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仙娶親!
羅喜轉身走到沙發上,拿起一件單薄的高領針織衫套在了身上,將那些引人遐想的痕跡儘數遮了去。
我找了一個很蹩腳的借口“羅老師,是因為我遇到了幾個問題,絞儘腦汁都沒想明白,昨晚覺也沒睡好,這才一大早來打擾老師。實在不好意思啊,羅老師!”
說罷,還把帶來的書放在了茶幾上,有模有樣的把平時標記的一些問題翻開呈現在了眼前。
羅喜忽然笑得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是哪裡怪“你還這麼愛學習,很不錯!安年,你男朋友沒跟你一起來嗎?”
我一怔,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起我男朋友了?該不會我演技太差,直接就暴露了吧?
我下意識的摸了下手腕,說道“他有他的事情要忙,總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跟著我,你說對吧,羅老師?”
羅喜點頭一笑,溫柔出聲“那也是!安年,你先去書房等等老師,老師洗漱完了就給你看看你遇到的問題好嗎?”
說完,她指向了客廳邊上的一個房間,房門虛掩。門上刻著一個似狼的圖案,神秘而詭異。
我笑著應聲道“好!老師你先忙!”
我來羅喜家,並不是為了向她請教問題,而是為了查看情況,隻要一發現豺狼妖的蹤跡,江雲衍就會立即出手。
她家客廳十分通透,采光極好,屋子裡的布局也沒什麼特彆之處。
而她所指的那個房間,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羅喜又剛好說可以進去等她,這不正好,我還懶得想理由了。
抱起書本,起身走了過去推開了門。
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除了這道門,四周都是密閉的牆,開門的那一瞬間,便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抑。
一張年代久遠的書桌靠門這邊放著,上麵點著一盞明亮的油燈,正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馨香。
仔細一聞,也不難聞出,這淡淡的馨香下,掩蓋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書桌的另一側,有一個巨大的展示櫃,最上麵擺放著整整一排的書籍,還有幾件古香古色的藏品,每件藏品在展示櫃裡條形燈的映照下,越發顯得價格不菲。
其中最為醒目的是,中間最大一塊區域的一座鍍金雕塑。
鍍金雕塑是一對赤裸著身體的男女,雙雙閉著眼睛,女的坐在男的大腿根上,四臂相擁,胸脯緊緊相貼。
乍一看,姿勢令人麵紅耳赤。
心想這是一種什麼藝術?羅喜怎麼會把這東西擺在家裡,是我孤陋寡聞了嗎?
就在這時,江雲衍的聲音順著我的意識傳入我的腦海“藏傳佛教密宗所有的歡喜佛,即佛教中的“欲天”,男身代表法,女身代表智慧,男女相互緊擁,喻示法界智慧無窮。但很顯然,這隻是一尊造型仿於歡喜佛的雕塑,是為邪物。”
我心裡大驚,羅喜和豺狼妖苟同,她供奉邪物不足為奇。可什麼樣的邪物,如此膽大包天,連佛菩薩都敢冒充?
就在我將眼神移開的那一瞬間,眼角餘光瞥到雕塑中的男身,似乎睜開了眼睛,還衝我眨了眨,淫邪的笑容一閃而過。
可是當我定睛一看,又什麼都沒有發現,雕塑依然雙目緊閉。
即使我不確定剛剛那是不是我的錯覺,但依然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年年,彆去看它的眼睛。”江雲衍的聲音再次通過意識傳遞給了我“邪月所說的迷魂陣,定是與這雕塑有關。很有可能,豺狼妖就藏身在雕塑裡。”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我在心裡問道,並從雕塑上移開了視線。
想到殺人如麻,專吸人精氣的豺狼妖,可能就在我眼前的雕塑裡,甚至有可能,此刻豺狼妖正透過雕塑,用一種邪惡的眼光凝視著我,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砸了雕塑,豺狼妖便無藏身之處。屆時,我會在這個房間布下天羅地網,豺狼妖定會無所遁形。”江雲衍聲音平穩地說道。
好吧!說乾就乾,我是一分鐘也忍不了了!
可正當我伸手想要去抱雕塑,羅喜陰惻惻的聲音,在我身後驀然響起“安年,你在做什麼?”
這猝不及防的聲音,嚇得我渾身一震!
她是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我轉過身,佯裝出好奇的模樣,笑著問道“羅老師,你這個雕塑好特彆呀,我以前從未見過,所以就想拿下來看看。”
羅喜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也不說話。尖銳陰森的眼神仿佛要洞穿我的靈魂,看看我心裡在想什麼。
“老師?羅老師?”
羅喜突然笑出了聲,轉身走去關上了門,並且反鎖了,說道“安年,上一個來我家的人,也是對這雕塑好奇,你猜……他後來怎麼樣了?”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鼓,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但還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點“怎麼樣了?老師,難道這雕塑不能碰?”
“顧安年!”羅喜叫了我一聲,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惡狠狠道“是你自己送上來門的,那就怪不得老師了!”
我掙紮著想要扯開她的手,但她的手如鐵鉗一般,死死地鎖在我的脖頸之上,大腦迅速缺氧,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放、放開我!”我艱難地吐出聲音。
模糊之間,羅喜的容貌與另外一張臉來回不停切換,嘴裡說著一些奇奇怪怪,無厘頭的話“你的魂魄好香,我從未見過這般純淨的魂魄……他看上你了,你的魂魄,連同你的身體,顧安年你高興了吧?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感覺自己就要被羅喜掐死,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指尖彙入我的全身,這股力量似乎不受我控製。
我抓住羅喜的手臂,用力一掰,隻聽“哢嚓”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接著便是斷骨劃破皮肉,暴露了出來。
羅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鬆開了我,喉嚨裡吼出驚天動地的哀嚎,疼得她直接倒了在地上“好疼,狼歌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