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奇旅·其一·獵魔人與子!_王國保衛戰:浪人之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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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談奇旅·其一·獵魔人與子!(1 / 2)

來自過去的夢降臨者!

時間,一小時十五分鐘前。

蘭瑟與熱莉,還沒能同但丁見麵。

在午夜的召喚下,山穀中的樹林被一層神秘的灰色霧氣所籠罩。

一幅源於大自然之手的繪卷即將完成,隻待最後一筆風雨的點綴。

這是名為瓦拉杜勒的灰土。

這片植被如骨爪般聳立的黑木森林,被稱作褻瀆樹林。

要下雨了。

“啊…啊…”身材不算魁梧,可也稱不上“歐蒂斯小麻杆”的男人,口中的喘息讓他在惡魔麵前流失熱量,活像名失去母兔的困獸幼崽。

但丁以冰原般的虛弱,靠上身後的木門。

那是他第一次麵對惡魔,眼前這自詡萬物淨化者的地獄魔焰。

那手持黑鋼長矛的恐怖存在,它的目光能穿透靈魂,能讓任何將死於其利刃下的存在吸入寒意。

突然,長矛在它手中如活物般扭動,在火蛇傾吐間化作一柄利斧。鋒利的刃麵在月光下閃爍著不祥的光芒,直指但丁的脖頸。

一陣燃燒與劈砍聲後,本就搖搖欲墜的石砌小屋,在獵魔人與惡魔踏出邊界後變作廢墟,塵埃與碎石如同末日的餘燼,四處飄散。

身披灰袍,頭顱絕非凡人的惡魔獰笑著。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嗯?”

這笑聲以天邊的雷鳴為伴奏,為但丁引下一段死亡組曲。

每次回響,都是對但丁心臟的磨損刺殺。

但丁對他亮出槍管,不料僅剩的三顆銀彈,在惡魔揮舞的利斧麵前,如同脆弱的老鼠觸及貓爪般散開。

彈開那些子彈,對頭頂橙色木顱的邪祟而言易如反掌。

因為那惡魔也曾活過,他所經曆的戰場是但丁無法設想的。

他所經曆的戰爭中,比三顆銀彈要隱秘的暗殺手段雜如牛毛。

又一聲龍鳴般的重雷,隨陰雲落下,劈開二人身後的古鬆。

為那棕灰色的存在,染上一層炭黑,吹去一陣煙火。

雨在二人身邊的子夜下起,宛如無數銀針,刺破黑暗,也刺穿獵魔人的的理智。

他拔出背後的鐵斧,麵對武器在手中變為黑暗闊劍的惡魔。

兩者的對決,在獵魔人彼時的夢中重現。

那是但丁多年前的魘影。

“你這個惡魔,你害死了整個家庭,讓他們淪為你這樣的屍鬼…”

“…你…究竟…是誰…!”

他們的激戰在天邊龍吟般的滾雷襯托下,愈發詭異。

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青藍的電光石火。

整片陰森的褻瀆樹林,都在為這場生死較量而顫抖。

每棵黑木都在隨風搖曳,仿佛在地下鬥場中為格鬥者押注、商討賠率的賭徒。

“我隻是讓他們為曾經的血債,付出代價。”

“神隱在黑暗之中,給了我看清黑暗的眼睛…嘿嘿嘿…”

“吾即死亡與審判的…執行者…!”

“我的名字是…傑克…!”

惡魔的笑聲在雨中回蕩,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嘲諷。

在這場雨夜決鬥中,但丁與惡魔的身影在閃電的映照下,顯得分外猙獰。

“你不是個審判者,你隻是個屠夫。”

“一個帶著食屍鬼四處劫掠的屠夫。”

但丁的話,無疑是這場戰鬥的助燃良方。

傑克手持黑色闊劍,與但丁的鐵斧碰出火花,每一擊都傾注足以摧骨斷骸的力量。

石屋的廢墟凝視著這場恐怖的對決。

“屠夫?我隻是在執行神的意誌,孩子。”

“神隱讓我對他們降下懲罰—”

“身為逃兵的父親,身為煙花女的母親,和那—”

“—同父親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

傑克的手中燃起火焰,那火焰削斷獵魔人板斧的握柄。

但丁最後的武器,被傑克踢入身後丘崖下的湍流。

而天空中不斷劃過的閃電,仿佛是天地間的驚恐之眼,正在共同目睹這一幕超乎尋常的戰鬥。

第三陣雷鳴如同天啟的序章,震耳欲聾地劃破夜空。

當強光消散,傑克手中的長劍已幻化為另一把冷冽的長柄鉤鐮,鋒利的刃麵反射著幽暗的光芒,連凡人的呼吸,都要被它割裂。

“不—不—!”

