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距離州府不遠的地方,建造了洞府的修士,才會選擇離開州府,去往自己的洞府之中進行等待。
若是何鬆直接離開,豈不是直接便將自己在紫川州內建有洞府的消息告知了州府之內的其他金丹修士?
若何鬆真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立刻便會引起紫川州府之內,其他金丹真君們的猜忌。
一位陌生的金丹修士,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在紫川州內建造洞府定居了下來。
這種事情一旦發生。
恐怕紫川州府當中的金丹真君們都會有所警惕。
一位陌生金丹悄然在此定居,究竟有何目的?
一位陌生金丹,為什麼能夠在所有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在紫川州內建造了洞府?
一位陌生金丹,為什麼偏偏選在紫川州內建造洞府?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所在?
類似此等猜測,將會在何鬆暴露出自己的洞府就在此地的時候,迅速在一位位金丹真君的腦海之中生根發芽。
甚至,一旦這些人摸清了何鬆的底細,那麼單單隻是何鬆的存在,便有可能會引來他人的覬覦。
何鬆如今,可不過是一介散修而已。
若是有人趁何鬆不備,將何鬆斬殺於此,僅僅是何鬆身上的金丹,恐怕便價值不菲。
再加上何鬆身上的其他東西。
哪怕這些東西是由四位金丹真君平分,恐怕也能夠讓四位金丹真君收獲頗豐了。
金丹修士雖然實力強大。
但卻也並不是沒有被圍殺的可能。
何鬆心中,對於自身的安全,自然也是極為謹慎的。
因此,何鬆索性直接在紫川州府當中住了下來,將自己在紫川州內有洞府存在的事情完全遮掩。
如此一來,哪怕真有金丹真君對何鬆產生了什麼想法。
在不知何鬆底細的情況下,恐怕也不會貿然出手。
但,何鬆在此地又沒有什麼熟人,舉目四望,皆是陌生的麵孔。
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隻要何鬆自己不說。
便不可能有人能夠將何鬆的散修身份暴露出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鬆的自身安全,肯定還是能夠得到一定保障的。
至少,在他於此地等待自己所需之物的數月期間,必定如此。
至於數月之後?
那時候何鬆早就離開了,又怎麼可能繼續待在此地?
如此,經過如此深思熟慮之後,何鬆便在紫川州府當中,隨意尋了一處府邸住了下來。
按照常理,仙州州府當中的巨大府邸,基本居住的修士,儘皆都是一些築基真人。
但一位外來的金丹真君突然到此,還需要在此地停留一段時間。
在不打算在此地長住下去的情況下,隨便尋一座府邸住下,倒也並不顯得十分突兀。
不過,由於何鬆在進入紫川州府之時,便已經暴露了自身修為。
身為一位金丹真君。
在造訪聚寶閣後,卻並未很快離開,反而居住在了紫川州府當中。
此事,自然也沒能逃得過州府當中其他金丹真君的耳目。
沒有讓何鬆等太久。
就在何鬆進入自己隨意挑選的府邸之後,細細品茗還不過半個時辰之時,外界便已經有一道築基氣息飄然而至。
立於何鬆府邸之外,來人恭恭敬敬的朝何鬆的府邸行禮。
並言稱自己乃是紫川州府當中,金丹家族趙家之人,此番前來,是遵家族金丹真君之意,來此邀請何鬆赴宴。
說罷,便取出一隻儲物袋,輕輕放在了府邸大門前。
做完這一切,來人便繼續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何鬆的府邸門前,也不離開。
見此情形。
本就已經在府邸之中品茗等待的何鬆,心中卻是微微詫異。
在此人來到之前,何鬆便心知肚明,接下來肯定會有金丹真君開始試探自己的來意。
聚寶閣的消息,還是頗為嚴密的。
他們無法從聚寶閣獲得何鬆的來意。
又見到何鬆似乎想要在紫川州府之中長住下來。
自然需要前來試探一番。
或許是一個。
或許是兩個。
或許是一群。
他們想要摸清何鬆的底細,以及何鬆的來意。
以此來決定今後對待何鬆的態度。
這一點,在任何州府,甚至是仙城,都是一樣的。
州府和仙城之中的地頭蛇,對於每一個能夠進入此地,並與他們爭奪資源的修士,都會有所警惕。
何鬆一路從竹山仙坊走到現在,對於這個道理自然很是明白。
但何鬆卻沒想到,這紫川州府當中的地頭蛇,竟然這麼快就有了動作。
他原本以為,自己或許需要等上幾個時辰,才會等來試探。
可沒想到,這趙家來的竟然這麼快。
而且,還僅僅隻是趙家來此。
其他的金丹家族,並未派人前來。
這種情況的出現,自然會讓何鬆心中有所詫異。
不過很快,何鬆便將心中的詫異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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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來之,則安之。
這紫川州府當中,其他的金丹家族,也不知是不是默認了此事,將這趙家當成了代表,還是未來得及派人過來相邀。
但不管怎麼說,該有的試探和交鋒,自己總也不能推脫不去。
若何鬆真如此做了,這紫川州府當中的金丹家族,恐怕會誤會什麼。
到了那時,或許才是真的得不償失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鬆心念一動,下品靈器星隕珠頓時被其祭出,一道薄薄的光幕瞬間將何鬆籠罩在內。
做完了這一切,保證了自身的安全之後,何鬆這才心念一動。
神識裹挾,府邸門口處的儲物袋很快便悄然出現在了何鬆的麵前。
仗著有星隕珠的防禦,何鬆很快便將神識探入儲物袋內,將儲物袋內的所有東西儘數用神識掃過。
在確定儲物袋內沒有任何危險之後,何鬆這才仔細的查看起了其中之物。
儲物袋內,並沒有太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