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擁有陣道天賦,加入我金劍門,定能成為我金劍門的內門弟子。”
“”
半空中,滄劍真人的聲音不斷傳來。
但聽在何鬆的耳中,卻是並未讓何鬆的神色有太大變化。
隻是心中閃過一絲了然。
果然。
這滄劍真人尋找自己,便是因為自己出售靈米一事。
尋常散修,哪裡來的這麼多靈米?
何鬆早在練氣期時,便曾想過這個問題,而且在每次出手靈米時,都刻意偽裝自身,好讓自己不受到懷疑。
當初在厚土宗的勢力範圍內,也始終沒有出過什麼事。
然而,如今的他已經築基中期,而且來到了金劍門的勢力範圍內出售靈米,卻突然發生了此事。
此事的發生。
並不是因為何鬆不謹慎。
他在金蛇仙坊之中的所作所為,可以說已經將謹慎貫徹到底。
甚至早早的就已經擺脫了金蛇仙坊那些執法隊修士的目光。
更是已經改頭換麵,變成了另一個人,在金蛇仙坊之中享受美食。
此事的發生,是因為厚土宗和金劍門弟子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
厚土宗,可不像金劍門這樣,不管是築基真人,還是練氣弟子,全部都以莽夫著稱。
也就是在金劍門,何鬆才猝不及防之下,遇到了此等事情。
換做是其他三宗,甚至是一陽派內,何鬆也斷然不會遇到如此行事的築基真人。
哪有一時間抓不到人就把整個仙坊封鎖的
這樣的事情,也就隻有金劍門的這群莽夫能乾得出來了。
何鬆也是大意了,才被堵在了仙坊之中,並且在想要離開仙坊之時,還被當成了殺雞儆猴中的那隻雞。
殺雞儆猴。
不就是隨便從人群中揪出一個人,當做雞殺給那群猴來看嗎?
也難怪。
之前從那些執法隊成員的眼中,何鬆便看到了各種憐憫,歎息,和果然如此的神情,卻獨獨沒有詫異的目光。
看來,這種事情滄劍真人沒少乾。
連執法隊成員,都似乎習慣了這一切,絲毫沒有詫異之色。
殺雞儆猴這件事,滄劍真人做的極為順手。
而自己,也在今日變成了他用來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不過。
目光看了眼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滄劍真人,何鬆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意。
此人,難道就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踢到鐵板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神色不變,速度卻又稍稍加快了些許,迅速朝著自己布下陣法的那座山穀而去。
就這樣。
何鬆與滄劍真人一前一後,很快便跨越了數十裡之遙。
某一刻。
何鬆的身影衝進了一座山穀之中。
並且整個人似乎有些脫力一般,在來到山穀中心處時,便站在原地雙手扶膝大口喘氣了起來。
此地。
便是何鬆提前布置好三座陣法之地。
不過此時,何鬆並未操縱羅煙陣,將自己的身形氣息全部隱去而已。
既然要以有心算無心,何鬆自然不可能讓滄劍真人有所警惕。
此時作出一副雙手扶膝大口喘氣,形似脫力一般的動作,也不過是用來迷惑滄劍真人,讓滄劍真人不至於察覺到什麼而已。
一邊喘氣,何鬆的目光也是看向後方。
一直緊緊跟隨何鬆的滄劍真人,在見到何鬆如此做派之後,麵上神色稍有變化。
但隨即,麵上便閃過了一絲嘲諷之色。
“哼,以為學了些入門陣法,便能在築基真人麵前賣弄?”
“螳臂當車,蚍蜉撼樹,你以為你這一點小伎倆,能瞞得過我?”
“小小練氣修士,也敢在本座麵前故弄玄虛。”
“待本座將你擒住,交由掌教真君處置,賞賜自然少不了。”
嘲諷之色一閃而逝,滄劍真人說著,便從半空中落下,朝何鬆所在的山穀極速趕來。
看那模樣,似乎是想一舉破掉何鬆所布下的陣法,並將何鬆也抓回金劍門領賞。
然而。
在聽到滄劍真人的話,又看到滄劍真人朝自己極速衝來時。
何鬆心中卻是暗自警醒了一番。
反派死於話多。
今後自己若是想要對人出手,可絕對不能像眼前這滄劍真人一般,每當要做什麼,都開口說出來了。
至於嘲諷之類的話,自己更是絕對不能說。
而且。
也絕對不能像此刻的滄劍真人這般,明知山穀之中不對勁,還作死的往裡衝。
那樣可真的是會死人的。
不過。
在警醒的同時,何鬆心中也明白。
滄劍真人如此做法,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
自己在滄劍真人的眼中,不過是練氣期的小修士罷了。
或許有陣法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