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裡,估計依舊恨不得把自己撕成千刀萬剮了。
李娑羅當然不會相信祝洛洛是出於喜歡安繹,要是出於感情的話,她肯定會明白更多的事情,而不會變的像現在這樣,充滿了心機。
祝洛洛要的,不過是安繹的這個身份,她想要的,是自己握在手裡實實在在的權力。
在第一次見到祝洛洛的時候,李娑羅正是掐住了這一點,才拉攏了祝洛洛,以便於之後詢問她的玉佩。
隻是沒想到,這個祝洛洛,想要的其實遠遠不止她給的那一點。
她給不了的,祝洛洛也想要。
而這個,安繹可以給。
又或者,不應該說是安繹可以給,而是安繹現在的這個身份,有值得她往上爬的東西。
李娑羅一邊引領著安繹進行儀式,一邊關注著祝洛洛的動靜,隻要她日後不會做謀害她的事情,李娑羅覺得,她可以對這個人視而不見。
大半天的時間,就這樣在磨磨唧唧的儀式裡麵過去了,待到儀式結束的時候,李娑羅依舊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都已經餓了。
不過麵對那麼多禮儀周到的人,李娑羅也不能太明顯地表現出來,隻得順著要求慢慢地走下去。
祝洛洛也立即跟著,按照要求走下了台子。
那些大臣們,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在儀式還在進行的過程中,就有已經有不少人已經自己離開了。
這些李娑羅也偶爾會瞥見幾眼,隻是所有人都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也根本沒有人來阻止,李娑羅雖是心裡有一點暗暗的不爽,但還是不甚在意。
她看了一眼秦邈和曲宇的位置,作為靖國朝堂最重要的兩個人,他們的位置,自然是在那最前麵顯眼的位置。
隻是,現在那些很多大臣,都早已經自己離開了,整個台下,明顯可以看見人能少了許多。
而在秦邈和曲宇的位置上,也是空蕩蕩的一片,並沒有人在那裡。
看來這兩個人也是中途就離開了。
李娑羅隻是偶然關注了一下,她倒是談不上關注這些人什麼的,畢竟,這些人對她而言,也並沒有什麼意義。
現在的靖國朝堂上,看起來的確很是平靜,但李娑羅恨清楚地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夕罷了。
自古暴風雨的前夕,才是最平靜的。
可是隱藏在那下麵的東西,卻是可以直接摧毀更多的東西。
三年來,蕭青經常聯係李娑羅,隻是為了謀劃這些事情而已。
而自從蕭青得到了玉佩的線索之後,卻是極少主動聯係李娑羅的,而李娑羅身在這個靖皇宮,也是許多的事情都是極其不方便的,有些事情,蕭青沒有沒有主動找她嗎,她根本無法知曉。
這種感覺,也讓李娑羅時常沒有安全感,似乎,自己的生命,也會如同那浮萍一般,總有一天,成為那水麵的泡沫,什麼也不會留下,但她總歸是不甘心的。
很快,在儀式官的宣布結束之後,那些本來還沒有離開的臣子,也陸陸續續離開了。
整個現場,顯眼的人,也就李娑羅和祝洛洛了。
而安繹,則被趙公公簇擁著離開了現場,留下了若乾的宮女,在此收拾現場。