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沉井小鎮·其二_王國保衛戰:浪人之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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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沉井小鎮·其二(1 / 2)

沉井小鎮·其二!

白日與歡呼下,壯麗而殘酷的亡命競技場,籠罩在一片肅殺的氛圍中。

身著黑色盔甲,以顱盔覆麵的黑暗騎士,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像,矗立在骸骨遍地的生命廢墟中心。

她的重劍在手中閃爍寒光,預示著即將墜落人世的風暴。

她的身影,仿佛天啟四騎士降下的終審災魔。

她的攻勢,疾如閃電,鳴若狂雷。

在喧囂聒噪的戰場上,名為阿斯拉的女囚是黑暗武士的殺戮目標。

靈動如貓的她巧妙利用地形,一躍而起。

黑暗武士的劍刃,擦過阿斯拉的長發。

那把劍若再向上半分,便要挖出阿斯拉的眼球。

阿斯拉一個翻身,便輕鬆躍上圍牆邊緣的凹陷處。

她手中的彎刀刺入木石圍牆的薄弱部位,讓她得以停留半空。

一直吊在半空中,也不是辦法。

身負黑暗的鐵甲武士,對圍牆揮出重劍。

黑暗武士不介意多做份伐木工作,隻要阿斯拉不介意待在半空,等自己把她砍到掉下來摔成肉泥。

觀眾們跟隨黑暗武士的劈砍節奏,發出陣陣歡呼。

黑暗武士微微側身,重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劍刃與阿斯拉皮甲上的銅扣相撞,發出悅耳的金屬碰撞聲。

兩人的動作快如閃電,每一次交鋒都要撕裂這狂熱的天空。

阿斯拉並未因此而退縮。

退縮便意味著死亡,退卻的結局便是墳墓。

她憑借身處半空的高度優勢,一個橫劈,擊中黑暗武士的顱盔。

生鏽的彎刀,也不失其份量。

黑暗武士單膝跪下,將劍刃插入地麵,保持平衡。

黑暗武士心中一驚,但她的反應卻異常迅速。戰場不是心理診療室,阿斯拉的成功突襲,她會證明那隻是僥幸。

用阿斯拉的命去證明。

然而,黑暗武士的顱盔,卻因這一擊破碎。

黑鋼打造的覆麵與尖角,自中部碎裂,化作碎鐵與灰塵。

黑鋼鎧甲的主人,重劍的揮舞者,露出她冷峻而美麗的臉龐。

阿斯拉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雷琳!”阿斯拉說出黑暗武士鋼鐵下的名字。

“呀—!”回應阿斯拉的隻有一聲戰吼,隻有重劍將彎刀擊碎的脆響,隻有手中淪為廢鐵的彎刀。

結果很明顯了。

雷琳是六麵骰所收到過最好的武士。

在這場殺死阿斯拉的比賽開始前,雷琳孤身一人殺死了八名西拉格亡命幫打手,一頭納諾克戰熊,以及六麵骰花大價錢,從艾倫戴爾邊境收購的豺狼人戰士。

但這錢花的值得。

這麼說吧,通過雷琳賺取的門票錢與賭資抽成,都夠六麵骰買兩艘渡輪,去成噸批發豺狼人崽子了。

得讓雷琳儘快完成比賽才行。

六麵骰將雪茄抽出雙唇,放入煙灰缸中按滅。

“她的藥效快要過了,你去準備一下。”

六麵骰對手持骨杖的藥劑師說道。

藥劑師起身離開,並未多言。

對火候與時間的把握,是熬製無心苦水的關鍵。雷琳能多殺一人,他就能從六麵骰手中多剝一份金子。

兩具欠債者的屍體,在老藥劑師邁過門框時被四名苦力拖入地窖。不是第一次了,格鬥賽總要死人的。

沉井小鎮,它的名字,不正是來自六麵骰“絕妙”的屍體處理方式麼?

……

……

四名被騎士逮捕的搬運工人,地下河道中充水浮腫的橫屍,捂住口鼻的警探與執法者們。一名巡警以火槍槍杆拄地,保持平衡後乾嘔不斷。

牧野對四名搬運工,罵出八句臟話。

在隱匿於群山之間的,便是那被詛咒的土地。

人們稱之為“沉井小鎮”。

小鎮名字的起源,與它臭名昭著的幫派首領—六麵骰,以及他手中殘酷嗜血的利益關係網絡緊密相連。

六麵骰,他很早便以狡猾與殘忍著稱。

他的灰色產業遍布小鎮的每個角落—敲詐勒索—無惡不作。他就是灰暗蛛網中央那冷靜的蜘蛛,通過感受絲網震動監視一切。

鎮上的一切,都是誤入蛛網的蒼蠅,被吃掉不過是時間問題。

在開采到名為賭場的金礦前,幫派僅存十人的六麵骰以小鎮偏僻的地勢、逆來順受的民風從事勒索勾當。

交上贖金,便拿錢放人。

對於那些無法支付贖金的人,他的懲罰方式十分獨特—被綁架者會飲下迷藥,然後沉入鎮中水井的底部,那座石砌的圓環,便是他們通向地獄的大門。

沉井小鎮,由此得名。

久而久之,餿臭的井水很難不會引起懷疑。

六麵骰沒有治理井水汙染的閒錢。

然而,六麵骰的野心遠不止於此。他還不想因一桶臭水,引來官方與騎士駕馬前來調查,他還不想看著自己苦心經營的帝國,就此覆滅。

儘管那帝國的版圖,隻存在於他的幻想。

於是,他四處雇傭浪人武士、傭兵流氓,將他們聚集在小鎮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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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購一座曾屬於半獸人的格鬥場廢墟。

