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隱於市!
姬小冉早已習慣了姬負那一套忽悠人的說辭了,哪怕麵前的少年是一個警惕精明的人,可也耐不過一個幾千歲的大忽悠,以至於最後簽下協議的時候,整個人似乎都有些蒙圈了。
姬負又仔細看了看到了自己手中的協議,頗為滿意地將它遞給身旁的女孩,才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顆糖果遞給少年,“吃顆糖緩一下?”
姬小冉這知道少年的名字胡淩子。
少年吃下糖果之後,竟然很快就睡下了,讓姬小冉心中閃過“果然是摻了料的呀”的想法。
少年在睡下之後,身上的那層白色的絨毛開始明顯退縮,隻不過唇部的
“好了,這邊的任務完成了。”姬負摸起放在桌麵上的鑰匙,“出去把前一個委托完成了吧。”
門外女人果然已經在客廳裡候著了。兒子讓兩人進入房間讓女人有些慌亂,所以當他們打開房門從房間裡出來時,她立刻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綾子他怎麼樣了?”
“已經睡下了。”姬負卻是直接將房門關上,遮擋住了女人的視線,“你還是彆進入打擾他了,哪怕入睡了他現在還是處於很容易被吵醒的狀態。等他睡好了,自己會醒來的。”
“可是下周就要節目又要恢複錄製了。”女人很是焦急地看著姬負,“他不能夠休息太長的時間的。”
不睡也不行,睡也不行麼?姬小冉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如果想要他能夠好好麵對接下來的比賽的話,你最好能夠跟我聊一下關於他父親的事情。”姬負已經自顧自地將輪椅轉到了沙發前,而姬小冉依舊擋在門前。
這讓女人產生了一種這不是自己家的錯覺。不過她很快表現出了詫異,“這事兒跟那個人有什麼關係?他們又沒有見過麵。”
“不管見沒見過麵,一個孩子體內流轉的血液都是父母雙方作用的結果。”姬負靜靜地看著她,“說不準的事情,自然了解的越透徹越好。你總不會希望是你家小子每一次精神壓力大都來找我吧。”
女人本來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提起那個人了。畢竟那一晚本來也就是她自己置氣引發的意外情而已,說起來渣的也不是那個人,而是自己。
隻是終究有些不甘而已。
小說裡、網絡上總會有那種自己的男朋友、丈夫被最好的閨蜜挖牆腳的故事。大學時期的女人從未想過,這種戲劇化的狗血情節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當在她滿心歡喜地計劃著畢業旅行的時候,卻是在一個隨意轉頭的瞬間,看見那個自以為是自己大學期間最好的閨蜜挽著自己男友從操場的那一側走了過來,女生挽著男生的手有說有笑的,竟然都沒有看到自己。
“當初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可是還說他不適合我呢。”回憶起來,女人還感覺往事曆曆在目,“原來她想跟我說的是他適合的是她。”
而男生劈腿的理由,在她尾隨著二人進入了一間迪廳之後,從二人動手動腳的互動以及充滿挑逗性的言語中知道了。
竟然是嫌棄她太過於保守了。
就像很多言情小說中的女主角一樣,當年年輕氣盛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直接衝上前去給了兩人一人一巴掌,然後在在場的人中找了一個男人。
“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能夠見到比絕大多數男藝人都長得好看的素人。”說到這裡,女人撇了撇嘴,“可惜是個渣男。”
寬肩窄腰翹臀,白皙的肌膚,蘊含著爆發力的肌肉,俊俏的臉龐,具有魅惑力的眼眸。
一夜的瘋狂之後,男人特彆淡定地看著從睡夢中醒來才恍然發現失去了第一次的女人,直截了當地說道,“你不會因為是第一次,就纏著要我負責吧?我並沒有想要找固定對象的想法。”
“放心,我也純粹是失戀了所以瘋狂一下,沒有釣魚的意思。”
經曆過著混亂的二十四小時,女人卻仿佛像是一夜間成熟了一般,當初那個對愛情懷揣幻想、對男性充滿信任的人似乎已經被她扼殺在了昨天的迪廳裡。
“那就好。”男人明顯對女人的識趣感到很滿意,“那我就不計較你昨晚最後把我認作那個劈腿男的事兒了。你不是規劃了畢業旅行麼?作為安慰,我可以為你的旅行買單,你可以一個人出去好好散散心。”
女人隱隱約約還記得自己當初哭的稀裡嘩啦地控訴對方明明都答應了畢業旅行的樣子,聽到前麵本來還以為男人要跟自己一起去,聽到最後的時候雖然鬆了一口氣,可心裡卻並不怎麼舒服。
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心裡是怎麼想的,開口說的竟然是“那我是去了之後找你報銷,還是你先給錢給我”。
男人卻是笑了起來,“我賬號裡現在沒有那麼多的現金,先轉給你一千怎麼樣?如果最後少了我再補給你。”
竟然是出於轉賬以及收款的緣由,兩個人才相互知道了對方的姓名。
“楚沁?名字不錯呀。”男人笑著看了一眼收款人,在彙款單上寫下了收款人的名字。
“那他叫什麼名字?”姬小冉開口問道。
那可是九十年代的一千元,也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吧。
“胡嶽。古月胡,嶽飛的嶽。”
聽到這個名字,姬負挑起了眉尾,“然後呢?不要告訴我你們那一次就懷上了。”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狗血,在彆人為了孩子各種備孕的時候,楚沁在畢業的當天,偷偷摸摸去藥店買了驗孕棒。
這種酒精之後的意外懷孕不用多說是一定要打掉的,她自己很是清楚,而胡嶽在得到消息的之後態度也是這樣的明確。
“那一晚本來就是一次意外,這個孩子更加是意外。”楚沁現在還很清晰地記得當時對方說的話,“所以他當時直接就準備帶我去醫院,我以剛畢業還沒收拾好為由,又從他那裡要了一千塊,然後說自己會去打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