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傑克的歸來_王國保衛戰:浪人之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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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傑克的歸來(1 / 2)

燃燒軍團的叛徒幻影!

錢,放在任一時代,錢的話語權都無可替代。

對畫麵外側甩出巨尾的紅蠍,它是蠍尾幫的標誌。

蠍尾幫的話事人正坐於前,侍從們為其披上黑衣,點燃雪茄。

沒人知道加洛克多少歲了。

或許他摻進煙卷中的不明粉末,真的能延年益壽。

有人稱他曾是八十年前,往生塚之戰的親身經曆者。

戰爭結束後,加洛克通過倒賣多餘的軍需積累人脈,發展起第一批勢力。

無數個歲月後,他的家不再是樹林中的木屋…

…而是這坐落山腰的大理石彆墅。

由精靈大陸進口的夜明晶石,對長耳一族的公爵而言,也算不可多得的奢侈品。

可史德瑞克與阿斯拉,從他們跨過大門開始算,這是他們看到第二十八尊夜明晶石雕塑,都被雕刻為加洛克本人的半身像。

“這家夥可能是個自戀狂,但他很有錢。”

十五分鐘前,當二人經過第十尊水晶雕像時,史德瑞克對阿斯拉悄聲說道。

“對他的家仆來說,可就有點麻煩了。”

阿斯拉以相同風格的語氣對獸人調侃。

留下傑克的頭顱,客套話,會談與領賞。

阿斯拉不太喜歡麵前的老家夥,特彆是他談生意時,還不時要用眼睛打量自己臉部以外的地區。

像是在將阿斯拉的身材,同身邊兩名侍女進行對比。

要史德瑞克來說的話,那兩個侍女該考慮嘴上少穿點兒,給肚子和大腿多穿點兒—他在指她們的麵紗,和暴露到充滿明示的衣裙。

好在加洛克沒有真的對她動手動腳。

好在會談還算順利,拿錢走人的步驟,沒出什麼亂子。

按照約定,六四分成。

獸人刀客也不敢賴賬,他了解補充箭矢與體力後的人類遊俠。

即便是女兒郎,阿斯拉的眼也大可同死神劃等。

“今後,有什麼打算?”

站在黑水河畔的交叉路口,阿斯拉決定選擇有板石覆蓋、可能通向炊煙村落的東側小徑,為自己找家旅店之類。

“真沒想到你會問這個,不過多謝關心。”

獸人刀客用腳踩踏布滿泥濘的偏僻方向,他準備西行,聽說有幫獸人夥計準備在蒼白之森安營紮寨,最近在廣招伐木工人、石料匠和“用心棒”。

“用心棒?”阿斯拉還是首次聽到這種說法。

“啊,這說法來自利尼維亞南方的古城,”史德瑞克亮出他新買的刀刃,斬下一根野草含入口中,“把木棒插在門鑿裡,這樣半開門也能防止偽裝過路人的強盜襲擊。這就是用心棒,後來引申出護衛的意思…”

很新奇的稱呼。

史德瑞克與阿斯拉都笑出聲來。

希望下次重逢時,他們的合作項目裡不會再有雪怪和鬆枝烤串。

“有這把新刀,我一個人就能乾兩份活。”

史德瑞克按下砍刀握柄上的按鈕,寬厚的劍刃滾動鏈條,令排列緊湊的鋸齒逆時針高速旋轉,削鐵如泥的氣勢如風暴襲來。

這是一名黑暗騎士低價賣給他的二手貨。

還能用,就是需要不時上油。畢竟這是把幾經轉手的老鋸子。

“那麼,就這樣分彆吧。願陰影庇護著你。”阿斯拉對史德瑞克微微點頭。

“影武者聯盟的祝福方式,很好。”史德瑞克又望向天空,隊長那四隻哥布林可幫了他們個大忙。他什麼時候也能有一艘自己的飛艇?

哈,對賞金獵人來說,養匹馬都是在剖心賣血。

太多東西對浪客而言,隻能是種累贅。

回過神來,將視角由雲層轉回眼前的平原時,他發現隻有自己一人站在原地。

阿斯拉離開了,用她神奇的“魔術鬥篷”。

“好吧,下次有機會,我要找她谘詢谘詢,買個一樣的。”

