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濺在王逸手掌上,讓他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
小姑娘杏兒不知是從指縫裡看見,還是本身就對此不抗拒,呼滕騰的跳下,從旁邊的餐櫃上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王逸皺眉。
小姑娘蘇杏的反應實在太過平淡了。
本來,他還打算等蘇杏害怕,然後讓天養惠將其帶出去。
可現在看來。
似乎習以為常?
王逸接過紙巾擦了擦手,旋即扔進垃圾桶。
肖正國仍哼哧哼哧的叫喚,麵色蒼白如紙,疼的渾身痙攣。
“你有錢?”
“有多少?”
“亦或者,你覺得多少能保住你的命?”
王逸不止一次提過,他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
沒有利用權勢為自己謀求福利,已經是道德底線束縛著他。
逼急了,什麼事情都能乾出來。
嗯,讓我做數學題除外。
對付渣仔,毫無憐憫之心。
“我有一千萬,真的,我沒騙您,隻要您肯放過我,我都可以給您。”肖正國疼的滿頭大汗。
王逸饒有興趣的坐在位置上。
“在哪兒?”
“在我彆墅的暗格裡,我可以讓人給您送來。”
王逸嗤笑一聲,“沒腦子啊你,乾不成大事,我一個三好市民,會要你這個犯罪份子的錢?”
“你也是建工集團的元老級彆人物,年輕時就跟著老絕戶走南闖北,經曆浮沉,能不能拿出年輕時候的硬氣啊!”
“還用錢收買我?你先想想自己該怎麼保住一條命吧。”
“敢吃老絕戶的錢,你說,要是讓他知道,你能不能活下來?”
聞言。
肖正國的麵色更白了。
渾身顫抖如篩子,雙眸中露出恐懼神色。
作為元老,他如何不知道老絕戶的狠辣。
一旦讓老絕戶知道自己中飽私囊,鐵定饒不了他。
“看來你想明白了。”
“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我將你中飽私囊的事情宣揚出去,讓老絕戶乾掉你。”
“第二,說出建工集團的犯罪證據,你會坐牢,卻不會死。”
“選吧。”
這一招百試百靈。
以黑養白,以白養黑,唯灰永恒。
各自屁股下麵一堆屎,擦都擦不乾淨。
他不是警察,沒法規束縛,也同樣代表著權勢。
想要對付這些人實在太簡單了。
趙立冬能罩的住老絕戶,罩得住底下的人嗎?
打鐵還需自身硬。
不然,處處留著尾巴,猖狂一時,莫非還能猖狂一世?
“我交代。”
肖正國如鬥敗的公雞垂著頭。
“看來你也沒蠢到無可救藥,你也彆怪我,誰讓你是老絕戶陣營的,隻能先拿你開刀了。”王逸揮了揮手,
“天養義,帶他去拿證據,如果他敢耍花樣,任由你處置,隻要彆死人就行。”
“是,老板。”
王逸的確猖狂,但還沒猖狂到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這年代,打架鬥毆太過尋常。
隻要彆鬨出人命,事情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