每一場格鬥,都是生與死的較量。而觀眾則在戰前下注,以金錢和生命為賭注,尋求那絲篩沙淘金般的驚悚快感。

六麵骰知道,看著彆人死在眼前是什麼感受。

用他的話來說,將人灌暈後沉入井底,其過程就像在喝一杯先苦後甜的雞尾酒。最終流連忘返,回憶無窮。

比觸摸一絲不掛的女郎,還要令他印象深刻。

殺戮是會成癮的,這是人類骨子裡的獸性。就像黃鼠狼,有時它們對雞的殺戮,樂趣本性要遠高於覓食需求。

高等動物也是動物,高等動物的獸性,也是高等獸性。

在收購並翻修大競技場的過程中,六麵骰的手下偶然發現了一條地下暗河。

這條暗河成為他們自沉井過後,處理屍體的又一風水寶地。

屍體被悄無聲息投入暗河,隨水流波濤漂向遠方,死亡的蹤跡會在這片土地上失去蹤跡,正如被水浪衝刷的沙灘腳印。

沉井小鎮是一幅繪卷,一幅生死交疊的黑暗繪卷,名為地獄的裂隙由此張合。這裡不需要神話與恐嚇,這裡就是恐怖本身。

四麵環山,有能力的人早已離開。

沒有能力的人,要麼淪為賭徒,投奔六麵骰成為打手,要麼將抱怨鎖在肚子裡,認命後接著埋頭苦乾。

“呱—!”這是苦力之一完成故事的講述後,被牧野賞去一腳時發出的怪叫。

“你們這些…喪失人性的畜牲…!”牧野收起拳頭,通過理智約束狂躁的靈魂。不能再打下去了,刑訊逼供,隻會對他們有所不利。

他要給他們四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帶他走到他們來時的地方,讓他找到他們口中的六麵骰老大,他會幫他們爭取寬大處理。把這看成是筆交易就好。

騎士與火槍手們緊隨其後。

名為尤倫卡的騎士,在經過屍體堆積的洞穴邊緣時,還是選擇稍作停留。

身處隊尾的她,為屍骸與冤魂空吟兩段安魂樂章。

隻有短短四句,卻讓她感到安心不少。

隻有短短四句,可隻有這樣,她才能試著忘記屍骸中嬌嫩的手臂。

隻有還不會走路的嬰兒,身體比例會與那隻手臂重合。

她得繼續趕路了,她的老師,她的領隊牧野在叫自己的名字。

……

……

“見鬼了,看她打的不成樣子。”

“鉛筆,我會輸光我所有的錢!”

隊長五分鐘前,對賽場上新來的鬥士評價還算良好。她有阿斯拉的身形,阿斯拉的打法,以退為進,彼短我長,很有戰略思維。

可現在呢?她在砍下雷琳的頭盔後,就沒再主動進攻過,像隻入秋後泄了氣的老螞蚱—再也神氣不起來了。

“不用擔心,隊長,裁判就要敲鐘了…那時隻要她還活著,就會被強製宣判為平局…你就能拿回本金,在下一輪把它們全都投給雷琳。”

鉛筆指了指距離觀眾席不遠的銅鐘,與銅鐘左側靠著承重柱磨牙打盹的獸人奴兵—這位裁判先生,真是比史德瑞克還要負責啊!

等不到更多時間了,隊長需要想辦法讓阿斯拉活下來—雖然他也不清楚,究竟是重名還是同一人—他也沒見過阿斯拉麵紗下的真容。

銀發還是黑發,臉上的三道劃痕,落雪冰原般的肌膚。唔,如果隊長也是個人類,沒準他也會愛上她。

“釘錘,給我信號槍和鐵榔頭!”隊長話音剛落,釘錘的口中便吐出信號槍,繩索,火藥與一把鐵錘。

將鐵錘裝入槍管,瞄準銅鐘,準星重合,開火!

銅鐘發出午餐鈴的聲音,獸人奴兵被驚到從座位上跳起冷靜,冷靜啊。隻是他自己敲響了結場鐘,該吃午飯了,下一場等到下午吧。

整理好頭型與灰綠色的尖耳後,獸人扶住銅鐘邊緣,宣布上半場比賽以平手終結。

獸人奴兵們拿出午餐盒,分發三明治與罐裝酒水。呸,比食人魔提雷克斯兄弟的體味還要臭,這陣算是種酒嗎?

獸人們寧可去喝戰馬的涎水和小便!

“該死,這幫吃乾飯的!”不能結束,怎麼能現在就結束呢?雷琳還沒能殺死阿斯拉—這要六麵骰怎麼和邪魁交差?

比賽必須繼續進行,六麵骰不管獸人們的借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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