史德瑞克掂量著錢袋,按照計劃向西走去。

獸人與人類遊俠的故事,由命運畫上暫分隔符。

……

……

八十年前,利尼維亞—瓦拉杜勒東方邊境。

飲下惡魔血液的軍團,傑克的軍團,瓦拉杜勒雙王的軍團。

名為燃燒之刃的軍團統領。

傑克以皮鞭驅使戰馬,名為地獄車輪的黑馬,於夜幕下奔馳。

那是一次奇襲。

傑克知道,這是一場賭博。

加洛克也知道。

傑克是瓦拉杜勒兩朝的老臣。

從他還是個與野狼搶食的孤兒時,瓦拉杜勒第三任君主德裡斯坦帶他回到皇城,為徒手殺死野狼的男孩奉上麵包與溫床。

他的天賦,被德裡斯坦發掘。

正如深埋地底,被塵土與石殼封印的寶石。

十二歲那年,他成為瓦拉杜勒最年輕的帝國少將。

後來,當德裡斯坦預感到死神的腳步日漸臨近,他對立下無數戰功的傑克隻有一個請求將他的忠誠延續下去,到他的孩子們心中。

瘟斯洛與瘟達戈爾。

沒人想到,兩名王子會因父親死前的慘狀,將追求切換為奪得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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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飲下惡魔血液,不過是他們利用傑克的忠誠,進行人體實驗。

事實證明效果欠佳,傑克的臉被惡魔血液引發的高熱焚毀。他不得不時刻以封麵隱目的顱盔示人。

沒人知道,他們征服利尼維亞,不過是想讓小白鼠由一籠增至十倉。

就是用孤兒、奴隸與癆病鬼做實驗,紙也會包不住火。

教堂的輿論,比三座巨石還要沉重。

可是,沒人會同情來自他國的戰俘。

可傑克戰死了,矮人國的火炮讓他的詛咒之軀分崩離析。

臨死之前,傑克緊握熄滅的黑刃。

他的眼睛,會被加洛克銘記一生。

他的詛咒,比冥炎黑鐵鑄造的利器更為傷人。

他看到加洛克麵不改色看著自己,看著身後無數戰友的屍骸,看著焦煙、血液與炮火揚起的塵土。

“這些是你的,拿上後快滾。”

利尼維亞人將錢袋丟向加洛克,他們留他一命隻是想突顯自己的寬厚,而非加洛克仍有價值。

善待第一個遞出投名狀的人,躍水之魚才會越來越多。

“是,是,嘿嘿!”加洛克露出兩排墓碑般的黃牙,他咬下一塊金幣。回音響度與硬度都是絕佳行貨。

傑克的身體,左半邊肩膀化為紅奶酪般孔洞密布、鮮血直流的瘡痍結晶。

可他還是要前進,哪怕廢掉一條腿,哪怕被彈片刺穿的左眼早已失明。

哪怕他知道,惡魔的血液,要抵擋如此沉重的傷痕也是以命搏財。

骷髏般的五指,抓住加洛克的腳踝。

最後的燃燒,最後的怨念,最後的怒火—

“我詛咒你,用我的靈魂,用我的恨意。”

“今後的日子裡,你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會…”

“…在絕望與對死亡的恐懼中度過。”

“你可能會…榮華富貴…但是…”

“…你絕無可能…心安理得去擁抱它們!”

—直到,直到,直到傑克回來,直到傑克的鐮刀,為加洛克帶來最後的解脫。

傑克的心臟,被利尼維亞人以短劍刺穿。

傑克的屍骨,也淪為往生塚白骨原的零件之一。

直到惡魔的血液,直到雷鳴後的神隱令他複活。

他被埋在一處野南瓜田下。

他也不清楚自己算是什麼,人類的軀體,屍塊與腐肉,靈魂寄宿其中。

惡魔的血液仍在流淌,感染同化著本不屬於他軀體的植物根莖,枯葉與全新的頭顱—南瓜—長勢尚好的野南瓜。

燃燒軍團的幽魂,他要叛徒加洛克償命。

他要追逐那個叛徒,為此窮儘一生,也絕不放棄。

“我是—傑克—死亡的—代理人—!”

“哈哈—嘿嘿嘿—哈哈—!”

雨落上臉頰。

傑克的心,卻冷到能將堅冰融化蒸發。

……

……

真是諷刺,八十年後的重逢,加洛克都快一百歲了,看上去卻同剛步入五十歲老年危機的家夥一樣。

傑克,他的團長,愚忠的戰士,看看他成了什麼?

一顆南瓜頭,一頭被斬首的怪物和傳說,燃燒軍團最後的曆史遺物。

真是可笑,可悲啊。

加洛克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

他隻是想過得更好,瘟達戈爾和瘟斯洛就是兩個敗家子兒,跟著他們,死在瓦拉杜勒也是遲早的事。

比起傑克不帶腦子的忠誠,還是另謀出路更為實在。

往生塚一戰後,加洛克憑借軍火倒賣,雇傭起第一幫人。一開始隻是橄欖油與農場乾酪生意,後來,他們來到黑水河畔。

他們發現這片沼澤的土壤如此肥沃,一種生長於良知邊界的毒草,對加洛克拋出橄欖枝與金幣。

這種植株煉製出的提純物,味道好極了。

不止他一人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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