俺已經起不來了。”
徐大莽累得趴在地上,小眼睛瞥到張永手中的烤魚,嘴角不由得滲出了些口水。
張永蹲在他跟前,笑道:
“放心,你不用起來,這套《龜息養神功》就是趴著練的,俗稱龜孫子功。”
“俺可不想當龜孫。”
徐大莽話一剛說出口,就被老哥用指頭在腦門上敲了一記。
“誰讓你當龜孫了?哥哥是讓你學一門可以自保的功法,彆被人給隨便秒了。”
“都成龜了,俺咋自保啊?”
“一個字,忍。會忍的龜,就不是龜孫嘍”
張永偷笑一聲,而後接著道:
“以你現在的修為,頂多算個武者入門級,連九品都算不上,要不會忍著藏著,一旦被人惦記,就等著被煮熟了喝王八湯吧”
徐大莽慌了神,“俺學,俺學那個龜孫,不是,那個歸西功”
“是《龜息養神功》聽著,你按照我的方法呼吸吐納,一旦學會,不但氣息可以隱藏,武脈也可以徹底沉寂,隱身在高手的眼皮底下,也不會察覺。”
說完這功法的神奇之處,張永也沒浪費時間,把口訣儘數教給了他。
也許是徐大莽天生有“忍”的潛質,一學就會了。
“嘿,沒想到你小子還有幾分天才,快起來,咱們要回城裡了,再晚些娘親該著急了,哎,大莽?”
張永俯身一看,原來這小子早就睡著了。
“奶奶的,練龜息功能睡著,你也是獨一份”
侯府,書房。
獨孤敏批了一下午的狀子,累得肩膀酸痛。
小翠一邊為夫人揉肩,一邊抱怨:
“這些小官怎麼這麼煩啊,自個兒的衙門自己管,乾嘛淨把這勞什子甩給侯府?”
獨孤敏笑著搖頭:
“周邊的衙門不少,本來這些大案要案都是要傳給州府的,咱鎮國府代理了州府之職,當然要恪儘職守。”
“侯爺不在,當了個甩手掌櫃,這事就都攤在您身上了。”
“我倒是想找個好幫手,永兒還太小,你嘛又太衝動,還是三叔婦合適。”
剛提到三叔婦,黃氏的聲音從外傳來:
“嫂夫人在議論我?”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獨孤敏喜上眉梢,趕緊把黃氏迎了進來。
“最近公務繁多,侯府也有不少事要處理,這才冒昧請妹子過來搭把手。”
“瞧嫂夫人說的,侯府要忙不過來,就隨時叫我好了,諾,這是我給孩子帶的一些點心,對了,永兒不在府裡嗎?”
“永兒最近和大莽膩在一起,我也顧不上管他了。”
獨孤敏請黃氏坐下,讓小翠去上茶。
黃氏瞧著這丫頭俏麗的背影,尤其那兩條長腿極為顯眼,嘖嘖道:
“翠兒真是長大了,想當初她剛進侯府的時候,還是個滿臉泥巴的黃毛丫頭。”
“都十四歲了,再過兩年,也到了出嫁的年紀。”獨孤敏感慨道。
“可有合適的對象?”
“不瞞妹子,已經有不少將門子弟有意向了,但這事還得老爺拿主意。”
黃氏用胳膊肘輕輕觸碰了一下,低聲道:
“是不是嫂夫人你打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