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隱於市!
看著方老爺子在那裡很是滿足地吃吃喝喝,姬小冉覺得這一次所謂的問責未免有一些太過重拿輕放,難免臉色不太好看。
“這事兒也隻能暫時這樣。”周憲想著眼不見心不煩便拉著她向門口走去,“我相信老板心裡也不樂意,但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誰不希望周羽還好好的呢?也算是能夠借他吉言吧。”
“他害的我們出生入死卻什麼代價都沒有付出,最多也隻算是晚了一會兒喝點酒,未免也太過便宜他了吧?”
女孩用力咬著下唇,都讓周憲懷疑她要將它咬破了。
打開房門的瞬間,被正抬手準備敲門的凰英嚇了一跳,對方也是猛地一愣,隨即咧開嘴笑了起來。
“我就說怎麼都找不著你人呢,原來真的在這裡呀……”凰英臉紅撲撲的,一側頭才看見屋內的其他人,其中大吃大喝毫無形象可言的方回分外紮眼,“你們怎麼都在你房裡?”
“我準備走了。”放開方回之後周乞便也算失去了自己的作用,“嵇康隻放了我兩個時辰的假,我得回去了,不然明天又該有人跟他告狀了。”
姬負提出送他回去,凰英便有些傻乎乎地衝著兩人揮手道彆。
隨即她很認真地看著姬小冉和周憲道,“我跟你們一起走吧。”
“我們今晚不走呀?”姬小冉的麵色還沒有緩和,這會兒眉頭任皺著,“話說英姐姐,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晚宴結束了嗎?”
“沒有吧?”她歪著腦袋,“我都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了,你難道還指望我鬨洞房呀?!”
姬小冉想著,如果路堯結婚不僅邀請她去,還要她一起去接親,那她肯定直接份子錢就糊他臉上了。
不過這麼一想之後她趕緊搖頭她竟然還想著給份子錢?
“你這一次不會又是離家出走吧?”
“沒有人再會來找了,還能叫’離家出走’麼?”凰英也是腦袋晃得和撥浪鼓一樣,“我已經同父皇母後知會過了,說豆芽和毛豆要回山海閣了,負叔應該沒有功夫看著他們,不如就我跟去照料。”
姬小冉表麵上點頭附和,內心卻是覺得他倆很有可能到時候會被自家爹送到幼兒園去,隻是上戶口還是個大問題。
“我們再過一周左右就準備去西北了。”周憲插入了兩人之間的談話,“英姐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去?”
“你現在的狀態還能夠去那麼遠的地方嗎?”聞言女孩立刻回頭瞪他,“那邊地方那麼大,開車吃得消嗎?”
依據原來周憲的計劃,是自駕遊。姬小冉一個未成年可是沒有駕照的,姬負作為“腿腳不便的人”自然也是沒有的,而那最多的一天竟然規劃了七八百公裡的車程。
“還行吧。”周憲衝著她笑了笑,然後看向凰英。
對方卻是未經過任何思考便搖頭了,“不去,最不喜歡北方了。”
對於這種沒有由頭的排斥,倆人也是想不出什麼說辭了,隻得聳了聳肩。
“正好我們準備出門,你們可以替我們守著鋪子。”
姬負回來了,知曉了凰英的決定之後並沒有什麼異議,他的身後跟著姬小冉許久不見的孟綸。
“師傅!”女孩眼前一亮,立刻就湊了過去,“最近這一個月你乾嘛去了?都沒來店裡。”
“有一點事情。”孟綸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聽聞你去若木一趟,入夢的技能提升了不少?心法有在堅持嗎?”
姬小冉將他拉進了房間,然後迫不及待的跟他說自己入夢的經過,以及她現在能夠將周憲一同帶入夢境了。
這讓孟綸很是驚訝,“攜帶他人一起入夢,這還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呀。”
“真的嗎?”女孩歪著腦袋,想到當初她跟姬負說這事情的時候老爹也是一副不信的樣子,“難道純屬意外?”
“但是學長做夢也能夠夢到我呀,如果不是跟著我一起入夢,那怎麼都解釋不清楚呀?”
“冷靜點。”孟綸趕緊安撫有些激動的丫頭,“本來你也不是我這一族,就算能夠帶人入夢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隻是這樣的情況的話,以後可能你們需要隨身攜帶外界刺激物了。畢竟本來周憲守著你是為了防止你迷失,現在他也跟你一起的話,那麼兩個人一起迷失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了。”
姬負聽著那師徒倆的對話,輕聲問身旁的人,“我給你的鏈子沒有帶著?”
“帶了,但還是入夢了。”周憲老老實實回答,“其實有阿羽的存在,我懷疑是他的靈魂與夢境產生了共鳴,然後再以小冉的技能為引將我帶進去的。所以有可能換個對象就不行了。”
“有機會測試一下,免得留下後患。”姬負道,“否則以你自己的靈魂力,被動入夢次數太多的話,有可能會出現損耗過大甚至造成識海損傷。”
準備回山海閣的時候,浮華對於兩個小家夥是表現出了一副生死訣彆的樣子,結果被姬負一句“想要孩子趕緊自己回去生”躁紅了臉。
看著兩個小家夥,凰英卻是忍不住想到了那一晚的夢境,神色複雜,看得兩個小家夥滿臉的疑問,隻以為自己什麼時候惹她不高興了,於是賴在姬小冉身旁離她遠遠的。
趙子晴卻是很開心兩個小朋友回來了。她將兩個小家夥抱到自己腿上,臉上滿滿的慈愛笑意,“這個大小的小朋友是最好玩的時候了。”
姬負聽到這話立刻湊了過去,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那要不我倆努努力,再生一個?”
“你想得美。”趙子晴滿臉嫌棄地將他的臉推開,“一個就夠煩的了,還想要第二個?”
姬小冉隻覺得自己真的是無辜躺槍。
白團子卻是難得沒有直接衝著女孩撲過去。它躥到了周憲身前問了問,然後仰著腦袋望著他。那副模樣看得周憲心頭一軟,將它抱起來與自己四目相對,“怎麼,還能看出我的不同來麼?”
小家夥卻是用力伸長了身子,腦袋在他的臉上蹭了蹭,就像是在安慰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