但丁此刻隻能捂住胸前的傷口,忍受著斑斑血跡為鼻尖的腐臭與腥氣,眼神中閃過無數道恐懼與難以置信的動搖。

他掙紮著站穩腳跟,用儘全身力氣喊出心中的困惑“你口中的‘神’,它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傑克,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起詭譎的火光。

“凡人無需知曉…神隱之事…不過…”他緩緩舉起那把致命的鉤鐮,聲音中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你靈魂的肮臟…讓神隱批準你死去…嘿嘿嘿…接受就好…!”

每一個字眼都如同利刃,刺入但丁的心臟。

“嘿嘿嘿…嘿嘿…!”

“呃—啊—!啊啊啊啊—!”

然而,就在傑克準備給予致命一擊的瞬間,天空再次怒吼。

這一次,雷鳴的目標不再是無辜的山丘,而是那高舉黑鐮的惡魔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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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耀眼的閃電從天而降,徑直滑向傑克。

“啊啊啊啊—!”惡魔的嗓音,由於電流的折磨打顫重複。

惡魔的身軀在顫抖,惡魔腳下的草葉化作灰土。

他嘶吼著,身體在電光火石間被撕裂粉碎,化為灰燼,消失在空氣中。

隻剩下在高溫中彎折變形的黑鋼鉤鐮,末端噴吐著焦煙。

像是要無聲紀念它曾經的持有者,它的前任主人。

像是神明親自降臨,親手執行對邪惡的審判。

對於但丁來說,這是他人生中最不可思議的一刻,也是最恐怖的記憶。

當他還是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年輕人,第一次麵對如此可怕的惡魔時,他意識到自己多麼渺小。

那一刻,他後悔沒有聽從老師範海辛的勸告。

他沒有選擇留在教堂裡睡覺,而是冒險踏入這未知的黑暗世界,隻為親眼證實“無頭騎士傑克”的傳說。

還帶著老師的槍和斧頭一起來送命。

“哇—呀—!”

後來,傑克大氣也不敢喘上半聲,撿起他的—當時還是他的老師範海辛的—雙管獵槍後拔腿逃離。

但丁所能想到的最貼切的形容是,身後有狼群的、多長了十條腿的兔子都沒他當時跑的那樣快。

後來,但丁還是跟隨著一支軍隊步入此地。

他同傑克尚有過第二輪交鋒。

不過,那就是另外兩則故事了。

被封存於歲月琥珀的往事。

……

……

獵魔人與孩子。

故事落入結局,夜已深沉,壁爐裡的火苗跳躍著溫暖的光芒,映照在滿麵胡須的但丁臉上,多出幾分柔和。

他輕輕拍打著身邊紅發女孩的後背,動作溫柔而有節奏,宛如一首無言的搖籃曲。

安雅,這個像極了年輕時妻子的女孩,睫毛輕顫,呼吸漸漸均勻,終於在父親溫暖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隻剩下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低語,以及兩人之間流淌的父女之情,溫馨愜意。

但丁低頭凝視著女兒熟睡的臉龐,眼中滿是寵溺與自豪。

她是他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

是他在無數次冒險後,回到家中最渴望見到的身影。

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小心翼翼地將她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確保她不會著涼。所幸,這家旅館的基礎設施不算太糟。

不久,一抹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爬進房間。

安雅眨了眨眼睛,從夢中醒來,第一眼便看到了父親坐在床邊,正微笑地看著她。

她揉了揉眼睛,好奇地問道“爸爸,下次你可以再給我講講,你年輕時候的冒險故事嗎?”

但丁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一步踏回到那令他熱血沸騰的日子。

“當然可以,我的小安雅。”他溫和地說,“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下次不要在我外出工作的時候,偷偷溜過來。你知道,外麵的世界很危險,故事裡的大南瓜怪可是會找上來的哦。”

安雅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知道父親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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