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你同我詳細說說,就當是講個故事了。”
墨雲沉嘴角微微勾起,邪肆而慵懶,“憑什麼?你不是說沒有我你一樣可以查到真相嗎?”
雪凰抽了一下眼角,“你不願意說的話,那就我來說吧。當年運送賑災銀的人行至堤壩之時,是不是中了你的魘之香?由此產生了幻覺,失去了意識,他們以為時間隻過去了半個時辰,但其實並不止於此,而你與沈從風則趁機將賑災銀通過水路運走。待眾人醒來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莫名失蹤的賑災銀上,而忽略了時間的漏洞。”
墨雲沉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淡漠道:“你說的都對,但有一點我需要糾正一下。”
“什麼?”
“賑災銀並沒有落到我的手中。”
雪凰翻了個白眼,“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有區彆嗎?”
聞言,墨雲沉手裡的杯子凍了個粉碎,他幽深如寒潭的目光鎖定在她身上,“旭堯也曾與你為敵,你卻能接受與他的合作?為何對我卻有如此敵意?”
雪凰歪了歪頭,烏黑的眼眸泛著狡猾的光芒,“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與旭堯可沒什麼合作。”當她傻嗎?在他麵前承認和旭堯合作豈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墨雲沉知道對麵的雪凰就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麵對她的狡辯也隻是淡漠一笑,“你覺得你們是同一路人嗎?”
“不知道”,雪凰毫不猶豫道,“我隻知道我和你絕不可能成為同一路人。”
“為什麼?”墨雲沉目光幽幽的望著她。
“很明顯啊!”雪凰挑眉,“我這個人正義又善良,同你們這種為一己私欲濫殺無辜的人相比,高下立見啊。”
墨雲沉冷笑,她對於罵他和誇自己這件事上倒是越發的得心應手了。“你口中的一己私欲指的是哪一件事?”
“還少嗎?”
墨雲沉眼神微深,“北淵滅國?”
雪凰淡淡一笑,“你還好意思問我?”
“我不該問你嗎?”墨雲沉緊盯著,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
“非要我發表評價的話,那你們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離間兩國同盟,痛下殺手,確實乾的不是人事兒。”
“司徒越作為北淵舊臣,卻對於一個素未謀麵的你出手。旭堯作為北淵餘黨,卻多次幫你。我很好奇,這是為什麼?”
雪凰微微一笑,原來是在試探她的身份呀。
“鬼穀傳世至今已有千年,可在數百年前起,便逐步遠離朝堂,尤其到了我爺爺那一代,幾乎避世不出,但我自認為我鬼穀的名聲在大陸之上還是十分響亮的,拉攏者不在少數,這不也是從一開始你與沈從風的打算嗎?”
“看似合理,卻有一處叫我想不通。”
雪凰挑眉,示意他有話直說。
“司徒越將矛頭對準你之後,北淵餘黨,準確來說是旭堯親手殺了他,表麵是他對當年背叛之事的報複,實則有沒有可能是在保護你呢?”墨雲沉的目光裡帶了一絲攻擊性,直勾勾的盯著她。
雪凰的神色依舊淡然,“你還真是會異想天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