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刻,夕陽映照著天際的雲彩,雲朵被暈出紅霞,好似懸掛在天邊的一團散漫火焰……
城市的道路上,都是來來往往的車流,路邊等紅綠燈的出租車上麵,一個年輕人腦袋靠著車窗,頭發被風吹得淩亂。
頂著一張青澀的麵龐,在晚霞的照耀下,臉上布滿了疲倦。
鐘原看著天邊劃過的白鷺,對這種自由自在,肆意翱遊的日子充滿了羨慕。
“滴!滴!滴滴!!”隻聽見一陣急促的刹車聲,鐘原側頭從車窗望去,一輛泥頭車徑直從側後方衝出。
“完蛋了,就不該保存,一世英名啊!”
“歘歘歘”隻見一隻灰白色的兔子急速的從灌木叢中竄出,飛速在草地上奔跑。
緊接著灌木叢中又傳出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隻見一群頭發雜亂,渾身上下隻在腰間圍了一圈不知名草木的人形生物從灌木叢中魚躍而出。
鎖定獵物逃跑方向後,立馬投擲出了手中的木矛。
數條木矛劃過空中,帶著“呼,呼”的破空聲,飛快地紮向了逃跑中的兔子。
被木矛紮中的兔子發出尖叫聲,視線循著聲音望去。
隻見一隻兔子倒在草叢中,它身上正插著一根木棍。
木棍將它前腿貫穿,血液從傷口潺潺流出,倒在地上不停的掙紮。
隨即,一個男人快步跑上前來,興奮地抓起倒地的兔子,抽出插在身體裡的木矛,扭斷兔子的脖頸。
拿到兔子後一邊“嗷嗷”的叫著,一邊舉起兔子晃動著向身後的同伴展示。
隨著同伴相繼圍過來撿起四散在周圍的木矛,一行人逐步浮現眼前。
一行總共八人,年輕的約莫十五六歲;稍微大點的男人看起來已經年過三十,虎背熊腰,與身邊夥伴相比,顯得十分健壯。
眾人都穿著草木樹皮圍成的草裙,隱隱以三十左右的男子為首,一隊人拿著三隻兔子和一隻類似野雞的禽類。
為首的男子望著紮中兔子的男人,手撰成拳,輕捶了一下年輕人的胸膛,大笑著“風,乾得好!”。
其餘人的臉上也神采風揚,對男子發出讚賞。
被誇讚的男子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暗黃的麵龐泛起了一縷笑容。
暴露出來的嘴裡長著發黃發黑的牙齒,可以看到他的牙齒有少數已經掉落,在笑容下更顯得滑稽。
他看著為首的男子說道“山,回去吧,太陽快下山了。”
山在看了一下天空斜掛的太陽,再看著今天打到的五隻獵物,咧嘴笑著對眾人說道。
“回部落!”
就在這時,眾人的上方突然響起了一道冰麵破碎聲。
抬頭望去,隻見一個光團從天空的裂縫中掉落下來。
當光團落到地麵時,“啵”的一聲響在眾人耳邊,光團破開,裡麵竟然是一個未著片縷看起來不滿一歲的小孩。
眾人一臉驚恐的看著這個小孩,未知的事物讓他們感到驚慌。
隻見這個孩子還在昏睡,渾身皮膚白嫩細膩,和長期身處荒野的山等人渾身粗糙皸裂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眾人看著這個小孩,麵麵相覷,都不敢輕易上前。
最後,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山,等待著隊長拿主意。
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隊員們,又看了看地上的鐘原,低聲說道“這個孩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天上會是什麼?”
風想了一會,試探的說到“我聽族長說過,隻有天神才會居住在天上,這個孩子從天而降,不會是傳說中的天神吧。”
眾人臉上都浮現震驚的表情,顯然是被風這一大膽的猜測嚇到了。
過了一會兒,另一人在旁邊接話“傳說隻有巫能夠溝通天神,天神會給部落降下福澤。我聽族長說過,我們部落在很久以前也有巫存在。”
“對,族長也跟經常我們講。”其餘人也七嘴八舌說道。
“族長說,在他是小孩時,部落裡就有巫存在,當時的部落十分強大,連族長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其中一人說道。
“族長還說過,我們部落淪落到如今是由於另一個部落入侵,我們戰敗了。
所以被趕到了河流的上遊,離開了那片富饒的故土”另一個人神色低暗地說道。
山突然出聲打斷了眾人的討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先回洞穴再說。”
山上前抱住了小孩,在周圍找了一些乾枯柔軟的雜草包住了小孩。
眾人趁著天亮,循著來時的道路,返回部落。
在經過一個多小時跋涉後,終於回到了在半山腰的一個寬闊的洞穴。
在洞穴口站著的婦女看到自家男人平安歸來後,懸起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打獵,對於部落來說,一直以來都是危險的事情。
尤其是在醫療極度落後的原始時代,受傷了就隻能聽天由命,扛不過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但若是不去打獵,部落就沒有辦法獲得足夠賴以生存的食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